导师抚摸着这本文献,感受着那几千年沉淀的历史。这本书上有特制的刘宋国印鉴图案,那是正史上记载的,还有已经失传了的一些技艺。
这是经过专家鉴定后确认真实的,研究所曾询问他是否可以捐赠给官方,但江瑾贤拒绝了,说这是对他一件很有意义的东西,他活着的时候不会拱手他人,死后一定会捐赠。
不过江瑾贤还表示,不捐赠但不影响研究它。物品的所有权还在他手里,他可以借给他们研究。
业界内部掀起的轩然大波,对于非业内人事来说也只是一条新闻而已,甚至关注度还不如一条娱乐新闻。
江瑾贤读研的第二年,顺利内定了直博的名额。
为了庆祝这件事情,江瑾贤邀请凤颜玉吃饭,订了一家凤颜玉爱吃的西班牙菜餐厅。
凤颜玉倒也不客气,江瑾贤请客,她大大咧咧地拿过菜单,大点特点。
江瑾贤,很少见啊!向来你是不会庆祝这些事情的,觉得都是小事,是你应得的,往常都要我来为你庆祝,你倒是入乡随俗了,学会自己请客了啊!
我可是饿了一天啊,我得多点些。
江瑾贤看着凤颜玉放肆的模样,轻轻地笑了。
如果邀请去凤颜玉那些特别高档的餐厅,凤颜玉反倒觉得拘束,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倒不会有江瑾贤想要的效果。
偏生是这种不失档次,饭菜也做的是凤颜玉很爱吃的餐厅,能让凤颜玉舒心开怀起来。
一切都要让凤颜玉舒服才好。
江瑾贤希望营造出轻松愉快的氛围,让凤颜玉舒心。
我也不知道为何,外国菜里我最喜欢吃西班牙菜。凤颜玉一边吃一边聊天,全然忘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话。
英国人没有什么美食,他们只有食物,肉烤的太老,蔬菜做的太软,奶酪完全不能吃,等英国开始生产酒的时候,我就再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我要回老家比利时了。
这是大侦探波罗吐槽英国菜的话,凤颜玉没想到江瑾贤竟然也知道。
江瑾贤看着凤颜玉略微惊讶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口海鲜饭。
我最近在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作品《东方快车谋杀案》,对这个侦探很感兴趣。
你真是越来越有情调了啊!凤颜玉开怀地笑了笑,就见江瑾贤在口袋里抽了抽,掏出来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凤颜玉的笑容一僵,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个小盒子。
江瑾贤将小盒子拿起来,捧到凤颜玉面前,叭地一声,轻轻地打开。
是一枚紫宝石戒指,上面围了一整只狐狸,精灵般的小狐狸将这颗大宝石抱在怀里,就好像江瑾贤把凤颜玉抱在怀里,视若珍宝一样。..
凤颜玉死死地盯着那枚紫宝石戒指。
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瑾贤直截了当地问道。
虽然说,我们两个之间,已经结了好几次婚了,但我还是,要最后最后的问你一次。
我们之间,还差一场盛大的,独一无二的婚礼。
凤颜玉伸出手来,主动拿起那枚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如果我说拒绝,那会不会有些太不识相了?
不会,我只会站在这里,继续吸引你,讨你欢喜,直到你同意。
为什么?
因为,牵着你的手走完我们的以后,那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未来。
你愿意,跟我一块去打造这样的未来吗?
好。凤颜玉轻轻地答道。
凤颜玉搭上江瑾
贤的手,他们将一起携手走过接下来的人生。
江瑾贤直博的那个暑假,抽出空来和凤颜玉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现代婚礼。
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的新娘,在凤颜玉母亲的注视下,缓缓走到江瑾贤的身边。
子焓,这一次,我终于给你一个我们两个人都想要的婚礼了。
或许他们的故事没能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幸得有缘一起走过,最终归于一个美好的结局。
——
《番外·天宁国篇》
幽深黑暗的树林里,一片静谧无声。银白的月光投射下来,却晃过几道极快的微不可查的人影。
一位妙龄少女在山中跑着,时不时回首望望后面。
萧鸢羽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莫名其妙地穿越过来,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大家小姐,暗地里却是个为人卖命的杀手,据母亲说自己还是什么凤凰神殿的神女继承人。
你瞧瞧看,接了个这么破任务,大半夜的被人家追杀。
她到底怎么说,也是个女儿家哩~
不过后面追杀她的人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女儿家。她回首望了望那几道掠过的黑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根据她做杀手多年的判断,她再跑下去,肯定会被追到。
眼前忽地瞥见灯光,好像是一间客栈。萧鸢羽当机立断,施了轻功便飞到客栈三楼楼道上。
客栈的掌柜,借待一会儿,我就不交房钱了。
追她的黑衣人瞧见了,直接大刀阔斧地走进客栈。
柜台前的掌柜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来势汹汹,吓得脸色一时有些苍白:你们要做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看了看手中的大银刀,舔了舔,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将这里的人都杀了,灭口?
掌柜直接昏了过去,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顾客们也都纷纷蜷缩到四周的角落里,战战兢兢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噔噔噔上了二楼。
哐当。黑衣人又推开一间客房门,看见里面正香玉环绕,情趣正浓。
正在做交颈鸳鸯的这对男女猛地被人打扰,男的惊得脸都绿了。偏生那些黑衣人好像没有感情似的,面不改色地直接帮他关上了门,去下一间。
留的剩下的那两人在风中凌乱,估计待会儿他们变没有那么好兴致了。
萧鸢羽正在三楼的一间客房前,听着楼下的动静,知道他们快上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萧鸢羽咬了咬牙关,闭上了眼,算了,试一次,听天由命吧。
萧鸢羽转身,推开了身后的这道门,飞快地溜了进去,娴熟地关上门。
呼。萧鸢羽轻叹了一口气,想着只要待会儿躲好,做做样子,应该就会没事了。
可是当她抬起头时,看见房间里面的人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要不要运气这么好,这房间里,还真是一个男人!
姑,姑娘?那个男人回首,有些诧异地问道。
萧鸢羽欲哭无泪,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现在出去再换一间卧房,来不来得及?
快上来,快上来。你们三个,搜左边这一列,你们三个,搜右边这一列。
是黑衣人的声音。
萧鸢羽无语了一阵,看来想出去换是不可能了,人家已经堵到洞口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月来越近,萧鸢羽咬了咬嘴唇,闭上眼,飞奔过去,将那个男人扑倒在床上。萧鸢羽趴在她身上,飞快地脱掉外衣扔到地上,她看着她身下这个男人怔怔的模样,心里暗道。
老兄
,委屈你一下,你就能救小弟我一条命,不过你其实也不亏,我长得也不丑,这也是我的初吻。
哐当。粗暴的一声,房间的门被踢开。
——
萧鸢羽干涩地吻着,显得有些生硬。她是真没干过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经验。
还好身下的那位老兄还比较乖,没有乱动。
黑衣人看到的便是这副人家夫妻恩爱的景象,道了一句抱歉,便又关上门。
萧鸢羽感觉外面黑衣人好像走远了,这才从那男人身上爬起来。
面带愧色地对那个男子说:老兄抱歉了,江湖救急。这次就谢过老兄了,咱们后会无期!
说罢萧鸢羽就准备拿起刚刚丢在地上的外袍准备跳窗离开。
诶诶诶,等等。男人此时已经起身,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萧鸢羽没好气地转过头,你,什么事?
你就打算这样直接走掉?做人可不能始乱终弃哦。
萧鸢羽白了他一眼,始什么乱终什么弃,不就吻了你一下吗?
你想做什么?萧鸢羽眸色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带了些杀手职业特有的冷戾。
男子摆摆手,和气地笑笑:你别生气吗?我就想问一下你的名字,敢问姑娘芳名?
萧鸢羽闻言,瞥都没瞥她一眼,就向窗户走去。
诶诶诶,你别那么急躁,过来,过来。
萧鸢羽双手抱拳一脸煞气地走过来,我们俩只不过萍水相逢,有必要知道姓名,知道得那么清楚吗?保不定像你这种富家公子,阅女无数,今晚睡一觉第二天就忘记我了。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暗绣金线纹,嗯,的确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这姑娘还真聪明。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污秽,不是所有的富家公子都是那样的,还有,我记性也没有那么差。
萧鸢羽表示一脸不屑。
敢问姑娘芳名。又是先前的语气,云淡风轻,好似春风吹过山头般温和再平常不过。
萧鸢羽知道,自己若是不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今夜是别想走了。更何况,刚刚她趴在他身上那会儿,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也是习武之人。
而且还不在自己之下!
还有这种人出门怎么可能不随身有暗卫?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于是萧鸢羽回答道:我叫萧鸢羽。
萧鸢羽,不错的名字。只不过你这一个女孩子,脾气可不能这么……
你有完没完?萧鸢羽彻底没了耐心,我回答完了,我可以走了。
请姑娘也务必记一下我的名字,我是项离玦。
项离玦说这话的时候,萧鸢羽已经跳下窗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项离玦摇摇头,忽地瞥见床上留了一个绿色的香囊。
他笑了笑了,将香囊拾起。
你还是落了东西,说不定你我还会再相见,说不定,我们有缘呢?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一个人,恭敬地跪在项离玦身边行礼:殿下,需不需要属下去查一下那个姑娘的来历,那个姑娘来的着实蹊跷。
顾暗卫,你刚刚没有听见吗?她都说了,我和她是萍水相逢,能不能再相见还是一回儿事,也便不必去查了。
——
萧鸢羽连夜逃往了京都最大的烟花之地,醉仙楼。
刚刚被追杀的地方已经离京都不远,在路上她还在想不知道还不会不会遇上那群黑衣人
不过进了醉仙楼她就不用担心了,因为这里虽然是烟花之地,但这里却是全国最
大的暗楼组织的最大交头处。
很不才,小女我跟这暗楼楼主,是同门师兄妹关系。
萧鸢羽满脸笑意地踏进醉仙楼,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隐蔽处,打开机关,进入醉仙楼的地下室。
凌天师兄。萧鸢羽巴巴地就跑过来求自己师兄,池凌天抱抱。
你都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小时候啊!池凌天转身,萧鸢羽亦也跟着,看见了后面一头银发,正在默然喝茶的女子。
师傅!萧鸢羽又跳脚起来,师父我真的好久不见你啊,我去给你还恩了,师傅~
萧鸢羽的师父正是名动天下的用毒高手花颜娘子,虽说是用毒高手,但是武功却也是一等一的好。
花颜娘子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子上,怒声道: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插手吗?你以为那个人是什么人,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帮我把恩还了?快跟为师说说,她让你做什么?
萧鸢羽嘟了嘟嘴:没什么,不是大事情。她跟我说我要保密的。
谁知道萧鸢羽这软软的声音非倒没让花颜娘子将怒火消除,还越浇越大:她怎么可能不会让你做危险的大事情?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小韵,你不能那么傻!
池凌天看着萧鸢羽被花颜娘子吼得委屈巴巴的样子,一把拉过萧鸢羽掩在身后:师父,小师妹她也是为了师父,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儿吧。
花颜娘子叹了一口气:我是最疼小韵了,我是怕她受苦。唉,罢了罢了,小羽,你以后做事都要注意一点,对了,她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办完没有?
没,没有。萧鸢羽吞吞吐吐,内容很大,很多,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
什么!?花颜娘子立即火冒三丈,她原本想着萧鸢羽报完就好了,就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没想到。
糊涂东西。花颜娘子很是气愤,坐回位子给自己灌了不少凉茶浇浇火,为师这是怕你吃亏。当年为师就是吃过她的亏,才有这恩情没报,你倒好,唉。
师父。萧鸢羽嘟囔着嘴,甩着花颜娘子的袖子软濡撒娇,徒儿这次知道错了。
那小样子真是可爱,萧鸢羽这是在服软认错。
花颜娘子一向对着小徒弟的温柔攻势没有抵抗力,只得答道:罢了罢了。只是你要记住一点,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师父的。
萧鸢羽见花颜娘子气消了,立即喜笑颜开:知道了,徒儿就知道师父对徒儿我最好啦!
傻孩子。花颜娘子笑笑,摸了摸萧鸢羽的头。
师父一向最疼小师妹,看得我每次都醋醋的。池凌天在一旁笑着,倒真没看出什么醋味。
——
项离玦于三日后回京。
当项离玦风尘仆仆的从朝堂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坐在上首垂帘听政的太后微不可查地一笑。
坐在一旁的皇上倒是一脸得不耐烦。他比项离玦还大,早就到了可以亲政的日子了,太后却把持着朝政不放手,二十几岁的皇帝,却还要太后在一旁垂帘听政。
他这皇帝当得够窝囊!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他这皇位,还是他母后千辛万苦抢来的。
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项离玦乖巧顺从地跪下来行礼。
皇帝项明玦正打算说一句起来吧,却被太后再次抢先一步,离儿从西北边境回来,辛苦了,起来吧。
项明玦一脸吃瘪的样子,项离玦面色平静:谢皇上、太后娘娘。
太后继续做她的慈悲菩萨:离儿啊,这次你辛苦了,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最近这几天,你也便不用上早朝,也
不用来点卯了,便在你自己的宁王府好生休养吧。
臣,遵旨。
——
出了殿门,顾暗卫便又闪了出来,他一出来,就咂咂嘴自顾自地说起来:太后演技也真是强大,明明恨你入骨,想除你而后快,免得碍着了他家儿子做皇帝的顺畅路。偏生在人前又这一副慈母样子,一直关心你是不是累着了,辛苦了。你瞧,三言两语,就把你的权力剥夺了。鬼知道休养什么时候能休养好!
太后要怎样,便怎样了。倒是你,顾暗卫顾嘉晟,在大殿里偷偷听完了朝堂上的所有内容,却没被人发现,能力又见长啊!
顾嘉晟倒是被这么一说不好意思:殿下,我本来就这么厉害的好吗?
项离玦挑眉:哦,这么说,你这么多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顾嘉晟这才发现自己被项离玦下了套,只得讪讪地说:殿下又拿我开玩笑。我日日都跟在殿下身边,虽然心思不在长进功夫上,但还是有长进的。
还敢狡辩。项离玦笑着,作势要伸出手打顾嘉晟,顾嘉晟吓得忙伸出手挡。
可是顾嘉晟等了很久项离玦也没有下手,顾嘉晟反应过来,撤掉双手,才发现项离玦已经走远了。
诶,等等我,殿下!
顾嘉晟看着项离玦的方向。这项离玦,是当朝的晋王殿下。
一年前,先帝驾崩,太后扶持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过去的太子登基,将他们兄弟几个排除在外。
若太后不苦苦相逼,晋王、齐王等等几个皇弟也愿意甘心顺服,但奈何,太后欺人太甚,总是想着赶尽杀绝。
最重要的是,偏生太后明面上还要做的合乎礼仪,吃人不愿光明正大地吃,要所有人都支持她的吃。
——
下了早朝,太后直接去了自己的寿康宫。
传送奏折的太监,拣重要的大事情给太后过目,剩下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则才由皇帝处理。
不过大事没几件,太后倒也乐得清闲。
此时太后娘娘正躺在贵妃榻上,和神闭目,看着缓缓而进的王公公,问道: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一切顺利。
那小子没有疑心什么吧?
没有。
很好。太后直起身来,端坐着,告诉那个姑娘,最近就不要出现在京城了,免得她被人发现。
是。
唉。这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事情着实让哀家累得慌,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之后,哀家也该享享清福了。
王公公的眼睛闪过精光,太后这意思,是快要放权了吗?
——
项离玦回到王府,他已经名义上被剥夺了权力,现在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闲散王爷。
坐在自家后院的小亭里,看着面前的池子中的锦鲤自由自在地游动着,他忽然又想起来那个女子。
萧鸢羽。
他能够感知她的武功也是极高。三更半夜,正常的女子也不会在野外晃荡,还被人追杀。
想必,她的职业,是杀手吧?
这是可惜了这个姑娘如此美丽的一个脸蛋。
他解下系在腰间的一个绿色的锦囊,放在手上细细地把玩。
这是她留下的呢。平常女子素爱粉红,她却用绿色做锦囊,当真是与众不同。
而且她的性格,也是放荡不羁,一点也没有寻常女儿家的骄矜。充满着江湖人的好爽,一点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说到放荡不羁,项离玦的脸红了红,那夜,那个吻。
虽然他对女人不感兴趣,虽然她当时只是事从权宜,可是为什么,他对那个吻,却是那么的念念不忘?
永乐郡主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表哥在对着那个绿色锦囊在那里出神。
她有心想吓吓他,猫似的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大叫:表哥!
项离玦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的绿色锦囊掉到桌子上,永乐郡主眼疾手快,拾过香囊。
项离玦看清了来人,一阵头疼,怎么是这个调皮蛋?
永乐郡主的母亲和项离玦的母妃是亲姐妹,所以永乐郡主素来与项离玦亲些。当然,项离玦从小也没少受过永乐郡主的耍弄。
把东西还给我。
永乐郡主瞪大眼睛,将锦囊放到身后,退后两步:不给。说罢,便拿出锦囊细细查看:这不像是表哥你的东西,说吧是哪家姑娘送给你的。
项离玦的脸白了白:你怎么就那么断定是姑娘送的。
也对。永乐郡主望了望天,砸吧砸吧眼睛,姑娘送东西也不会送这绿花花的东西,看得我就瘆得慌。
永乐郡主突然想起什么,忙把锦囊甩到桌子上:咦,该不会是个男的送你的吧?
项离玦白了永乐郡主一眼,将锦囊小心地收好:你想哪儿去了。
永乐郡主嘻嘻笑地走过来,坐到项离玦的身边:看来真是个姑娘送的。表哥你居然会收下来。说吧是哪家姑娘,我改日一定要拜访拜访,能让我表哥倾心的人物,一定不简单!
去你的。项离玦用手指点了点永乐郡主的头,听着永乐郡主哎呦了一声说道,真应该叫父亲早日将你和淮南大将军的儿子订下婚约,成了亲就不会如此口无遮拦了。
永乐郡主红了红脸:这事急不得。我喜欢他,他却不喜欢我。哦对了,表哥,既然这个香囊这么重要,表哥你就少在人前晃悠,免得被人多嚼口舌。还有啊,表哥,我是听说你回来了特地来你府上看你的。
项离玦似笑非笑:我看你,是惦记着我府上厨子烧的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