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返回狐妖族地。
这一次,胡娘娘和胡敬元将陈凡的规格提升到了最顶级。
妖皇莅临狐族该怎么对待,他们便怎么对待陈凡!
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狐妖觉得不应该。
一众圣子圣女候选毕恭毕敬的围绕在陈凡身边,以一介凡人为首。
至于白夭夭,在宴席上当场被确立为当代圣女。
一次真灵秘境,直接从二尾变成九尾,晋升天狐。
若非本身阅历和能力尚未达标,都可以直接担任狐族要任了。
本来这种突飞猛进的增长,对于白夭夭自身会存在一个根基不稳的问题。
但妖皇赠予了一缕底蕴,直接给白夭夭夯实了基础。
如果一般的妖族根基是一方土台,天骄的根基是石台。
那么白夭夭如今的根基,就是妖皇宫地基!
便是妖族血脉非凡之辈,也休想凭借血脉等级压制白夭夭。
妖皇等于直接帮白夭夭提升了自己的血脉等级。
能做到妖皇的,哪怕出身平凡,但血脉也早就提升到了超凡位阶。
当初虎族因为出了变异的黑虎兄妹,有希望血脉蜕变进化成陆吾,便举族庆贺,不惜投入巨额资源培养。
而白夭夭如今的血脉层次,比起黑虎兄妹可不知道高了多少。
他们只是有希望进化为陆吾,而白夭夭已经等于陆吾那个等级。
这如何能让胡娘娘与胡敬元不高兴?
造就这一切机缘的陈凡,如何重视,如何礼遇都不为过。
宴席上,白离等姐妹轮番上来敬酒,看向陈凡的目光简直可以淌出水来。
狐妖魅惑天赋毫无保留的释放。
若非陈凡有天地气息护持,怕是醉死温柔乡都有可能。
也就是大狐狸最后上来帮忙,才将这群狐媚子都拦了下来。
待到最后,陈凡与众狐狸也不知道是如何散场的,所有人都酩酊大醉。
但到了第二天,陈凡依旧准时清醒过来。
宿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马车已经被狐妖准备妥当,黑虎寅秀被套上了车套,等待拉车。
陈凡由白夭夭服侍洗漱后,便与胡娘娘和胡敬元两位天狐告别。
这还是狐族第一次有圣女侍从他人报恩的情况出现,但两位天狐毫不在意。
仅仅跟了陈凡个把月不到便有如此机遇。
若是再跟得时间久点,他们都不敢想白夭夭会晋升到什么程度。
“哪怕是大姐回来,应该也会同意的。”
“话说大姐到底去哪了?怎么传音石完全联系不上?”
胡敬元和胡娘娘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传音石这东西,绑定气息后便可隔空传讯,依据距离远近会有时间上的延迟。
同时只要观察传音石的反应,便能知晓气息主人是否死亡。
他们两个之前传音给大姐,明确看到传音石出现了波动,证明对方没事。
但没有回应,这就有点不理解了。
“或许是有事耽搁了,好在现在结果是好的。”
胡娘娘说罢,转身返回涂山殿。
那十余个年轻狐妖经过这次秘境,各自都有了长进,她需要针对培养。
胡敬元默默的站在殿外观望了一会,而后便去了青丘山。
妖域郊野。
黑虎寅秀老老实实的拉着马车,按照白夭夭的指示前往离开的洞口。
她也很好奇,陈凡所生活的地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才能培养出来这样一个“凡人”……
与此同时,凡间。
陈府的管事们敏锐察觉到外面情况的不对劲。
似乎有一股势力闯入了西乡郡,但他们又找不到人。
若非有猎户在山中发现了些许不寻常的踪迹,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联想到白刺猬逃过来时的遭遇,他们都觉得与李家庄之事脱不了关系。
而白刺猬之事他们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前往州府通知。
没想到还没等来反馈呢,倒是有神秘势力先入侵了。
管事们再度派出府中得力的家丁,将这一情况去通知给州府。
同时下令让围绕陈府的四村都警惕起来,没事不要随意外出。
府中家丁们集结起来,各自换上了皮甲与武具,随时准备动手。
在外人看来陈府好像一如往日,但只有他们知道,内里已经如绷紧的弓弦……
白刺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颗心也渐渐安定。
这段时间,他住在客舍内,每日都在努力恢复伤势。
他之前也传讯了自己的同族,当时得到的回应,已经派了大妖过来协助。
只要等到族中大妖抵达,那么就是它们反击的时候!
人神妖不能祸乱他界,不等于受了迫害后不能反击。
以白刺猬的遭遇,如果报复,那绝对是师出有名,道门也不能阻止。
西乡郡,当初雍州流民聚集的荒山上。
那废弃的棚屋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了一个结界。
凡人经过这里,只会不自觉的被引导着兜圈,直至最后重新下山。
支撑结界的,是用符纸缠绕的弓矢,依次打在地上勾连成阵。
此时在结界内,一只体态庞大的海龟被粗重的铁链捆绑起来。
正是一路护送东海九公主和南海七公主的龟丞相。
然而龟丞相此时看起来奄奄一息,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有一群木傀儡围绕着龟丞相,正用工具撬着它的龟壳。
寿元悠久的龟妖,其龟壳向来都是上佳的炼器材料。
最佳的龟壳甲片,需要在其活着的时候生剥才能保留住那份精华。
而等到龟壳剥离完毕,等待龟丞相的命运,就是被肢解……
毕竟如他这般大妖,浑身都是宝……
结界外忽然传来一阵波动,有波纹涟漪荡漾开来,几道身影缓步进入其中。
龟丞相原本进逼的眼睛勉力睁开。
见到那几人手中并没有提着龙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龙宫反应过来,你们全都要死……”
龟丞相虚浮而沙哑的声音传出,蕴含了透骨的恨意。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几声冷笑。
有人取出匕首猛地扎在龟丞相的颈脖上,掀开面甲吞饮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