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一吸一呼,每个音调都能把人拐跑。

有枕头垫在?后腰,徐柏樟捏住脚后跟。随后,跟腱被人咬紧,全身?有刺痛传递。

于清溏在?家没有穿袜子的习惯,每个睡前的晚上,或者早起的清晨,徐柏樟总能看到那对干净流畅跟腱区域,左侧还长着颗痣,上面写着“勾引”二字。

他想了半年,夜不?能寐,终于咬下去了。

两条腿都架在?高处,这样的状态,徐柏樟能把百花园看得清晰,粉红色的花心,粘着透明的蜜。

于清溏想闭眼躲藏,却被人死死控制着,“够了,别看了。”

勤奋的采蜜人根本不?听,早就按捺不?住。

温柔的医生不?复存在?,于清溏只佩服身?体的适应能力。

挖矿人不?知疲倦,在?甬道?里拼命开采。

于清溏咬白了嘴唇、抓红了后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是?加油助威的兴奋剂。

如果想要制作蜜丸,除了要吸取花蜜,药材才是?最主要的成分。

于清溏先?被塞进?碾药器,磨药者将?其挤压揉搓,再试图碾碎,翻个面还要继续磨。

磨得开心了,还要在?柔软区域留点?痕迹,有时候轻、有时候重,全看徐柏樟的心情。

爬山的路从不?轻松,于清溏的身?体累了又松,松了又累,背着包袱爬了好几轮山顶。他在?山顶翘首以盼,他放声呼喊、热烈欢迎、拼命讨好,队友也终于到达山顶。

队友是?个狂热的登山爱好者,连休息都没有,于清溏又被翻到正面,跟着他继续爬。

徐柏樟合拢他两只手,抽出浴袍带,在?手腕上面缠三四圈,系成死结,牢牢卡住。

于清溏挣扎,“柏樟,你干什么?”

当事人全然?不?理,把他拢成圆圈的手臂套在?脖子上,面对面抱起。挖矿人带着器具,再次像矿洞进?军。

于清溏双脚离地,身?体悬空,唯一的支撑点?,只有徐柏樟的脖子。

挖矿的目的,不?过是?想再登山顶,男人箍紧他,奋力颠簸,期盼顶端的风景。

于清溏被颠到头昏眼花,他悔不?当初,不?该站在?门口,用这种姿势招惹他。

自己擦出的火苗,成倍烧回自己身?上。

于清溏不?论体力还是?耐力,都无法和着魔状态的徐柏樟相提并论。

他是?武林高手,自己却不?会武功。能力相差悬殊,怎么能斗得过身?怀绝技的人?

夸下的海口像笑话,于清溏咬他肩膀上的肉,“柏樟,快停下来。”

“不?要了,放过我。”

几轮呼唤总算换来回报,徐柏樟爬到山顶,慢慢把人放回床上。

彼此全身?淋湿,像进?入了回南天。

徐柏樟撑在?他身?边,几乎要把他盯穿。

于清溏晃晃手腕,“这里,给我解开。”

徐柏樟动作很慢,像担心伤到他。其实他系得不?紧,目的只是?确保胳膊能全程挂在?脖子上。

于清溏从他手掌挣脱,拽浴袍遮住自己,“好了,别看了。”

他坚信,此刻的自己狼狈无比。

差点?被他折腾死。

徐柏樟难得听话,转了头,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于清溏短暂休息,总算缓过来点?。他撑起胳膊,忍着胀痛坐起。

其他忍住了,但腿酸没忍住,跌倒前被徐柏樟扶住,浴袍滑到地上不?算,身?体里的雨水还往地上淅淅沥沥。

于清溏:“……”

忘了还有这个了。

也不?知道?是?该夸某人量多,还是?称赞自己能存,滴半天了都没停。

问就是?后悔,该把三婶给的计生用品拿回来,也比这么尴尬的好。

徐柏樟帮他擦,被于清溏拦住了。

他抱起人往床上送,于清溏继续拦,“我要洗澡。”

徐柏樟放好水,把人送进?浴缸。

眼看着徐柏樟也要进?来,于清溏赶忙推出去,“你去隔壁洗,这里好挤。”

主卧是?双人浴缸,挤是?最大的谎言。

他并非不?想和他洗,是?徐柏樟抱他的时候,又硌到了他,他是?真怕了,他揉揉麻胀酸痛的腿,再来绝对会散架。

于清溏闭上眼,回忆刚才。庆幸徐柏樟停了手,否则真的会昏死在?床上。

于清溏捏捏鼻梁,喜优参半。

处理干净身?体,于清溏拉开门,徐柏樟就在?门口。他不?说?话,像打翻了花瓶,主动认错罚站的小孩。

于清溏擦着头发,“站这儿干什么?”

见他好像没生气,徐柏樟将?人抱起,转身?往床上送。

于清溏贴在?他怀里,鼻尖蹭他耳垂,闻他沐浴后的气味。

于清溏泡澡期间?,徐柏樟洗了自己,也收拾干净了房间?。床单是?新的,干燥平整,地面也一尘不?染。

房间?开窗通风,能闻到少量橙子香水和愉悦过的味道?。于清溏仔细识别,似乎也有菠萝味。

攒了十三天,嘴没吃,全被下面吃了。

徐柏樟坐在?他身?边,全程不?动,只盯着他。

于清溏:“怎么了?”

徐柏樟:“想看看。”

“看哪?”

徐柏樟将?人放倒,拨开衣服,从上到下,全面细致检查。

不?管之前的徐柏樟怎样出格,帮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他还是?那个严肃认真的医生,耐心又专心。

见徐柏樟脸色不?对,于清溏低头看自己。

除去脖子,于清溏的左脚跟腱,大腿内外,手臂内侧,还有左腰,均有深深浅浅的咬痕,八成都有表皮损伤。

之前过于兴奋,于清溏应接不?暇,也没觉得疼,事后再看,下嘴真狠。

徐柏樟耐心帮他处理伤口,又亲自给他换好睡衣,动作是?温柔的,但脸色奇臭无比。

“干嘛这种表情?”于清溏拉着他的手。随便把玩,“像我欠你钱似的。”

就这一句话,臭脸医生瞬间?化身?落魄大狗,“都怪我,全是?我不?对。”

“确实怪你。”

咬得时候真没留情,就跟第一次吃肉的犬科动物?似的。

“我错了。”徐柏樟偷偷牵他的手指,垂着脑袋,接受批评。

于清溏:“……”

我没说?重话吧,怎么这么委屈?

“好了,我开玩笑的,没怪你。”

当初是?他主动要求,也是?他自己说?不?怕的。不?怕疼、不?怕咬、也不?怕受不?了。

“虽说?是?有点?凶,但我挺喜欢的。”见他没好多少,于清溏凑过来,贴在?他耳边,“果然?让我发现宝了,我家先?生不?仅体力好,腰力、臂力,还有那方面都是?顶尖。”

于清溏勾起胳膊,往他怀里蹭,“简直让我魂牵梦绕,喜欢得不?得了。”

他又想起徐柏樟之前说?的,“我们家徐医生果然?没骗人,肾真的很好。”

如果徐柏樟有尾巴,此时一定?在?摇晃,趴下去的耳朵也竖得老高。

“当然?,还是?有两点?问题需要说?明。”于清溏继续,“第一,以后咬可以,但不?能全身?咬,特别是?暴露出来的皮肤,不?要影响正常工作。”

于清溏的工作性质特殊,留点?痕迹在?外面,总归影响不?好。

“第二,徐医生,说?真的,你那方面的技巧完全没有,靠着体力,全程横冲直撞。”

于清溏的快乐,都是?徐柏樟的爆发力给的,但这种事上,获得快乐的方式缤纷多彩,他可不?想只要一种。

“还有,你前奏虽然?有,但太少又太快了。你急什么,又不?是?不?给,干嘛那么粗鲁。”

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自己也挺生涩的。

徐柏樟:“我看你流那么多,又总说?不?行了,我就以为你可以了。”

于清溏:“……”

好像还真是?。

当时没撑住。

徐柏樟又说?:“不?是?你的错,原因在?我,我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红着脸,眼眶含泪。

在?他耳边喘,软得要命。

于清溏哭笑不?得,“现在?控制不?住了?之前的半年怎么那么能忍?”

徐柏樟耷拉脑袋,“我错了,我改。”

于清溏:“你怎么改?”

“认真学习,不?断进?步。”

于清溏:“你跟谁学习?怎么进?步?”

徐柏樟答不?上来。

于清溏大概能想到,他所谓的学习八成是?找点?国外视频录像,或是?医学科普书籍。前者超出现实,后者全是?理论,到头来,估计什么也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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