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交情?”暗处的男人眸子幽深,原来在你心里本王依旧是个陌生人。
男人也没再听下去了,而是气愤的悄悄离开了。
秦颜诧异:“本宫听闻苏姑娘曾在宣王府住过一段时日,还以为你跟王爷很熟呢,原来不熟吗?”
桑玳玳摆了摆手:“公主恐不知,之所以住在王府,是因一些私事,倒也不是因为王爷,我与王爷都很少见面的。”
听她如此一说,秦颜倒也没在开口问,毕竟她说的每句话,秦颜都不会信。
她可是亲眼看到过苏末的画像,就挂在戚风院的书房里。
如此避嫌,才叫人生疑。
她轻笑一声,柔声道:“看来谣言都不可信,府中婢女传的还真是离谱,说什么王爷为讨好姑娘煞费苦心。”
她又噗呲一声:“看来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
笑容甜甜,可说出来的话那么不对味儿。
桑玳玳一愣,秦颜这话中有话,什么君千玦讨好她?
她这么问是作何意思?
桑玳玳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脸上去依旧浅笑:“公主都说是谣言了,谣言都是有心者添油加醋,自然不可信。”
她瞧着桑玳玳的表情,如此淡然,看不出其他的。
随后她微微一笑,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明月从院外走了进来,她恭敬道:“公主,晚膳已备好。”
今日的晚膳,秦颜特意安排在望月庭,这望月庭可是离戚风院很近。
她解释道:“今晚的星星很亮,很适合在望月庭交心。”
桑玳玳:“………”
这望月庭是一处空旷华丽的庭子,算是整个王府的中心区域,不管去哪个院阁,必经之路都会经过这望月庭。
不一会,两人走到望月庭,庭中石桌上早已摆满了美味佳肴。
桑玳玳刚坐下,秦颜便朝身后婢女道:“可去请王爷来用膳了?”
婢女答:“公主,已经派人去请王爷了。”
闻言,桑玳玳一惊,这秦颜叫了君千玦来用膳?
越发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敢情以为她跟君千玦有点什么?
难不成秦颜是想做这宣王妃?
罢了,与我何干,吃完饭赶紧溜,才是对的。
不一会,一道矜贵的墨影负手而来,见着来人,秦颜立刻迎了上去,“王爷。”
桑玳玳也起身行了个礼。
自她离开宣王府后,这还是第一次见这冰块脸呢。
果然还是一样冷冰冰。
君千玦看都没看她一眼,坐下后,对着身侧秦颜道:“原以为是与公主一同用膳,却不想公主还约了旁人。”
无视她?
桑玳玳收回表情坐了下来。
秦颜看了一眼桑玳玳,随即在看向君千玦,柔声说道:“王爷,本宫与苏姑娘曾是好友,这不在北厉见着,双方甚至开心。”
桑玳玳“……..”
“又想着苏姑娘之前又在王府住过一段时日,王爷应对其不陌生,才想着可以与王爷一同用膳。”
话落,君千玦脱口而出:“既是公主相邀,那便无碍,只是本王对苏姑娘并不熟。”他说完又冷眼看向桑玳玳道:“苏姑娘说的与本王很熟?”
桑玳玳:“呃———”
君千玦墨眸微眯,眼底沉着不可估摸的冷意,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
该死的冰块脸,哪根筋搭错了。
桑玳玳可不想找什么麻烦,她直截了当:“想来公主殿下也是误会了,我与王爷确实不熟的。”
闻言,君千玦直接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气氛微妙。
桑玳玳“……..”
秦颜看着这一幕,暗里冷笑。
从两人的表情,她就知道她猜得没错,这两人绝对有秘密。
只是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秦颜连忙推了推面前的食盘开口:“王爷,你尝尝这醋鱼甚是好吃。”
君千玦看了一眼面前的醋鱼,他突然想到桑玳玳很爱吃鱼,但是她却不爱挑鱼刺,以前都是她的贴身婢女帮她挑刺。
随后,他又将秦颜推过来的食盘,推到桑玳玳面前。
他似非似笑:“听说药王也很爱吃鱼,这鱼就给药王吃吧,药王可务必要吃完。”
这货跟她相处了一段时日,知道她不爱挑鱼刺!
但凡挑刺,自已宁愿不吃。
故意的。
桑玳玳看了一眼面前的醋鱼,她唇角勾了勾:“谢王爷。”
待君千玦眼神离开自已后,她嘴角的弧度荡然无存。
狗男人!
秦颜见状,静悄悄的观察着两人,宣王貌似知道她的喜好?
桑玳玳也并不想理会他们,自顾自的拔起了鱼刺来,待她挑完,君千玦饭都吃完了。
他放下茶杯,嘴角邪笑:“药王这刺挑的,本王都吃饱了。”
桑玳玳夹起一块鱼肉下肚,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这食量比小姑娘还不如,难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秦颜:“…….这话也说得?”
弱不禁风?
竟然说他堂堂北厉战神,弱不禁风?
君千玦的脸瞬间黑成锅底颜色,他真想冲上去让行动告诉这女人,他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男人。
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女人这么气人了。
他冷哼一声,看向秦颜::“公主,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秦颜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君千玦身形一晃,就已经消失了。
这跑得还真快啊。
秦颜坐下后,对着桑玳玳竖了个大拇指:“苏姑娘脾气还真是直爽,本宫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样,有气都不敢出的。”
茶言茶语——
桑玳玳吃这顿饭,已经明白了秦颜的用意,自然也不像之前那样。
她放下筷子,淡淡道:“公主说笑了,这是王爷不与我一般见识罢了。”
膳用完,桑玳玳便提出离开,而秦颜也未曾阻拦,只说有空再聚。
正当桑玳玳要离开之时,她忽然被一道身影撞倒在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手擦到了地上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