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士庸说道:“十年前,熊家的大小姐回家,说起唐门发生了一件奇事:在研制暗器的寒星窟内,不知从哪冒出了几只闪着金光的怪虫,有六人被咬住,没多久便疼痛而死。”
魔文听了,心下甚是纳罕:“若是被流金蜂咬上,可以让人疼痛而死。梦魂离是妖非人,没有性命之忧,这还有的说,谢凛儿怎得也没有妨碍?”谢凛儿也是疑窦满腹,忽然想到:“是了,我因头痛之疾,经常服食子虚真人赠予的灵药,因此身上有了抗痛之力,那毒蜂才咬我不死。”
只听公士庸道:“当时熊帮主听完之后,便留了心,并带着我特意去了一趟唐门,并想在言谈之中,加以试探,当时熊小姐在旁,连忙使眼色将他止住。熊帮主会意事情有异,便不再说。
后来熊小姐将他领到一个僻静处,告诉他唐列已将此事全部封锁,为了保密起见,寒星窟外的弟子,要么被关进寒星窟,要么直接处死,因为此事不仅关系着唐门日后的兴衰荣辱,而且若是泄露出去,难免会引起其他武林人士的觊觎,给唐门招来祸患。她也向唐列保证过,此事并未向其他人透露过,所以此事你休要向任何人提起。
熊帮主一听,疑窦更甚,便千方百计的密秘打听有关此物的来历,后来熊帮主被方霈等人所救,从他们口里得知,那东西是一种蜂,身上生有奇毒,而且飞行极快,在使用时受到声音驱使,便可用来对敌。据说魔域有位高人,已将这种怪蜂驯养的极具灵性,可以像运用法宝一样,随他的意念来驱动这种怪蜂。”
欧阳膘飞耸然道:“有这么厉害,那岂不是胜过了千军万马,那以后咱们还用得着练什么功啊?只靠这玩意,不就天下无敌了?”
公士庸道:“当初熊帮主也是这么想,但俗言说的好‘好事多磨。’熊帮主得知这宝贝后,一面不让方霈宣扬,一面让熊小姐继续查探,但熊小姐却一万个不同意,还警告熊帮主说‘最好是收起你那点心思,若是让我知道了,我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丈夫。’熊帮主没奈何,只好另寻别径。最后也不知他通过什么途径,便挖了这条地道。”正说着,忽见一个弟子,满身淌着血奔了过来,口中大叫道:“舵主,不好了!”
公士庸和欧阳膘飞忙站起身来,变色道:“怎么回事?”但那弟子还未说出口,便倒了下去。欧阳膘飞道:“过去看看。”公士庸思忖了一下,点头道:“小心点。”便和欧阳膘飞并肩奔了过去。
魔文和谢凛儿从树后转了出来。谢凛儿道:“咱们也过去瞧瞧,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向对熊霸天的事很感兴趣。”魔文道:“你被那流金蜂咬过,痛不痛?”谢凛儿道:“我曾服过一位道长的止疼灵药,只是起初有些痛麻,这时已是无事了。”魔文道:“即便是暂时无事,但还是先将伤医好了,才万无一失。我看我们走吧,不要去管他们的闲事了。”
谢凛儿见她言辞恳切,关怀之意流露,心里大是感动。一时间,微笑着看着魔文宽和的面孔,不由得怔住了。魔文笑道:“看什么,快点走吧!”说着,拉着他的手就走。
谢凛儿一把将她抱住,道:“魔文姐姐,自从我妈死后,只有你真正的照顾着我。”这更激起了魔文与生俱来的母性,她向谢凛儿道:“那你就听我的,先随我去销魂宫,等到将毒治好了再来。”
谢凛儿不忍继续拂她好意,随她走了出来。行没多远,头顶上忽然“嗖嗖”两声,落下两个人影。
谢凛儿和魔文抬眼急视,乃是上官英狐夫妇。彼此尚未答话,身后一声呼喝,又有三人跟来。谢凛儿回头一瞧,却是熊霸天、熊傲、公士庸三人。过了片刻,方见欧阳膘飞也奔了过来。
魔文公主道:“凛儿,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走。”
熊霸天陡然看到谢凛儿先是吃了一惊,但听魔文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谢兄弟,幽家群贼差点害死你姐弟和你的朋友,待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们,替你姐弟出气。”说罢,向熊傲一使眼色,熊傲舞刀向上官英狐砍去,慕容菁儿挥剑助战,却被公士庸抢上挡住,欧阳膘飞也上前助战,舞刀劈向慕容菁儿后背。慕容菁儿侧身避过。
熊傲的武功与上官英狐不相伯仲,二人斗了四五十招,不分胜负;慕容菁儿的武功虽胜过公士庸,但加上欧阳膘飞助战,也只是与二人抵平,此时还有个武功一流的熊霸天在旁观望。他不论向上官英狐和慕容菁儿哪一个下手,二人任谁也难以招架。
熊霸天想起自己被幽家逼的东躲西藏,此时看着上官英狐夫妇困兽犹斗的样子,颇感快意恩仇,忍不住哈哈大笑,猛又一想,我怎得这样得意忘形,幽家高手离此地不远,若惊动了他们,非但走了这二人,只怕连我们这几人也难以脱身。思及此处,瞅准上官英狐后腰露出一个破绽,挥刀砍了过去。
上官英狐的一柄长剑,全力应付一个熊傲本就不易,哪里还顾及得上熊霸天的这一刀,一颗心当即沉了下去。慕容菁儿虽然力敌公士庸和欧阳膘飞,却时刻留意着丈夫这边的情势,待看到熊霸天偷袭,想要拼死来救已然不及,只急的大呼一声:“不!”便在这时,忽见一道白烟似的身影,挡住了熊霸天的这一刀。
熊霸天大怒,面上陡现杀机,道:“你们既然要找死,我就先要了你的命。”说罢,一柄修罗刀如万钧雷霆,向魔文身上劈去。魔文公主将长剑一绕,捻个引字诀,疾步后退,卸去熊霸天霹雳般的攻击。
原来谢凛儿见上官英狐夫妇身处险境,一来心中生了不平之意;二来想起慕容菁儿是慕容白之妹,念及慕容白的情谊,不忍看着这二人就此罹难,虽有心上前助拳,无奈浑身酸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