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帝国斜阳续22

石勒觉得这个计策不错,就秘密设置了很多暗道暗门。

果然不久,段疾陆眷开始攻打北城,石勒登上城墙观察,发现他们有的士兵开始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有的甚至把武器放在一边,石勒认为机会来了。

石勒命令孔苌率领精锐士兵从暗门中出击,城上也擂鼓呐喊助威,孔苌率兵朝段末波的营地杀过去,发现对方人太多,无法前进,便命令大家撤退,段末波率兵追击,追过孔苌的营门,被石勒的士兵擒获。

段疾陆眷发现情况不对,率兵撤退,孔苌率兵追击,追击三十多里,杀得尸横遍野,缴获铠甲马匹五千多。

段疾陆眷率领剩余部队,退到渚阳驻守。

石勒用段末波做人质,派使者去向段疾陆眷求和,段疾陆眷非常舍不得段末波这名勇将,不得已同意了。

段文鸯劝哥哥说:“现在因为段末波一个人,放过即将灭亡的敌人,王浚可能会恨我们,对我们不利的。”

段疾陆眷没有听从弟弟的意见,命人给石勒送去很多马匹金银珠宝,还用段末波的三弟作人质换回段末波。

石勒的手下也都劝石勒杀了段末波,石勒说:“辽西鲜卑是个强悍的民族,与我们向来没有仇,只是受王浚的指使罢了。现在杀一个人而结怨一个国家,不是好的对策,放他回去,他一定会深深地感恩于我们,不再为王浚所用。”

于是,石勒也派人送去很多金银珠宝、布帛绸缎作为回报,还派石虎与段疾陆眷在渚阳结盟,拜为兄弟。

之后,段疾陆眷带兵返回辽西,王昌没有了强援,就率兵返回蓟州。

在段末波回辽西前,石勒把他找来,一起晏饮,并盟誓结为父子,然后,段末波就返回辽西去了。

段末波在回归的路上,每天都朝南三拜,从此段氏归附了石勒,王浚失去段氏的支持,力量大大削弱。

段氏回辽西后,石勒威胁解除,游纶、张豺只好向石勒投降。

石勒攻打信都(今河北邢台市信都区),杀死冀州刺史王象。

王浚又任命邵举任冀州刺史,防守信都。

王澄少年时就与哥哥王衍一起名扬四海,刘琨曾对王澄说:“你外表虽然洒脱,但是内心实际易冲动而有侠义,这样来处世,难得有好结果。”

王澄去了荆州,喜欢成都内史王机,认为他的能力仅次于自己,便让王机成为处理内部事务的心腹,对外又是得力帮手。

王澄多次被杜弢打败,名声与能力都遭人质疑,但是,他仍然不以为意,心里没有一点愧疚之意,还日夜与王机饮酒对弈,因此,上上下下开始离心离德,南平太守应詹多次劝他,他也不听。

王澄自己率兵攻打杜弢,在作唐(今湖南安乡县北)驻扎。

王冲占据了荆州,素来仰慕应詹的名声,想请他来担任刺史,应詹认为王冲没有什么才德,不肯接受,于是,返回南平。

王冲找不到合适的人担任刺史,便自称荆州刺史。

王澄害怕,派自己的部将杜蕤防守江陵,自己把治所迁到孱陵(今湖北公安县孱陵街),不久又打算逃奔沓中(今甘肃舟曲县)。

别驾郭舒劝王澄说:“您在荆州虽然没有特别的政绩,但是一州人的主心骨,现在您把华容县的军队从西边调回,完全能偶擒获王冲这个小丑,怎么能够放弃,仓惶地逃走呢?”

王澄仍然没有听从,想带着郭舒往江东去。

郭舒对他说:“我担负一州的纲纪法度职责,不能匡扶正义,还令您外出逃亡,我实在不忍心渡江。”

于是,郭舒就留守沌口(今武汉汉阳东南)。

琅琊王司马睿听说这个情况后,就召王澄担任军咨祭酒,让军咨祭酒周顗担任他原来的职务,王澄于是应召而来。

周顗刚到荆州时,流民傅密等人叛乱,迎接蜀地流民杜弢入境,杜弢的别将王真袭击沔阳,周顗一时无法招架,狼狈不堪。

征讨都督王敦派武昌太守陶侃、寻阳太守周访、历阳内史甘卓一起攻打杜弢,王敦也率军到豫章驻扎,作为各支军队的后援。

王澄前去拜访王敦,自认为名声一直在王敦之上,还想按照过去的想法轻侮一下王敦。

王敦这次非常生气,诬陷他与杜弢有书信来往,派壮士把王澄掐死了。

王机听说王澄死了,害怕受牵连,考虑到自己的父亲王毅、哥哥王矩都曾经做过广州刺史,就到王敦那里请求到广州任职,王敦没有答应。

恰逢此时广州的武将温邵叛乱,迎接王机去当刺史,王机带着家奴、门客一千多人到了广州。

广州刺史郭讷派兵阻击王机,但部将都是王机父亲、哥哥任职时的旧人,不仅不战,而且还迎接王机,于是,郭讷只好辞职,把职务交给了王机。

地方已经失控,官员不受朝廷委派,各地乱象继续。

王如的军中发生饥荒,他的党羽互相攻击抢夺,官军趁机围剿他们,王如的属下大多投降,王如没有办法,于是向王敦投降。

江东地区,镇东军司顾荣、前太子洗马卫玠都去世了。

卫玠是卫瓘的孙子,鼎鼎大名,他不仅长的漂亮,而且非常善于清谈。

卫玠认为人无完人,对于别人没有做到的事,可以宽恕,不是故意冒犯自己,可以按情理处理,所以他终身都没有表现得高兴或生气的神形。

西南地区,江阳太守张启杀了益州刺史王异,自己取代了王异的职务。

不久之后,张启病死了。

益州三府的官员就一起表奏涪陵太守向沈担任西夷校尉,守卫涪陵。

西北地区,南安赤亭(今甘肃陇西县)羌人姚弋仲向东迁徙到榆眉(今陕西千阳县东南),戎人、汉人都扶老携幼跟随他,人数好几万。

姚弋仲这个人平时不喜欢积累财富,而是疏财仗义,救济穷人,交朋友,因而很得人心。

姚弋仲自称护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

姚弋仲是后来后秦开国皇帝姚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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