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的目光来到京都之后,便看到京都上空,一条盘踞金龙震慑四方,金龙旁边是个面带笑容,手持书卷的白衣读书人,赫然是季忠贤年轻时候的模样。
白衣青年察觉血神注视将目光看去。
一个对视。
空气中似有炸响。
血神目光被击碎。
同时一股力量顺着血神目光的方向追踪而去,只是在半途中被截断了线索,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最后只得悻悻而回。
此时城中无数人忽然抬头看向天空。
这好好的大晴天怎么会有雷鸣?莫不是要下雨了!
宋路也有所感悟忽然走出房间看向天空,但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于是他很快又回到了房间里。
血骷颅。
血神收回目光,没在试图窥伺京都。
京都有季忠贤看护,以他的实力很难进去不被发现。
上次他之所以能化身进入,不过是季忠贤的默许罢了。
但最后也因此被斩了一具化身,这就是代价。
先前他的窥伺已经引起了季忠贤的注意,甚至季忠贤还试图透过他的目光寻到他的本体所在,好在他及时发现斩断了联系。
血神恢复平静,对着下方惶恐依旧的诡物们道:“不必惊慌,不过是我心血来潮想要看看京都罢了。”
解释是这么解释的,不过真相只有血神自己清楚。
刚才有个家伙窃取了他的一丝神力!
而那个家伙就躲在京都之中。
......
“可惜了,就差一点就能找到血神本体所在。”
季忠贤盘坐在八层楼顶,微微摇头。
若是能找到血神本体所在,那么他必然会毫不犹豫派人将其剿灭。
至于陛下的想法计划,其实破坏一次也不是不行。
只可惜那血神太过狡诈,本体一直龟缩在血骷颅,以神殿力量作为掩护,被发现后更是毫不犹豫斩断联系。
这件事情没让季忠贤泛起多少波澜,很快便将其揭过。
他主要还是看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书报告。
上面记载着同时在京都外城爆发的几起诡物案件。
若是常人看了只会以为是京都外城防护弱了,被诡物入侵,唯有季忠贤自己知道他特地将这几起案件挑出来的原因。
“如今只是小规模爆发,但也说明那东西又不安分了。”
“白莲教派人手进京都恐怕也是因为此事。”
“哎,这还没到秋天呢,怎么就这么多事情。”
“多事之年,多事之年。”
季忠贤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
一眼看去,那几起案件之中,张家枯井尸雾案件赫然便在其中。
而下面还有季忠贤的批注:宋路,此人性格深沉,内藏偏激,对约定颇为看重,可堪一用。
......
“这是上古文的封字。”
温曲确凿说道,他喜欢看书,尤其是各类型古文杂书,也喜欢研究,对于上古文字有些见识。
“封?”
宋路本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有意外惊喜,温曲竟然真的认识这文字。
于是宋路又写出了一个文字问道::“那么这个字呢?”
温曲思索两息,道:“这是魔。”
“封魔?”
宋路将这两字连起来念了一遍。
虽然他记下的文字还有不少,但是光这两字已经足够他判断张家枯井下的东西了。
温曲念出那个魔字后脸色忽然大变,环顾一眼四周,十分仔细小心确定真的没人后才靠近宋路小声道:“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这文字,这应该是上古时期的封魔之地,魔,也就是上古时期对诡物的称呼。”
宋路疑惑道:“不是说诡物是最近几百年出现的吗?”
“这个观点也没错,因为魔从上古之后就消失了,最近几百年才再次出现。”
温曲缓缓道来:“上古年间因为太过遥远,没有史料,只有支烟破碎的三言两语流传下来,百年前有位学者张道灵将其整合书写了一部:上古传记。”
“这本书中记录了一些或是留言,或是其推测的上古历史,其中便有写出,上古之便是当今的诡物。”
宋路道:“都是诡物?如果都是诡物又怎么会划分?”
温曲打了个比喻:“很简单,那些懂的圈养人族,让人族为其提供信仰的便是神,一如现在的邪神;不圈养人族,不需要信仰,杀戮人族的便是魔,就像如今的凶神。”
宋路听着忽然沉默了。
邪神,凶神!
温曲用简单的话语清晰给宋路说明了上古的区别。
但是在这简单话语下潜藏着的却又是上古的大恐怖!
上古时期,人族如猪牛!
诡物圈养人族便为神,享人族供奉。
温曲看出了宋路忽然沉默的原因,说道:“上古时期已经过去了,其实在上古末期人族便开始反抗了,那时候的人族出现了好几位人皇,人皇融合诡物,以诡物力量击溃诡物。”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火皇,有传说,火皇斩杀三百六十五头,以其躯体核心炼制一方滔天之阵,号称诸天北斗星辰,可封!”
“靠着此阵火皇封印,斩杀了数千,将最强大的封印,结束了上古时期。”
“当然了,这些只是传说故事。”
“毕竟上古如何我们也见不到,只能从一个个破碎的神话传说故事之中管中窥豹。”
温曲话音一转:“你还没说你是在哪里看到的这文字?”
宋路有些恍惚,似还沉在温曲刚才的讲述之中。
温曲见状也不多问了,只是提醒一句:“或许你是在某本书上看到的这文字,这也就罢了,但如果你是在某个地方看到,切记一定要禀报异史衙,那里或许是上古时期火皇封印的地方。”
“封魔之地。”
宋路久久不语。
离开温曲这后,宋路想过要将这消息上报给异史衙。
但又想了想那地方贴满了异史衙的封条,异史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只可能是另有隐情。
宋路刚出白鹿学府。
迎面来上一人。
“宋大人。”
来人是慈幼院的院长,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口袋里塞满糖果的老人。
不过今日宋路见到的他却是满面愁容,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色和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