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慕容昂。
慕容昂一口喝干,呛地直咳嗽,却面对将士,高举酒杯,
元启帝那句“有老子当年风范”让在场的几个皇子面色各异,大皇子早没了继承权,所以也不在意,剩下的几位怔怔的盯着慕容昂。
这个最不起眼的小弟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有了和他们一较高下的资本。
“皇后,你管教的很好。”
元启帝朝皇后投来赞许的目光,气的有儿子的妃嫔和成年的皇子脸都白了,成年的皇子谁敢抢皇帝的酒喝,谁敢说那样放肆的话?不明摆着找死吗?
分明这小子借着自己年幼,抢他们这些成年皇子的风头。
一定是皇后那个老妇在背后教唆。
皇后一脸坦然,丝毫不在意那些毒辣的眼光,她是正宫皇后,站在皇帝身边是理所当然的。
这三人前面站在恍若一家三口,看的皇子妃嫔们一阵羡慕嫉妒恨。
苏清浅无聊地打了个哈气,就等着开席。
场面话说完了,大家才入席,今天的饭菜和以往不同,菜不多,也不精致,胜在分量很足。
很多贵妇一脸嫌弃,这些菜在她们眼里,还不如她们身边下人吃的好。
外面的小兵们却吃的很香,对他们来说,有肉,有馒头,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一顿简直比过年吃的还好。
苏清浅也不挑食,她随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连这些都吃不上。
“陛下,臣妇新研制了一种新药,治外伤最好,想献给朝廷。”说着,苏清浅将一个药瓶奉上,这是她在现代研制出来的一种新药,外伤止血镇痛消炎最好。
元启帝先叫了一声好,兵营里一位统领知道苏清浅的仁济堂,当下站出来,请苏清浅为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兵诊治。
元启帝一挥手,让将那个小兵带上来。
那小兵是训练时受的伤,苏清浅先替那个小兵检查,还好都是皮外伤,看起来很重而已。
“放松点,我先替你清洗伤口。”
苏清浅戴着手套,先清洗伤口,麻药,然后缝针。
那些贵妇早吓得用手帕团扇遮挡着眼睛,只有上官云端面不改色地看着。
“这怎么可以,竟然用线缝人的皮肤,这不是把人当成布嘛!”上官云端惊叫道。
好些人却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别说一个士兵,连七皇子的嘴唇都是苏清浅缝好的,真是少见多怪。
一些不用缝合的伤口,苏清浅直接撒上刚才要献给朝廷的药粉。
“这是白药,专治外伤,一天清洗一次伤口,换一次药,药我给你留下。三天痊愈,缝线的地方七天之后来仁济堂找我。”
小兵只觉眼前这个少女仿佛是观音再世,专来救苦救难的。
“夫人,小的——”
苏清浅摆手,问他:“伤口还疼?”
小兵跪在大殿上,仔细感受了一番,“上药的地方真不疼了。”
苏清浅撩起他的袖子,刚才还流血的伤口,竟然开始结痂。
“果然是好药啊!”
好几个武官激动地起身,郑重其事地向苏清浅致谢,“三夫人,在下替楚国将士谢过三夫人。”
苏清浅不在意地摆摆手,元启帝特意邀请上官云端观看楚国大炮威力,就是要示威,苏清浅当然要配合。
再看上官云端的脸色,苏清浅笑了一下,这份大礼意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上官云端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了楚国大炮加持,再加上这个外伤奇药,以后楚国军队不得所向披靡。
“大楚果然是人才济济,楚皇陛下,裴三夫人这药如此奇效,炼制怕是很麻烦吧!”
这上官云端竟然还想酸一把。
苏清浅可不惯着她,对外面的将士们高呼道:“诸位放心,只要在我楚国军营服役,每人都可以领取一瓶白药,用完了直接仁济堂凭身份牌免费领取。”白送当然是为了顺便做个广告。
这句话简直比发薪水还震撼人心,大家欢呼起来。
“陛下,臣妇愿意用全部家产大量炼制白药,让我大楚的将士们再无后顾之忧。”
元启帝兴奋地一拍大腿,“好,苏清浅,不愧是我朝的福星,有白药,大楚的将士们多一成保命符。苏清浅,朕都不知该如何赏你了。”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不想赏,何必装糊涂。
苏清浅躬身道:“臣妇因为夫君战场受伤,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受了不少苦。臣妇不愿再见到更多人受苦,臣妇仁济堂取之于民,理当用之于民。”
“好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上官云端微微一笑,“三夫人一片爱民之心,让本公主佩服万分。三夫人这么大手笔,想必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吧!”
贵族名下虽也有不少生意,但都不会挂在自己的名下,商人的地位在楚国最低,如果传出哪个贵族做生意,会被人排斥和看不起。
“我这姐姐从小与众不同,就喜欢做这些不入流的事儿,做生意都不算什么,说不定更出格的都能做得出来。”苏韬玉接着上官云端的话说道。
这两人一唱一和,直接把苏清浅架到了火上烤。
“那又如何,裴三夫人大义为国为民,是我们大楚百万将士的恩人,夫人,我老狄,谁都不服,就服你。”一位老将很不以为然地反驳苏韬玉的话。
“谁要是跟裴三夫人过不去,就是跟我老狄过不去。”
慕容桀阴沉着脸,用警告的眼神瞪了苏韬玉一眼,暗骂了一句“蠢货”。苏清浅用白药收买了所有武将的心,这个时候不巴结苏清浅,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摆明了是想得罪所有的武将。
慕容广举杯向苏清浅敬酒,“三弟妹,我代大楚所有的将士敬你一杯,感谢三弟、三弟妹慷慨解囊。”
苏清浅和裴涣一同站了起来,喝干了酒。
“王爷客气了,身为臣子,为国分忧,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裴涣不亢不卑地说道。
苏韬玉皱了下弯叶般的眉,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如毒蛇般的怨恨。
十五年前,她被相国寺的大师断命,是凤命,从小到大,她在万众瞩目中长大,无论是走到哪儿都是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