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中秋,月圆人圆
家具也只是看看而已,房子的建筑图没有,尺寸什么的都不知道,家具什么的根本就无从考虑。
在家居广场转了半天,严肃和宁可两个人不过是借着看家具的由头,敞开了谈情说爱而已。
严肃最享受的是那些家具促销员们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满眼都是粉红泡泡,羡慕极了的样子,尤其是有人跟他说,你老婆真漂亮的时候,严上校一颗老心几乎飞到天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变得平淡无奇。
严肃归队,每天每天都在训练,国庆期间前夕,部队各单位都在忙,当然,墨龙大队是国家秘而不宣的力量,不用参加国庆大阅兵,但严肃并不轻松,因为他接到的任务是配合陆军特战队和蓝剑大队的人,严密掌控国庆阅兵时广场以及首都的安全。
这是件大事,不容又一丝一毫的马虎。
严肃连打电话的时间的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处于二十四小时隔离的状态。
宁可陪同宋书琴教授又飞了一次市,那个考古团在政府的配合下对那座王墓进行了修复,里面出土的文物都搬进了文物局,宋书琴带着宁可去做了一次鉴别归档,忙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就回来了。
回来后宁可回宁家住了几天,宁仲翔知道她前些日子去考古团帮忙时遇到了泥石流,大病了一场,便不许她再参加这样的活动,而且让她每个礼拜都得回家住两天。
学校不用每天都去,宁可有了大把的时间。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写作事业中去。早晨早起跑跑步,在外边吃了早餐回去码字,中午在家里自己弄点东西吃,然后午睡一小时,起来后继续码字,晚上跟宁和出去逛逛,或者回宁家去,晚饭后查阅资料,或者再码点字。这样,每天写一两万字的稿子,成果很是客观。
国庆节很快到了,而且今年的国庆正好连着中秋,所以有一周的长假。
早餐时,宁仲翔趁着宁可在发了话:“梁氏在岛开发的项目第一期已经交付使用了,我在那里定了一栋别墅,今年我们一家人都去那里过中秋。海上赏月,也是一种情调吧,可可?”
宁可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只是,舅舅什么时候也开始注重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啦?”
“哈哈,舅舅为什么不能注重风花雪月啊?难道舅舅就只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当梁山好汉啊?”
一家人都笑起来,杜心灵给宁仲翔剥好了白水煮蛋,掰开后夹了咸菜丝递过去:“你真是的,跟孩子们也这么没大没小的。”
“一家人,弄那么一本正经的干什么。”宁仲翔满意的接过鸡蛋,一口吃下去。
宁可看了这恩爱有加的老夫妻一眼,低头把牛奶喝完,说道:“舅舅,我吃饱了。”
“嗯,你等会儿给和和打个电话,告诉他不管在外边忙什么,中秋节必须回来。”
“我知道了。”宁可答应着,起身上楼。
收拾了东西再下楼时,宁仲翔已经去公司了。
杜心灵正抱着她心爱的贵宾犬看着佣人浇花,见她出来,笑着问:“可可,这就走了?”
“舅妈,我学校有点事要过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您跟舅舅说一声。”
“好。”杜心灵点点头,摸着贵宾犬光泽顺滑的毛,笑靥如花。
宁可开着她那辆小高尔夫离开宁家花园回自己的小公寓,路上宁和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
“我刚从家里出来,舅舅让我告诉你中秋节一定要回家来,不然有你好看。”
“回去就回去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宁和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又说:“你到工业西路的宝马车行来一趟。”
“啊?”宁可皱眉,“去那里干嘛?”
“对了,你先把你的那辆小高尔夫找个地方停下,做出租车过来。我等你啊。”宁和说完就挂了电话。
宁可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开车先回了自己的小公寓,电脑什么的都送上去后方步行出小区,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宁和所说的宝马车行。
孙小小赔给宁和的宝马z已经到了,这辆车宁和本来就是替宁可要的,所以叫她过来提车。车的发票和一系列的手续都要用她的名字。
宁可看到车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皱起眉头,然后看见旁边坐着的孙小小和赵雅若时,眉头皱的更紧。
孙小小原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见一见宁和的女朋友,没想到见到的又是这位可可小姐。
“可可,”宁和见状立刻上前揽过宁可的肩膀,侧身转过去背对着孙小小,“我不想就这么便宜她,总要让她付出点代价。”
“可我不想要这个。”
“就算是我给你的恋爱礼物吧,你找到了男朋友,我还没给你庆祝过呢。”
“可是……你也没必要让我牵扯到你跟孙小小的事情里来吧?”
“当初定这辆车的时候,我说的是送给我女朋友。”宁和亲密的搂着宁可,从后面看上去完全是男朋友在哄女朋友开心,“所以你帮人帮到底嘛。
宁可伸手推了宁和一把,一脸的不情愿。
这在孙小小看来又是这位可可小姐闹脾气了。
赵雅若凑近孙小小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这个可可小姐是宁家在海外的亲戚。”
亲戚之间谈恋爱?孙小小想了想又不以为意的哼道:“大家族里面,这种事儿见得多了。”
“这倒也是。宁家现在的生意做得大了,我听说欧洲那边也打开了市场。”
“真的假的?”
“差不多是真的,我爸爸有个人跟凌少的亲随很熟,听说凌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欧洲,一个多月的时间,跟欧洲一个神秘的家族取得了合作关系。”
“这么厉害?”孙小小暗暗地盘算着,这辆宝马小车送的果然是值了。
那边宁和终于说服了宁可,宁可拿了自己的证件交给售车员去办手续,自己则随着宁和在孙小小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宁和开心的笑了笑,拍拍宁可的肩膀,转身去亲自给她倒了杯咖啡:“乖,我在谭氏私房菜定了位置,中午一起过去。”
宁可扁了扁嘴,没说话。这在孙小小和赵雅若的眼里,完全是恃宠而骄的样子。
手续办好之后,售车员把车钥匙拿过来递给宁和,态度谦恭有礼。
宁和把车钥匙丢给宁可:“宝贝,去试试车。”
宁可笑了笑,拿了车钥匙起身离去。
有人说,宝马车是开着最舒服的车。这话一点不假。
宁可开着新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儿,不由得感慨,到底是百万以上的车子,开起来果然比小高尔夫舒服。
中午,宁和请客吃饭,孙小小和赵雅若很有眼色的告辞。
宁和二人在谭氏私房菜的雅间里,落座后,宁可拿了湿巾擦手:“那个孙小小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她肯大出血送你一辆车,就肯定打好了算盘从你这里转去更大的利益。”
“我知道。她父亲不过是还想接着做宁氏的工程。反正爸爸本来也打算继续跟他们家合作,孙老头儿做事还算靠谱,去年交给他的那个工程做的不错。”
宁可好笑的看着宁可:“所以你这是顺水推舟了?”
“是啊。这车不要白不要,反正这钱他们也是从我们家赚去的。再说,孙小小送我女朋友一辆车的事情会有不少人知道。爸爸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找我的茬儿了。”
“一石二鸟。”宁可笑了笑,摇了摇头。
“当然。”宁和得意的笑,擦了手端起大碗茶来喝。
“就是白白便宜了我。”
“话不能这么说。那天是马骐提醒了我,你喜欢低调,喜欢自力更生这是好事。而我不能替姑妈照顾好你,也是我的错。”
“马骐?”宁可皱了皱眉头,“他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我们到底是什么姐弟,是亲姑表姐弟还是一表三千里。”
“这人……”宁可无奈的笑。
菜品一道道的送上来,谭氏私房菜不需要点菜,上菜只是按照人数和当日时鲜蔬菜来安排。
“哎,说好了啊,今天你收了新车,得请客吃饭。”宁和一见菜品上来便抓了筷子开吃。
宁可无奈的叹息:“你就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敲诈我的机会。”
“那当然。”宁和夹了一块秘制啤酒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
宁可虽然有了新车,但却并没有怎么张扬。她把车存放在宁和在星海花园的车库里,平时依然开着她的小高尔夫。
十一长假宁仲翔带着一家人去了岛。
宁家在岛度假村的别墅就在海边,另外宁仲翔还买了一艘私人游艇。
岛度假村为每个业主都配了家政服务,同时梁飞扬还特别送了一桌中秋宴。
宁仲翔叫开了红酒,连宁果也被破例准许喝了一杯。
宁远昔打过越洋电话来,宁可抱着手机跟她妈妈吐槽月饼越来越难吃。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宁和说要赏月应该开游艇去海上。
宁果立刻起哄,叫人带了各种水果,又带了瓶红酒率先上了游艇。
宁仲翔难得没有生气,而是挥挥手让宁可也去:“都去,今晚一定要玩儿的高兴。”
杜心灵也跟着上了游艇,宁和是舰船专业的高材生,开游艇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把游艇开出海面两三公里后停了下来。
月亮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时间洒满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风轻轻地吹着,掠过了银波闪闪的海面,带来了周围小岛上的五月的花香。
在银波粼粼的海面上,有一条显得特别明亮的银色的光带,笔直地通往月亮升起的地方,使人联想起这是一条通往月宫的大路。这大路,就好像是一片灿烂的碎银铺成的。
宁可站在游艇前端的平台上依靠着栏杆看着深蓝色的海面。心里想着的是千里之外那个为了国家的安全暗中执行任务的家伙,或者说是那一群家伙们。
之前,宁可并没有觉得军人有什么伟大的。
她觉得,国家拿钱养着他们,他们为国效力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们享有那么多的特权,还有一些世家子弟进部队镀金,不过是为了将来前途更加辉煌。
只是自从认识了严肃,她的想法便有了本质的改变。
她明白,她之前怀疑的那些依然存在,依然有人借着军队的特权谋私,依然会有世家子弟进部队镀金。
可是也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会在别人与家人团圆,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端着枪,藏在黑暗中,坐着一个守卫者该做的事情。
宁可是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一个网络当红写手,对于各种赞美语言驾驭的相当熟练。
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写一篇长诗。
然而此时她看着眼前这轮明月,看着广阔无垠的海面,她的心情平静到一丝波澜都没有,没有任何感慨,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平静到她想不出任何一个字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千里之外,北京,守卫严密的四合院内。
葡萄架下硕果累累,廊檐下花盆里的菊花争芳斗艳,兰草碧绿青翠。
院子里摆了一个红木圆桌,桌子上满满的摆着十几个菜,六副碗筷。
严老爷子端坐在中间,左边坐着长子严振国,右边坐着女儿严振芳。严振国的另一边坐着严明,严振芳的另一边坐着严肃。严肃和严明中间坐着苏陆宇。
严振芳先给老爷子夹了菜,又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严肃,笑道:“你喜欢的排骨,多吃点。”
“谢谢姑妈。”严肃笑着接过来,啃了一口,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咸了点,糖和酱油都放多了。口味重了,不如宁可炖的好吃。
“小肃啊,你在黄海那边怎么样啊?”严振芳又给自己儿子夹了一块清蒸鱼。
“挺好。”严肃安静的吃饭。
严宏老爷子看了一眼孙子严肃,觉得越看越顺眼,家里几个孙子里就严肃跟自己最像,一身硬骨头,能抗事儿。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放心:“我听说你在那边谈了个女朋友?”
严肃听了这话头也没抬,继续啃排骨:“嗯,不过我爸爸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严老爷子立刻冲着儿子瞪眼:“他马上就三十了,你还叫他结婚不了?!”
“爸爸!”严振国忙拿起老爷子的汤碗来,给老爷子添了一勺海参汤,“我还能不叫他结婚嘛!我这也盼着抱孙子呢。”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老爷子不领情,把汤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那个姑娘跟严肃不合适。”严振华耐性子给老爷子解释:“她是外国国籍,只是在q市读书。而且还不到二十二周岁,我做过她的家庭调查,她不符合军嫂的条件。爸爸,严肃现在是墨龙大队的中队长,用不了两三年,聂伟箴就会调任,墨龙大队队长的位置不出意外就是严肃的。爸爸你说,他这个位置多么敏感?怎么能娶一个外国国籍的妻子呢?那些有心人会怎么说我们家?”
严老爷子听了这话沉默了。
在部队里,政治问题是大事,任何事情扣上这一顶帽子,就会被特别对待。
严振芳却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人大代表都是外国国籍了,我们家娶个外国国籍的媳妇怎么了?”
严老爷子摆摆手,义正言辞的说道:“别人的事情是别人,我们家的事情不能跟别人比。”
严振芳看了严振华一眼,笑了笑,没再多说。
苏陆宇却嗤的笑了:“外国国籍怕什么,只要是中国人就好了。大哥要娶她,那就把她的国籍迁回来不就成了吗?”
“陆宇。”严振华皱着眉头看了过来:“那姑娘的家庭还有问题。”
苏陆宇不敢跟严振华正面对上,只无奈的咧了咧嘴巴,继续吃饭。
“行了,我难得回来一次,大家好好吃饭吧。”严肃反而笑了,他先给老爷子夹了一块鸡翅,又给严振芳夹了一块鱼,“吃饭吃饭,明天我就回去了啊,过年估计还得值班,都不一定有时间回来。”
严振华说道:“你晚一天回去。你顾叔叔的外甥女回来了,你尚姨帮你约好了,明天一起吃个饭。”
“顾叔什么外甥女啊?”严肃皱眉。
“是表姨家的女儿。”严明终于插上话了。
严肃冷眼瞥了他一眼,轻声哼道:“我没时间,我的战友今晚已经归队了,我明天走已经晚了。”
严振国皱眉说道:“打电话给聂伟箴,请个半天假也不是不可以的吧?章艳这次从国外回来就不走了,接下来要在九辰集团任职。你们两个见一面,如果没什么大家觉得还可以的话,就把婚事定下来。你爷爷也说了,你都三十岁了,也该结婚了。”
严肃把手里的饭碗一推,站起身来,说道:“爷爷,我吃饱了。”说完,便回手拿了自己的外套,走了。
能在严振国面前坐半个小时,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严肃就没有跟他父亲连续说过超过五句以上的话。
之前还想着或许爷爷会帮自己,毕竟爷爷年纪大了,想看着自己早点结婚,如果爷爷肯说话的话,父亲也没有办法。但是,通过这顿饭,他已经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灭掉了。
而且,严肃也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情,不管谁反对,他都要风风光光的把宁可娶进门,娶进严家的门,做严家的长孙媳妇,把尚雅慧那个继室赶下去。
严肃连夜的动车回了q市,下了火车后直接打出租车去了宁可的小公寓。
只是宁可不在家,这晚她跟宁仲翔一家住在了岛度假村的别墅里。
严肃看了看时间没有给宁可打电话,而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
枕头和床单上带着薰衣草的馨香,还有宁可常用的洗发水的香味,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严肃一躺下去就想起那个美丽的姑娘,想起和她耳鬓厮磨的情景。
一身的疲惫,满脑子的烦恼,都在这特有的馨香中渐渐地化去。
第二天一早严肃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宁可打电话。
宁可当时正站在别墅的阳台上看海上日出,听见手机铃声响立刻跑回去接电话。
“宝贝儿,想我没有啊?”严肃的声音还带着熟睡后的沙哑。
宁可轻笑道:“想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来找我。”
严肃无奈的长叹一声:“哎!我自己都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你床上来了,可是你却不在啊。”
“啊?”宁可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女王陛下,我正躺在你的床上等着你来临幸呢。”严肃沙哑的声音特别性感,而且带着几分的挑逗。
“……”宁可满脸通红,半晌才咬着牙憋出一句话来:“那好,爱妃好好等着,朕这就回去了。”
“噗——”电话那边的严肃内伤到吐血。
宁可以学校有事找为借口,让宁和开车先把自己送了回来。
宁和没有下车,因为他还有几个朋友要一起去玩,把宁可放到楼下就走了。
宁可几乎是一路小跑上了楼,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来,气喘的根本查不到锁孔里面去。
门从里面被打开,严上校只穿着浅灰色的睡裤站在门口,完美的身体暴露在宁可的面前,古铜色的肌肤闪健康性感的光泽。宁可欢呼一声,一下扑过去跳到他的身上,严肃稳稳的接住了她。
“我的女王陛下……”严肃转身把房门关上,再一转身把怀里的人压倒门板上,妖孽的笑着:“昨晚我独守空房啊,你得好好地补偿我。”
狂风席卷的热吻激烈无比,炙热更胜于,狂野不亚于暴雨台风。
她还没从喘息中平复下来,下一个瞬间又沉溺于另一番交加的辗转悱恻里。
在他超乎寻常的强势和亢奋里,她幸福地投降,在他的热情的怀抱里融化,尽情地享受。
直到即将窒息而亡,宁可才恋恋不舍地推开仍旧处于“性奋”状态的男人,痴笑着用柔弱无骨的双拳捶着严肃的胸口:“不要在这里,外边会有人听见。”
严肃的唇移到宁可的耳后,贪恋地吻着她温润的肌肤,坏坏的笑着:“我就是想在这里,谁爱听让他们听去。”
“我还想在这里住下去呢!”
“所以更要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女孩子不许说脏话。”
“我这是跟你学的。”
“那你跟我学点好的,成不?”
“你还有好的?”
“当然,现在就让你看看。”严肃话音未落手指已经开动,迅速的拉开宁可后背上的拉锁,手掌一翻掀起裙摆的边沿,身子后退,扬手把裙子先上去一拉,裙子妥妥的被丢在了地上。
“啊!”宁可完全没想到这人会有如此快的速度,几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光了。
“混蛋!”宁姑娘气的大骂。
严上校却厚脸皮的贴上来:“宝贝,什么时候你的手脚也能跟我一样的利索?”
说话时,严上校直接将宁姑娘按倒在柚木门板上,纹丝不动地禁锢住她狂吻。软玉温香的身体将他的欲火挑逗到极致,他再也没法压抑。
“唔……”特殊的刺激让宁姑娘脊背僵直,难挨的火热焚尽她的理智。
这是什么节奏?分别那么久,一见面就直接上?难道不应该互诉相似互倾衷肠吗?
爱上如此不懂浪漫的男人,她认了。
不过,能和这样性感蛊惑的男人在一起相守一辈子,也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幸福吧。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享不尽的风花雪月,耳鬓厮磨。而是我知道你的想要的,默默给予。
不需要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誓言。只要在我开心的时候,也能听见你快乐的笑声。
第一次就在门后速战速决,然后严肃终于把疲惫的宁姑娘抱到床上去再接再厉。
直到宁姑娘没有力气叫更没有力气挣扎,只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任凭摆布时,严上校才做完最后一次冲刺,放过她。
严肃下床去把自己清洗干净,又拿了块湿毛巾来给宁姑娘简单地清理后,心满意足的躺上床,把昏昏沉沉的姑娘拉进怀里,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长臂绕过去,在她后背上一点一点的按压,以缓解她身体的酸痛。
十来分钟之后,宁姑娘终于缓过劲儿来,挥手在严上校脸上拍了一下,骂道:“你再用点劲儿,干脆把我弄死算了。”
严上校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好,下次吧。”
“喂!”宁姑娘气愤的抬起头来瞪他,“你不要太过分!”
“那我下次温柔点?”严肃笑着捏了捏宁姑娘尖尖的下颌。
“真不容易,您还知道温柔啊?”宁可叹了口气,低头枕在他的胸口。
严肃低头吻了吻宁姑娘的头发,问:“饿不饿?早晨吃饭了没?”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睡醒,挂了电话我就急着赶回来了。你说我吃饭了没?”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吃的。”严肃说着,转身把人放在床上,就要起身下床。
“哎。”宁可一把搂住他,“不要了,休息一下我们出去吃。”
“还去明珠海港啊?”
“不去了,这次换个地方,省的你又吃干醋。”
“那里的汤包的确不错,你喜欢我们就去。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是?”
“你什么时候归队?”
“不着急,聂头儿还以为我这会儿在北京呢。”
“那我们找个地方玩儿去,顺便晚上赏月。”宁可立刻来了兴致,“人家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今天十六,我们赏十六的月亮。”
“好啊。去哪里赏?”
“昨天我跟舅舅去了海上,今天呢,我们就去山上。体验一把山高月小,明月清风的感觉,怎么样?”
“好。”严肃揉了揉宁可的头发,怎么样都好,上天入地,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不过说归说,严肃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还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条,和宁可先吃了一点才动身。
宁可去宁和的车库里把那辆宝马z开了出来,白色的敞篷跑车,刚好坐两个人。
严肃也看了很是喜欢。虽然这辆车比较女性化,跟严上校英明神武的形象有点不搭,但总比那辆小高尔夫开着舒服多了。
因为是跑车,只能走好路。便放弃了自然风光的山区,选择了已经成熟开发的凤落山风景区。
上次去凤落山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约会,而且去的是后山。
这次走风景区正门,从平整的公路开进去,又多交了一百块钱给车子买了票,两个人直接开车进去,把车子开到半山腰,停在景区的停车场。
严肃从后面拿下了背包一拎背到肩上,看着晚霞中秀丽的山景,笑道:“宝贝,剩下的是山路,我们得爬上去了。”
“爬就爬嘛,谁怕谁。”宁可今天准备充足。
中午和严肃跑去一家特色餐厅饱餐一顿,下午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野餐垫,和各种水果零食,又回宁家顺了宁仲翔珍藏的一瓶红酒。
东西都在严肃身上背着,她轻装上阵,运动鞋,运动裤,爬山还不是小意思嘛。
“好,出发。”严肃伸手拉着宁可的手,“看我们用多久的时间到山顶。”
“走。”
两个人一路小跑顺着登山的台阶一直往上爬。
只是才爬了十来分钟,宁可便喘息起来,又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宁姑娘就靠在台阶旁边石块垒砌的矮墙上,弯腰喘气,说要休息一会儿。
严肃宠溺的笑着抬手抹掉宁姑娘鼻尖上细细的汗珠:“这才三分之一啊,越休息越累,不如一口气爬上去,吹着山风休息更舒服。”
“可是我爬不动了啊。要不你先走。”
严肃怎么可能先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靠在她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过去。
宁可喝了两口水,又休息了几分钟,便站起身来,一挥手:“走啦!”
严肃把她手里的水接过来,陪在她身边一起走。
这次严肃没有着急,而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但饶是这样,宁姑娘又在十来分钟之后停了下来,恰好这一处有个小小的平台,有一组石桌石凳,宁可便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跑过去,在石凳上坐下来喘气。
严肃也不多说,自然跟过去端茶递水的伺候。
两个人走走停停,老头儿老太太们早晨锻炼用三十分钟可爬上去的山路,这一对儿竟然用了一个小时。
站在山顶时,太阳已经渐渐地落了下去,夕阳和地平线相接,宛如情人的晚安吻一样的美好,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片霞光。投林的倦鸟,也便如诗人焚烧的诗稿,载着夕阳的殷殷血焰归去了
不多时,霞光也渐渐地按下去,天空呈现一片冥蓝浅黛的颜色。端的是天高海阔,明月清辉,又正是池鱼归渊,炊烟唤子时分,周围的一切都渐渐的笼罩在暮色里,灯光闪烁,宛如繁星,叫人恍然不觉是在天上还是人间。
严肃选了一块干净平整的青石,把背包卸下来,拿出野餐垫铺在青石上,然后把零食,水果一一摆好,最后又拿出红酒开把那瓶据说价值数万的红酒打开。
转头看见宁姑娘还对着美景发呆,严肃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过来坐,刚还说累呢,这会儿又站着不动了。腿不酸吗?”
宁可意犹未尽的叹道:“山顶的风景真美,之前从没觉得,原来这寻常的风景却是最美好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陪着。”严肃脸皮素来厚的离谱,一边抽了军刀削苹果,一边得意的笑。
“是啊。”宁可难得没嘲讽他,“以后你每年中秋都陪我爬山看风景。”
“嗯,我尽量。”严肃把苹果切成两半儿,分给宁可,又觉得这句尽量实在无力,他连这样的小事都不能承诺,“宝贝,跟了我,你觉得委屈吗?”
宁可侧身躺下,枕在严肃的腿上,咬了一口苹果,看着东天冉冉升起的明月,半晌才反问:“女人这辈子,跟了谁不委屈?若是嫁给贫苦人家,就要艰苦朴素,勤俭持家,一年到头都穿不上一件像样的礼服,甚至没钱买一瓶高档的化妆品或者去发廊做一次头发。若是嫁给富人家,就要相夫教子,成为贤内助。不但要时刻保持自己美丽大方,还要忍受丈夫在外边养情人,到时候二奶三奶的挺着肚子上门逼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嫁给小康之家,日常开销或许无忧,但人心不足,肯定又想着要大房子,好车子,有了孩子还要挤破头把孩子往国外送。如果混不出头,便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若是终于混出个人样儿来,女人也老了,人老珠黄,再也拢不住老公的心,二奶三奶的又出来了。”
说到这里,宁可轻声笑了笑,仰起脸来看着严肃:“你说,嫁给什么样的人,会不委屈?”
严肃一时无语,对于婚姻和家庭,应为母亲的缘故,他思考的很少,或者说在遇到宁可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甚至打算一辈子独身到老的。
此时问宁可这样的问题,也是因为想起了昨晚在北京那些不愉快的谈话。
家里不同意,他和宁可的婚事就要推迟。他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能自己拿着身份证和心爱的女孩直接进民政局。那一道政审程序,把他和宁可暂时划在民政局的门外,他觉得很是愧疚,对不起怀里这位好姑娘,所以才有那么一问。
而宁可,其实也并不是非要严肃给她个答案。
“严肃,你放心。”宁可把手里吃了两口的苹果举到严肃的嘴边,等他张开嘴巴,直接送了进去。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所求的,不过是一段纯净的爱情。只要你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此时此刻,你对我的心思是‘非卿不娶’,那么我就没什么委屈的了。”
“我当然是‘非卿不娶’。而且不是此时此刻,是此生此世。”严肃的手轻轻地拢着宁可的长发,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夜风中回旋,“宁可,我严肃终其一生,绝不负你。”
终其一生,绝不负你。
宁可眯起眼睛看着浩瀚苍穹中的那轮圆月,心里默默的想,这就值了。
岁月横流过,路任然漫长,这凉薄的人世间,能有这么一个人愿意陪着自己一起,便可让自己临危不乱,平静坦然。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
时间不紧不慢,按着它自己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流逝。
当宁可把曾经在市见过尚雅慧的事情渐渐地忘却之时,凌墨无意间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警惕。
那天是在宁家花园,凌墨说是有事情跟宁仲翔商议,进门便钻进了书房,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连茶水都没让人送。
恰好是周末,宁可准时回来吃晚饭。
因在草坪上看见了凌墨那辆保时捷911,便知道他人在这里。
进门后直接问杜心灵:“舅妈,凌墨来了?”
杜心灵刚好泡了一壶茶出来:“是啊,来了有一会儿了,跟你舅舅商议事情呢。我正要送茶水进去,你帮我端上去,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行。”宁可接过茶盘端着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没有锁,宁可只敲了两下,没等里面说话便推门进去。刚好听见凌墨的那一句:“……这件事情他们针对的是宁可”
“谁针对我?”宁可诧异的问。
凌墨没想到时候宁可,听见声音忙回头,脸上带了几分惊讶:“可可,你回来了?”
宁仲翔眉头皱着眉头说道:“可可,你过来坐。”
宁可把茶盘放到办公桌上,给两个人倒了茶后,方挨着凌墨坐了下来,问:“你刚刚说,什么事情是针对我?谁在针对我?”
凌墨看了一眼宁仲翔,宁仲翔说道:“可可,九辰集团的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九辰集团?”宁可一时茫然,不知道所谓的‘九辰集团’到底是何方神圣。
“九辰集团的董事长尚雅慧。”凌墨在一旁提醒,“你应该见过她,在市的时候。”
宁可顿时恍然,她原来还在想为什么严肃那个继母出现了一次就没了消息,如今看来,人家根本不屑跟自己一个小丫头斗,而是直接找上了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