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买醉沉沦
?萧小匿稳了稳心神，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的指针指向四点十五分，便又放心的躺了下去。
灵煜跟着躺在她的身侧，手指梳了梳她枕畔的长发，贴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萧小匿动了动，没有挣脱，也就算了。
因为叶眉的事情，萧小匿这个晚上的情绪有些不正常，莫名其妙的悲伤，还夹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愤慨，好像那些不知世事的少年一样，想要愤怒的指责这世道的不公。
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社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友情比不上亲情，亲情比不过利益。
而爱情，只是有钱人的奢侈品而已。
“妞儿，不睡了吗？”背后传来天籁之声，把萧小匿纷杂的思绪扯开。
萧小匿缓缓地转身，借着微弱的夜光看着灵煜那张美到梦幻的脸，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地拂过，问：“猫猫，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灵煜把萧小匿的手握在掌心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我不是要报恩嘛。”
“可是，你干嘛要跟那个人走呢？人家给了我一万块哎。”
“那点钱对那个女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小爷陪她在那个什么车子里呆了好久，一万块便宜她了。”
“可是，以后让人家遇到你怎么办？那人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啊，我可得罪不起呢。”
“以后？”灵煜睁开眼睛看着萧小匿，好笑的问：“以后我就是人了啊，她怎么可能会见到我？”
萧小匿缓缓地明白过来，欠起身瞪着面前这只：“你是故意的？”高调的被买走，然后以人的面目回来，以后她的身边就不会有什么猫猫狗狗的了！
“是啊。
”灵煜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话，以后我跟你出门，你总是让我变回本体，多没趣啊。”
“……”萧小匿顿时无语。非人类的思维她是真的没办法跟上。心思都拐了这么多弯儿了还忘不了搂钱，真是了不起。
“好啦，你还睡不睡了？我可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跑回来的啊，累死我了。也不知那个蠢女人为什么会把我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灵煜说着，又伸出长胳膊长腿把萧小匿当成个抱枕搂进怀里，闭上眼睛开睡。
这回是真的很累了，从郊区的某别墅跑回来不说，中间还走错了两回路。那该死的女人的车子开的太快，就算是千年成精的狐狸也没记住路。
妈个蛋的。灵煜在心里学着萧小匿的口气骂了一句。
这货！真的是……成精了。不过，还好，这年头，救一只狐狸总比爱上一个男人强。最起码它不会拿着自己的钱去跟别的女人滚床单。萧小匿闻着灵煜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萧小匿照常去上班，留狐狸一个人宅在家里。
不过她教会了狐狸上网，并且把自己的一个qq号码给了他，昵称改的很直接：狐狸爱吃鸡。
工作虽然繁忙，但中午的时候也能趁空上个网，闲聊两句。灵煜不会打字没办法跟萧小匿聊天，不过萧小匿给他qq号码也不是为了聊天，而是为了监控。
发视频连接，对方接受，网络稍微缓了缓，灵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出现在视频对话框里。萧小匿悄悄地笑，灵煜很兴奋的跟她挥手。
怕被同事瞧见，萧小匿也不能说话，只跟灵煜开着视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就关了。
她主要是看看家里这只有没有什么破坏行为，看到他老老实实地趴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萧小匿下午也能放心的工作。
下午，叶眉的电话打过来，她已经回到了q市，问萧小匿在哪儿，要上门求安慰求抚摸求收留。
萧小匿看看时间差不多还有半小时下班，就把自己的住址说给叶眉，想着叶眉从火车站来到这边，自己也应该到家了。
灵煜听萧小匿说有同学要来，还是个姑娘，便乖乖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抛开懒不说，其实狐狸也是非常喜欢干净的动物。
萧小匿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买了点卤味吃食，进屋时发现垃圾筐什么的都被清理过了，家里比往常整洁了很多，于是很高兴的从袋子里找出两支热热的鸡腿来犒劳勤劳的孩子。
“唔，好香啊。”狐狸是永远抵不住鸡的诱惑的，灵煜一闻见这个味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有客人来啊，你再跟上次一样捣乱，我把你丢大街上去。”萧小匿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厨房。想着叶眉遇见这么糟心的事儿，萧小匿很是心疼。煮粥的时候又把李云涛骂了个狗血淋头。
叶眉敲门的时候灵煜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鸡腿儿一边用笔电玩扑克牌。
“去开门。”萧小匿正忙着切菜。
灵煜‘唔’了一声，拿了纸巾擦干净手去开门。
眼睛红肿面容憔悴的叶眉被眼前的美男差点晃瞎了眼，吓得直接灵魂出窍，二话没说立刻退出去，手一抬，‘咣’的一下把房门给推上了。
妈的！敲错门了吗？叶眉站在门外左看右看。这一个单元一共三户，902没错啊，难道是找错了单元门？
屋里，萧小匿听见门响纳闷的回头，看见灵煜一脸无所谓的转身，却不见叶眉，于是问：“谁啊？敲门不进来？”
“不知道。
”一个又蠢又丑的女人而已。灵煜摇摇头，继续去玩儿他的扑克。
门外，叶眉拿出手机来给萧小匿打电话。
萧小匿正在打蛋，准备给闺蜜做香葱鸡蛋饼，听见手机铃响便招呼灵煜：“把我手机拿过来。”
灵煜万般不情愿的拿起萧小匿的手机进厨房，然后接了电话把手机递到萧小匿耳边。
“小匿！”叶眉站在楼道里盯着萧小匿家的防盗门，“你家到底住哪儿？！”
萧小匿无奈的叹了口气：“二单元，902室，我短信里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李云涛那个混蛋连你的脑子一起带走了吗你个白痴。”
“你才白痴，老娘刚刚敲门了，开门的是个妖孽啊！”
“？！”萧小匿一愣，看了身边的灵煜一眼，心想你这死丫头能不能别这么犀利？你怎么知道我家养的这只是妖孽？！
“那么帅的男人绝非人间所有啊！你别闹了，姐刚差点出丑。你赶紧的告诉我你到底住哪家啊！”
“得了，姐懒得跟你废话了，你等着哈。”萧小匿知道多说没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捏了手机自己去开门。
叶眉看着刚刚那扇被自己拍上的门再次打开，闺蜜萧小匿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忍不住呼了一口气：“我靠，刚刚姐好像出现幻觉了。”
“嗯，进来再说。”萧小匿让开门，让叶眉进屋，并随手接过她的行李包。
“噢，天！”叶眉进屋后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玩电脑的灵煜，于是倒吸一口气愣在那里。
“猫猫。”萧小匿把叶眉的行李放到墙角，喊了一声没礼貌的家伙。
灵煜懒洋洋的抬头赏了叶眉一个眼神，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你好。”
“天哪！”叶眉抬手拉了拉萧小匿，“你掐我一把。”
“不用了。”萧小匿无奈的哼了一声：“你不是做梦，他叫灵煜，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说完，萧小匿又继续进厨房。
“哎，哎？”叶眉还想问萧小匿什么，无奈萧姑娘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厨房的门。
厨房的门关上三分钟后，叶眉痴呆的目光终于从灵煜的身上撇开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姑娘匆匆钻进了洗浴间。
五分钟后，叶眉从洗浴间里出来，之前的憔悴不堪被洗尽，整个人说不上容光焕发，但起码精神了不少。
下一分钟，叶眉走过去坐在灵煜身旁，看着专注于纸牌游戏的美男，忍不住开口：“哎？帅哥，你真的无家可归啊？”
灵煜眼皮没抬，一边玩牌一边‘嗯’了一声。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灵煜没理人，因为纸牌已经被翻了好几遍了，他目前缺少的黑桃7仍然没找出来。
“帅哥，你头发是漂白的吗？”
“哎，怎么不理人啊？这么弱智的游戏你还玩儿啊？这个是小孩子玩儿的好吧？”
“……”灵煜终于坐直了身子，把手里的鼠标放到叶眉的膝盖上，“你帮我玩过这一局。”
“啊？”叶眉心想我从小就不喜欢玩这个，而且我玩儿这个从来没玩赢过啊。
灵煜只是斜着眼看着叶眉，样子很坚持。
不管是谁，不管男女，对美好的东西基本都没什么抵制力。刚被男朋友劈腿的叶眉也不例外。玩就玩吧，叶眉拿过鼠标开始翻牌。
一分钟后，叶眉发现这基本已经是死局，因为上面的纸牌翻个遍也没有一张能够拉下来的，而现在急需的一张黑桃7还不知在哪里藏着。于是叶眉试图同美男讲道理：“帅哥，这一局是玩不过去了，不如重新开局？”
“你不是说这是弱智游戏？小孩子玩儿的？”灵煜的声音浅浅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却一句话把叶眉给闷死在当场。
叶姑娘内牛满面的腹诽，这年头，帅哥都这么毒舌吗？
幸好，厨房门口打开，萧小匿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僵持的两个人：“要吃饭了，把茶几收拾一下啊。猫猫，把电脑拿去卧室，叶子，去洗手。”
灵煜一言不发的把鼠标从叶眉的手里拿出来，抱着电脑进了卧室。
叶眉这才发现这个公寓只有一个卧室，而目前这里却住着萧小匿和大帅哥两个人？
哎呦我的妈！姐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窍！这么关键的问题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小匿小匿！”叶眉推开厨房的门进去，按住了萧小匿的肩，“跟姐说实话吧。”
萧小匿皱眉：“你该不会是被李云涛给气傻了吧？”
“别跟老娘提那个混蛋！”叶眉愤怒的摆手，“等他回来，老娘一定要杀了他！”
“别。”萧小匿把手里的一盘香葱鸡蛋饼放到叶眉的手里：“杀人要偿命的，为了个贱人不值得。”
“嗯，说的也是。”叶眉端着鸡蛋饼往外走，走到厨房门口又折回来：“不对！姐是问你，你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了？”萧小匿好笑的反问。
“你们家就一张床，嗯？”
“是啊。”萧小匿把卤牛肉切成片，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盘子里。
叶眉眨巴着眼睛，压低了声音笑着问：“所以……那算是你男人咯？”
“男人个头啊！”萧小匿捏了一片牛肉塞进叶眉的嘴里：“他根本就是个心智未开的小孩子而已。还男人……”
萧小匿把摆好的卤牛肉递给叶眉，叶眉一回身看见靠在厨房门口的灵煜，先是一怔，然后笑眯眯的把卤牛肉递上去：“帅哥！饿了吧？”
灵煜理都不理叶眉，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萧小匿的背影。
叶眉是多么有眼色的姑娘，这位帅哥看自家闺蜜的眼神怎么看都是火花四射，她可不要留在这里当电灯泡闪瞎狗眼，于是一闪身从灵煜的身侧绕了过去。
“心智未开的小孩子？”灵煜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上扬的尾调，质问却又不强势，他轻轻地靠近萧小匿的身后，一把握住她的小腰。微蹙的眉尖带着一点情绪，小爷这些天一直犹豫不决，看来是错了。
“乖，把这个端过去。”萧小匿把凉拌好的黄瓜递给灵煜，决定暂且不跟这孩子一般计较。
灵煜接过来又放到一旁，双手从萧小匿的腋下探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每天晚上都在我怀里一睡到天亮的人，还好意思说我是心智未开的小孩？”
“干嘛你……爪子拿开！”萧小匿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这混蛋的手已经捏到了她的胸口。
灵煜低头，在萧小匿的眼角眉梢轻轻一吻，低低柔柔的问：“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心智未开？”
“我，我！我我心智未开。麻烦大爷你先放开我！”萧小匿口不择言，内心一片烟尘突起，兵荒马乱。
灵煜轻笑一声，果然就放开了手，侧身，端过那盘凉拌黄瓜施施然离去。
萧小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拧开水管接了凉水拍了拍自己火烧火燎的脸，心里暗骂：妈蛋，要不要这么煽情？老娘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好吧？老娘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哪里经得住你这混蛋的撩拨？
萧小匿简单制作的六个菜整整齐齐的摆在茶几上：凉拌黄瓜，西红柿炒蛋，酱牛肉，香葱鸡蛋饼，卤猪蹄，还有狐狸最爱吃的酱香鸡腿。
叶眉抓起筷子才奇怪的问：“怎么没酒？”
萧小匿皱眉：“你要喝酒？”
“废什么话啊，姐来你这儿就是买醉的好吧？”
萧小匿默了默，转身拿过钱包要下楼。坐在地板上的灵煜站起身来拦住她：“我去。”
“你行吗？”萧小匿微微皱眉。
灵煜笑了笑，没说话，直接穿鞋子拿着钱包走了。
萧小匿不放心的跟出去叮嘱了几句，回来便对上叶眉不怀好意的目光：“哎，我说。这么乖的孩子还这么好看，老天真特么便宜你个色女了！姐都快妒忌死了！”
“你没办法，街上遇见的。”关于灵煜的事情，萧小匿不想多说。
“你这女人在姐如此失意如此难过的时候，弄这么帅这么乖的男人来刺激姐！不够意思啊！啊啊啊！赶紧的如实招来，这么好的男人你这女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吃干抹净了没有？！快招！”叶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筷子发疯发狂。
萧小匿不得不编一套瞎话，诸如受伤，失忆，送医院治伤什么的滥情节来敷衍叶眉。
叶眉听她说完，失笑摇头：“你这些该说给宁可去，让她把这故事编成电视剧，肯定火爆。”
“你爱信不信。”萧小匿也懒得多解释，知道说得越多叶眉越不相信。
门响，萧小匿去开门。灵煜手里拎着两瓶酒进来。
“北京……二锅头？”萧小匿接过那两瓶酒后石化在门口。你丫怎么会想起买这个酒？你看我们两个姑娘家是喝这种酒的人吗？啊啊啊——
灵煜理所当然的点头：“不是要买醉吗？超市的人说喝这个最容易醉了啊。”
“……”萧小匿。
“……”叶眉。
“怎么了？”灵煜不解的看着两个女人。
“不是吧？你给我们两个姑娘家喝二锅头？！”叶眉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灵煜，“你这家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行了行了，二锅头不能喝了？姐就喜欢这个。”萧小匿招手让灵煜过来，拿过那两瓶二锅头打开一瓶，问叶眉：“你到底喝不喝？”
“喝！”叶姑娘一拍桌子，“怕什么？还能醉死啊？”
“痛快。”萧小匿拿过两个喝水的玻璃杯来，给两个人分别倒满。
“我擦。”叶眉闻着浓浓的酒味有点退缩，“你丫还来真的啊？”
“谁跟你来假的？”萧小匿拿起酒杯朝着叶眉挑了挑下巴，“先走一个？”
“来。”叶眉端起酒杯跟萧小匿碰了一下，眼睛一闭，屏住呼吸，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喝了一口，嘶嘶的哈气，“特么好辣好辣……”
萧小匿也喝了一口，正被呛得狂咳不止，没工夫理会旁边那只连声叫辣的。
“好酒。”灵煜在给萧小匿捶背的同时，优雅的吸了吸鼻子。
“喜欢啊？”萧小匿咳的满脸通红，抓起酒瓶递过去，“喝吧，这个姐管够。”
灵煜接过酒瓶来又放回去：“还是算了，我暂时不想醉。再说，如果我们三个都醉了，谁照顾你们呢。”
“哎呦？看不出来啊帅哥，你还是一副怜香惜玉的心肠啊。”叶眉一边嚼着一片卤牛肉一边斜着眼睛看灵煜，这帅哥很好，男人长得帅没什么，重要的是体贴。小匿这丫头倒霉了半辈子，终于捡到便宜了。
怜香惜玉？说起这四个字萧姑娘就是一把辛酸泪，懒得多说，直接端起酒杯继续跟叶眉碰了一下：“喝酒也堵不住你丫的嘴。还敢喝吗？”
“怕你啊？”叶眉不甘示弱的端起酒杯。
这一对闺蜜你一言我一句，从怜香惜玉开始渐渐地说道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然后说到爱情是狗屁，男人狗屁不如，一口接一口的没多一会儿一杯白酒见了底。
姑娘家的酒量本来就浅，再加上喝的是二锅头。三两酒下肚，俩人的神智去了大半儿，说话都不利索了。
灵煜一直旁观，且悠然自得的吃自己的鸡腿。看着两个人的酒杯空了，他先拿了酒瓶给叶眉倒满，来者是客，自然要招待周全，然后给萧小匿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白水。
萧小匿和叶眉两个人喝到这个份儿上用酒鬼的话来说是最舒服的时候。晕晕乎乎的，还有点理智但却没那么清醒。于是接着喝。
只是，叶眉已经喝不出白酒的辣味而萧小匿也喝不出白开水的寡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喝，而不是喝什么。
不到十分钟，灵煜很满意的看见坐在地板上的叶眉趴在沙发上睡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应该是骂她的男朋友不是人，买泡面没调料，上厕所没手纸，滚床单ed云云。
而萧小匿还笑呵呵的去摸酒瓶，一叠声的喊着：再喝再喝。
灵煜伸手把萧小匿的两只胳膊拢住，然后把人打横抱起送进了浴室。这套房子没有浴缸，只有淋雨，灵煜把萧小匿剥了个干净放到马桶上做好，打开淋浴喷头调好水温便兜头浇上去。
“啊——你个混蛋！”萧小匿被水一淋立刻清醒了三分，“你要干嘛？！”
“洗澡，睡觉。”灵煜挤了洗发水在掌心里搓了搓，揉到萧小匿的头发上。茉莉香型的洗发水加上小蠢妞儿身上自然散发的体香，会混合出一种很美好的味道。
“唔，我的眼睛……”萧小匿挥手抹掉眼睛上的泡沫，只觉得眼睛涩涩的好难受。
“别揉。”灵煜拍开她的手，拿着淋浴花洒斜斜的冲过来，把她脸上的冒泡冲掉，下一秒，两片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眼睛上。
“唔……”萧小匿瞬间当机。
“乖，马上就好了。”犹如天籁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茉莉香混在一起，让本来就思维不清晰的萧姑娘如临幻境。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水汽和泡沫的刺激让她视线有些模糊，但近在眼前的那张脸是那样的美——工笔画般婉转曳丽，一双大而眼尾斜飞的凤眸微垂着，在白皙的脸上落下墨色般的诱人影子。一种完全超越性别的，魅惑精致，最引人的是他唇边的浅浅弧度，似无时不刻地在温柔微笑。
“灵煜？”萧小匿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
“嗯，是我。”灵煜满意的微笑，拿过沐浴露来抹在萧小匿的身上，缓缓地揉出丰富的泡沫。
灵煜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水弄湿，但此时他却顾不上自己。坐在马桶上的姑娘开始犯迷糊，东倒西歪的样子很叫人担心。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
姑娘家的第一次，如果在浴室的话她会不高兴吧？而且——也不怎么舒服。灵煜邪魅的眼神闪烁的瞬间，心里便有了决定。
十分钟后，湿漉漉的男子腰上裹着一条浴巾怀里抱着同样裹着一条浴巾的姑娘从浴室里出来，两步跨进卧室，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一脚踹上。
客厅里抱着沙发扶手沉睡的叶姑娘被暴力的声响震了一下，也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咕哝一声，侧个脸继续睡。
卧室里，简单的木条床上，萧小匿沉迷地伏在灵煜温暖而性感的胸膛，她的呼吸渗入了他的肌肤，随即听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体温渐渐蒸腾，却不见任何动作。
……
虽然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懵懵懂懂，并非一无所知，但萧小匿没有拒绝的，她需要这个有莫名安全感的生命的靠近，需要这种力量的支撑，需要感受这人世间所有最激烈的感受。
仿佛唯有通过如此，她才能确定自己的存在，确定自己应该存在，确定自己被需要、被渴望，并不是一颗尘埃，起码不只是一颗尘埃。
她睁开眼睛，直视灵煜已经被熏染的双眸，里面的激情点亮了他，这个人，同之前的、同刚刚的好像都不是一个人，他只是很渴望自己的一个人，一个只被标记为可以拥有、分享体温、此刻彼此属于的人。
属于，是萧小匿非常渴望的感受，她，她坚强，都是因为她只有她自己。如果依从自己心的指引，能有属于的感觉，哪怕片刻，萧小匿也觉得不能错过。
清晨，灿烂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床前一片金色。
“嗯……”萧小匿想起床，却觉得浑身酸痛完全没有力气。指尖慢慢勾了勾，萧小匿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般，精神却渐渐恢复过来，只尚余头晕。
……
“妞儿，醒了？”天籁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特别贴近。
萧小匿再厚的脸皮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只得硬生生转了话题：“叶眉呢？”
灵煜轻笑着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拂过：“在外边睡呢。放心，她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
“起来，我还要上班。”萧小匿闭了闭眼睛，竭力的维持着理智。这混蛋一大早的又**……
“嗯，要不我去买早餐吧？”
“去吧。”萧小匿微微点头，你特么越早滚出去越好。
灵煜听话的起身，穿好衣服后看了一眼依然赖在床上不动的萧姑娘，体贴的问：“是不是动不了了？腿酸？要不要我抱你去浴室？”
“滚。”萧小匿随手拿了一条枕巾抽向某人的脸。
灵煜哈哈笑着出去，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
“神经。”萧小匿无奈的苦笑，她怎么就跟这么不靠谱的男人上床了呢。难道真的是叶眉说的那样？二十四岁的老处女，饥渴难耐了？
－－－－－－题外话－－－－－－
好吧，又删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