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涩涩小妻
这一战,严上校以一敌三十,把在座的男生女生都喝倒。
叶眉身为寿星好歹被手下留情了,只喝了七八分醉意,萧小匿直接跑洗手间里吐了两回,回来后喝了两杯浓茶,才保持了最后一丝清醒。
男生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打趴下。最惨的是死要面子的楚晓童同学,被严肃稍微一拿捏便不服气,挺着脖子连灌三杯白酒,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哼哼去了。
宁姑娘是自始至终没沾一滴酒的人,她陪着叶眉去结了帐,并悄悄地塞给叶姑娘一个两千块的红包,说是小羽毛的一点心意,喜欢什么让她自己去买。
实际上苏羽根本没打电话过来,这两千块是宁可觉得严肃借此机会收拾一众男生,糟了太多酒,让叶眉买单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叶眉虽然是小康之家,但今晚这顿生日宴也却是超标了。再加上她本来就有些醉了,当时也没计较就把钱收下了,等第二天明白过来的时候,钱已经不好再退回去,只得暗暗地想着等将来宁可结婚的时候给她送一份儿重礼将此事弥补过去。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当晚严上校被宁姑娘带回家,关上房门后便开始教育。
“你怎么能这样呢?那都是我的同学,就算他们挑衅你,你也该宽容些吧?”宁可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严肃,嘴上喋喋不休的指责,心里却担心的要死,喝了那么多,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严上校接过水来慢慢地喝着,一边为自己申辩:“老婆,是他们非要跟我喝的,我如果不喝,就是瞧不起他们,就是不给他们面子,甚至就被说不是爷们儿,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办嘛!我只有勇往直前,闯出一条血路来啊!”
“狡辩!”宁可生气的哼了一声在严肃身边坐下,“那些男生过来灌你不假,可那些女生不过是起哄,你也跟着瞎胡闹!萧小匿都吐了两回,她一个姑娘家,你也好意思下手?”
“哎呦,你说的萧小匿是不是坐在寿星身边的那个丫头哇?”严肃连声赞叹:“就那丫头的酒量绝对比楚晓童那混蛋好。我敢说,你这三十来个同学里面,就没几个人能喝得过那丫头。她出去吐酒也是一种手段,知道不?”
“你还有理了?!”宁姑娘秀眉紧锁,一脸怒气的盯着严上校,“这么说满屋子的人都错了,就你一个人对了?!”
“不,我也没全对。”严肃把蜂蜜水喝完,转身过来把炸毛的宁姑娘搂在怀里,低声笑着哄:“我不该跟老婆顶嘴,老婆永远是对的。”
“哟,真不容易,你还知道这句话啊?”宁可轻哼了一声,抬手推开严肃凑到跟前的脸,“去洗漱!一身酒气,讨厌死了。以后喝了酒不许靠近我,我不喜欢酒味。”
“啊?老婆你早说。”严肃赶紧放开宁姑娘转身钻进了洗浴间。
麻利的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刷牙漱口,老婆不喜欢的东西一律不准有。
严肃在军区开了三天的会,每个晚上都会回来吃宁可做的饭,第二天一早给她做好早餐再开车离开。
这中间两个人抽了个晚上的时间去看了一眼海天花园的那快要收工的房子。
这次的装修风格是宁可定的,走的简约风,整个色调都是白色,橱柜,家具,连沙发都是奶白色文艺复兴款。在纯净的白色基调上,搭配绿植花草。配上华丽的灯光,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明净清雅。
严肃看了后很满意,其实他这个人对家的要求很低,一切装饰只是浮云,军营宿舍一样住的舒服,对严上校来说只要有心爱的人在,一切都OK。
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严肃说的礼拜天。
宁可收拾了简单的行礼,把自己那辆小宝马从宁和的车库里开出来,陪同严肃去J市。
路上,宁可问严肃去J市有什么事情,严肃握住她的手,说我们认识很久了,还没带你去看看我妈妈。
宁可这才反应过来,清明节马上就要到了。
“可是,你妈妈的墓怎么会在J市?”宁可很奇怪,难道严家都不肯给严肃的妈妈在北京买一块墓地吗?
“嗯,前几年我把她带过来的。”严肃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我不想她离得我太远,京城那边我很少回去,墓地的使用期限也正好到了,便把她带到了J市。”
宁可更加不解:“那为什么不是Q市?”
“这件事情是顾易铭和张硕两个人替我办的,京城那边公墓到期的时候我正在国外接受特训,没办法赶回来。他们两个便替我做主在J市东郊的公墓选了一个墓穴。他们两个这样做也是想我不要太拼命,每年都记得来J市找他们聚一聚的意思。而且,像我这样的军人,是基本没什么自由的。我母亲的墓地也需要有人常去看看,他们两个比我有时间。”
宁可听得一阵阵心酸,忍不住伸出左手去握住严肃的右手,低声说道:“以后我会常来看你妈妈。”
“嗯,你也应该叫她妈妈。”严肃回头看着宁可,笑了笑,叹道:“如果我妈妈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我记得她活着的时候就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在大街随便看见谁家的小姑娘都会停下来多看两眼。只可惜,她那么喜欢女孩,自己却没有女儿。”
“没关系。”宁可握了握严肃的手,“她有你这样的儿子也会很骄傲的。”
“嗯。”严肃笑着反手握住宁可的手,“因为我给她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她一定会高兴。”
盛瑾玉的墓地环境很好,墓园里有四季常青的树木,背山面水,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可见张硕和顾易铭是花了心思出了大价钱的。
在去墓园之前,宁可让严肃找到J市的鲜花批发市场,进去选了一大把紫色的小苍兰。
严肃一看见这种花顿觉恍然,这是他妈妈活着的时候,房间里经常会摆放的鲜花,尤其是妈妈的书房里,几乎从未间断过。只是他当时只是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根本没在意过这些,更不知道这花叫什么,以至于后来他每次给母亲扫墓也只是在墓园的门口随便买些菊花什么的应应景。
于是他很是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喜欢这种花?”
“我不是去过香港吗?外公给我看过你妈妈未嫁时候的照片,我见有一张照片上有这种花,然后聊起来才知道,那是你妈妈最喜欢的花。”宁可说着,从钱包里拿出钱来递给卖花的,抱着包装好的花束往外走,“而且,外公说,她最喜欢的颜色是紫色。所以我想紫色的小苍兰应该是她最喜欢的花。”
严肃一时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肩膀。
出了鲜花批发市场后,严肃驱车直奔墓园,一路上两个人没再多说什么话,只是沉默着。
车子停在墓园外边,两个人步行进去,走了挺远的一段路才到盛瑾玉的墓前。
汉白玉墓碑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墓碑跟前还摆放着一束白色的晚香玉。
严肃诧异的看了宁可一眼,宁可微微皱眉,低声问:“是不是顾易铭或者张硕?”
“不是。”严肃走到近前,半跪在地上,看着那束依然很新鲜的洁白花束,“清明节还有几天呢,易铭和小硕不会这么早来。”
“那你为什么今天来?”宁可问完了又明白过来,她靠近严肃的身边慢慢地蹲下身去把怀里的花束并排放在那束晚香玉旁边,“今天应该是你妈妈的祭日,对吧?”
晚香玉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是谁会在盛瑾玉的祭日送来这样一束花?
严肃把那束不知是谁放下的晚香玉放到一旁,把宁可放下的那束小苍兰放在墓碑中央,又把手腕上的迷彩三角巾解下来,擦拭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低声说道:“妈妈,我带宁可来看你了。你看,她真不愧是你的儿媳妇,人还没来,就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比你儿子强多了。怪不得你喜欢女孩儿,女孩儿就是心细……我跟宁可结婚后,也要生个女儿,等我老了也会有人这么疼我……不过,妈妈你放心,就算生儿子也没关系,我身边还有宁可呢,她很会照顾人,你儿子这辈子有这个媳妇陪在身边,你该放心了吧……”
宁可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严肃一眼,心想这么坚硬如铁的一条汉子,居然也有这么唠叨的时候。可见这些年他的心里闷了多少事。
想到心事宁可忽然想起了那个叫唐心的心理医生,觉得或许那个女军医说的没错,严肃的心里一直有个坎儿过不去,这是心理隐患,得想办法消除。
严肃半跪在盛瑾玉的墓前唠唠叨叨的说了一火车皮的话,把宁可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从十点多一直说到中午十二点,把他遇到宁可后发生的大事小事几乎都说了一遍,才拉着宁可站起身来,冲着墓碑鞠了个躬,说:“妈,我得走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宁可又补了一句:“阿姨,如果严肃没空的话,我也会来看您。”
严肃微笑着转头看着宁可,说:“叫妈妈。”
宁可脸上一红,忍不住瞥了严肃一眼,没开口。
“乖,叫妈妈。”严肃攥着宁可的手,坚持。
宁可没办法,只得对着墓碑鞠了一躬,低声叫了一句道:“妈妈。”
严肃开心的笑着,伸手从怀里摸出那枚曾经被宁可带着去香港见盛老先生的玉佩递给宁可,却对着墓碑说:“妈妈,你的东西,我当着你的面交给你儿媳妇了。这玉佩原本是一对儿,那一块不知道在哪里。但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儿媳妇好。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她,和她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说完,严肃微笑着对宁可说:“我们还要生个宝宝,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宁可羞红的脸上带着微笑,手指轻轻地用力,反手握住严肃的手。
“走吧,天色不早了,饿了吧?”严肃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然后拉着宁可往墓园外边走。
墓园门口的停车场上多了一辆黑色的别克君越,严肃目光从车上闪过后脚步顿住。
“怎么了?”宁可原本是跟他牵着手走路的,他一停,她也被牵着停了下来。
严肃拉着宁可的手走到那辆君越跟前,轻笑不语。
车门被推开,一个明亮的男子从车里钻了出来。
宁可一下子愣住,是的,娇艳,明丽,妖媚,一切用在女人身上的词汇都可以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最神奇的是,这样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丝娘气,如此妖气的男人的身上居然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这让宁可赶到十分的奇怪。她想,造物主在造这个人的时候一定喝醉了。
“大哥,真的是你。”顾易铭桃花潭水一样的目光从宁可的脸上掠过,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
“嗯,你怎么来了?”严肃转头跟宁可介绍:“这就是顾易铭。”
“大嫂,你好。”顾易铭妖媚的笑着的朝宁可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你好。”原来这就是顾易铭,宁可朝着这位漂亮公子点点头,暗想,据说这货不好惹,我还是少搭理他吧。
顾易铭看严肃询问的眼神,立刻主动解释:“上午我有事路过鲜花批发市场,瞥见一辆Q市来的宝马Z8。当时没在意,后来才想起那是大嫂的座驾,再回去找的时候车已经不在了。后来我想,如果你来了,肯定会来这里。所以便来这里找,果不其然,你们真的在这里。”
“真不愧是专业的。”严肃笑道,宁可的车牌号他曾经专门跟顾易铭说过,当时想着宁可在J市帮助那个什么导演选演员,生怕她有什么事,便让顾易铭暗中关注一下,不想这小子还真靠谱,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个车号,兄弟这么给力,严上校很开心,笑问:“怎么,请我们吃饭吧?”
“没问题,我这是第一次见嫂子,这饭可不能太简慢。嗯——这里去天玺湾度假村不远,我们去那里吃。”顾易铭说着,转身拉开车门,又回头笑道:“大哥大嫂就在那里住一晚,说不定还能遇到熟人。”
“什么熟人?”严肃皱眉问,“乱七八糟的人我不见,好不容易有个假期。”
“知道。”顾易铭了钻进车里,又补充了一句,“跟上我。”
严肃拉着宁可上了自己的车,麻利的跟上前面的别克。
顾易铭带着严肃沿着盘山公路开出去二十多公里后,进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度假村。
这是一个别墅群,依山而建,借着山势走向,引山泉之水修筑了园林景观,又开挖水渠,蓄水成塘,养鱼种藕。这就是顾易铭说的天玺湾度假村。
这座度假村囊括了许多娱乐项目,集度假,休闲,会议,娱乐,竞技,和运动于一体,可以说是J市规模最大设施最全的度假村。
“这儿真不错啊。”宁可吹着山风观赏风景,此时正值春幕,山间繁花盛开,香飘四野,一座座白色的欧式小别墅点缀在青山绿野之中,宛如世外仙源。
“喜欢?”严肃一个素来不懂风花雪月的人也觉得这里很好,“喜欢就住下玩两天。”
宁可笑问:“你假期允许吗?”
“我假期用完了先回去,有易铭在,你可以尽情的住。”
顾易铭停好车子走过来,恰好听见严肃这话,笑道:“没我在大嫂也可以尽情的住。这里是硕哥的地盘儿。”
“小硕?”严肃惊讶的反问,不过瞬间又笑了,“之前你一直说他外公给他留下了大笔的财富,不会就是这里吧?”
“是啊。”顾易铭抬起手臂转了一圈儿,“这里方圆几十公里都是天玺湾度假村,而张硕就是这个度假村的大老板。所以,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走的时候给硕哥打个电话就成。”
“我操,这混蛋。”严肃笑着摇摇头,拉着宁可往里走,“这回咱们非得吃个够本儿不可。”
张硕这个名字对宁可来说差不多算是如雷贯耳,严肃的千万身家就是这位公子哥儿帮忙赚下的,却想不到这位本人居然是位大富翁。
“走,来这里一定要吃山珍,咱们上山去吃烧烤。”顾易铭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长臂一挥拦了一辆观光电瓶车。
严肃扶着宁可坐上去,然后自己坐在她的身边。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看风景,顾易铭指指点点,给身后的两个人当导游。
前面有两个人站在路边,观光车减慢速度靠过去,尚未停车就听顾易铭低声笑骂了一句:“靠,这下儿连电话费都省了。”
宁可疑惑的看了严肃一眼,严肃却看着路边的那对男女微笑。
只是那两个人不知在闹什么别扭,对车上的三个人似乎视而不见。
严肃等那二人上车后回过头去,笑问:“张硕,真的是你?”
留着半长卷发的男人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他旁边的那个女子却笑了:“严肃?来J市也不跟我们打电话,眼睛里还有兄弟没有?”
严肃一愣,心想这个就是张硕的老婆了吧?怎么说话跟张硕一个口气?
还敢叫老子的名字,连个‘哥’都不叫,真是没大没小。
而那个混蛋兔崽子张硕见了老子居然不说话?搞什么飞机?!
但不管严肃怎么瞪人,从前那个雅痞的张大公子就是不在状态,反倒是他媳妇很是熟络,好像因为自己丈夫冷落了兄弟,身为夫人的她必须帮丈夫兜着。
说了几句话之后,严肃就有些郁闷。
妈的,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张硕这混蛋不仅是忘了娘,连兄弟都忘了。
电瓶车载着五个人上了半山腰,在烧烤摊旁边停了下来。
严肃先下去,然后扶着宁可的手看着她跳下来。
顾易铭凑过去跟张硕说话,张硕依然是不在状态的样子。
邪了!严肃眉头皱了皱,转头看了顾易铭一眼。
顾易铭跟他对视一眼,眨了眨眼睛:这两口子估计是吵架了。
严肃立刻明白,又悄悄地扫了一眼张硕的媳妇罗澜,觉得这位弟妹的确跟之前见到的不大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言谈举止怎么看都跟张硕如出一辙。如果不是活生生的两个人站在面前,而严上校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肯定以为出了什么灵异事件。
【请大家注意,这个时候罗澜和张硕夫妇两个已经灵魂互换,所以严上校觉得这对夫妇很是诡异,具体情节请关注《老婆,还我男儿身》,写的是大摄影师和外企高管的那点破事儿。】
烧烤的东西很快送上来,除了烤鸡翅,羊腿以及各种肉之外,还有玉米,辣椒,韭菜等蔬菜,唯独没有海鲜。
张硕的老婆罗澜负责张罗大家吃喝,并笑着解释:“J市的海鲜都是从Q市运过来的,所以这个度假村主要推荐的菜色都是山珍,而不是海味。这个蜂蛹不错,宁小姐尝尝。”
宁可接过那一串烤熟的蜂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东东要怎么下嘴?!
宁可真的不能理解罗澜这样一个高级白领怎么敢吃蜂蛹这种东西。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是高蛋白高营养十分珍奇的山珍,可是——蜜蜂的蛹子啊!
宁可只要一想这个就立刻想到马蜂窝,然后浑身都疼,完全木有食欲。
严肃对兄弟们的私事素来不多话,当下只照顾宁可吃喝。顾易铭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话多,拉着罗澜嘚啵嘚啵的说个不停。而罗澜却并不多说,大多时候都只是随声附和。
一顿饭吃的莫名其妙,兄弟不像兄弟,妯娌不像妯娌的,大家都觉得不对劲儿。
不过宁可食量小,吃了两个鸡翅,几片烤羊肉,又吃了两个烤玉米就饱了。
严肃见她不再吃东西便把果汁递给她慢慢喝,自己则甩开膀子大吃大嚼。上校先生吃饱喝足后一抹嘴巴,跟张硕说道:“找个地方睡一觉,回头我还得开车回去。”
张硕笑道:“难得来一趟,多住几天呗。”
“我倒是想多住几天,反正不要钱。只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严肃说着,把宁可喝剩下的果汁拿过来,两口喝完。
“不管怎么样,也要留下来吃晚饭。”张硕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罗澜。
罗澜拿出手机来给李远航打电话,让他给严肃和宁可安排房间休息。
因为宁可要睡觉,张硕顾易铭等人把严肃二人送进别墅后便直接被赶出了门。
顾易铭不满的抱怨:“大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吃饱喝足就不认兄弟了。”
张硕却笑着劝:“累了就休息,睡醒了再聊天是一样的。”
严肃看着两个兄弟一起离开,关上房门后皱着眉头嘟囔:“这个张硕是怎么回事儿?我看他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被鬼附身了么!”
宁可把罗澜送自己的那件冰丝针织披肩摘下来挂在衣架上,转头笑问:“你不是**战士吗?也相信这些牛鬼蛇神?”
“不是,”严肃摇摇头,又不甘的说:“我就是觉得张硕这小子太奇怪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行了行了,知道他是你的好兄弟,你也不用这么操心吧?”宁可说这话进了洗浴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睡袍进了卧室。
严肃也把衣服脱了,进去简单的冲洗一下跟进去午睡。
喜欢文字的人多少都有点神经衰弱,宁可也不例外。午睡对她来说简直算是难题,每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四五十分钟根本睡不着。等睡着了又要做梦,醒了之后比不睡还难受。
严肃知道她这个毛病,进屋后先去把窗帘都拉严密,然后上床把人搂在怀里,手指在她后颈的穴位上轻轻的按压,帮助舒缓她的颈部神经和肌肉,让她大脑放松。
而这一招对宁可来说也的确管用,不到十分钟,宁姑娘便在严上校的怀里安然入睡。
严肃看着怀里的姑娘渐渐地睡熟便也闭上眼睛睡觉。
三十来岁的男人,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正是体能的巅峰时期,这样的身体俨然是个大火炉。
宁可靠在这个大火炉里午睡,于是不到半个小时就被炙出一身汗。
她于睡梦中呢喃一声转过身,背对着火炉继续迷迷糊糊的睡,却不料胸前的那只胳膊骤然收紧,用力的箍着她,像是怕她逃跑一样,没多会儿便觉得难以呼吸。
半睡半醒间,宁可转过头去吻住了严肃的唇。
严肃睡觉一直很机警,有时候在他耳边呼吸重了都会惊醒。然而这次却不一样,宁可吻住他的时候,他的手臂陡然加紧,不依不饶的回吻着,呼吸急促。
宁可被紧紧地箍着几乎窒息,无奈之中咬了严肃的唇一下。
严肃忽的一下放开宁可坐起来,泛红的眼睛里一片慌张。
“怎么了?”宁可也渐渐地清醒,推开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
“没事。”严肃往床头上靠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宁可枕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手指在他锁骨上轻轻地抚过,闭上眼睛低声问:“做恶梦了?”
“梦见什么了,这么紧张?”宁可低低的笑着,问。
“梦见你不要我了,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怎么可能?”宁可满不在乎的轻笑着跟严上校开玩笑,“是不是你做什么坏事儿,心虚了?不然怎么会做这种梦?”
“我能做什么坏事?”严肃立刻反驳,“我像是那种会做坏事的人吗?”
宁可故意沉思了片刻,笑着摇头:“这个我可说不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心,海底针嘛。”
“喂!”严肃抬手把宁可从怀里扒拉出来,捧着她的脸,反问:“大作家,你确定这话是说男人的?!”
“确定啊。”宁可笑嘻嘻的点头。
“好吧,看来不惩罚你,你是不会说实话了。”严肃摩拳擦掌,准备对宁姑娘动手。
“啊——”宁可转身跳下床去,拢住睡袍,“刚听说这里可以游泳,天太热了,咱们去游泳吧。”
严肃咬牙切齿的跪在床上,掀开腰间的睡袍低声吼道:“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能去游泳吗?!”
“呃,这个么——”宁可吃吃的笑着摇了摇手指,“嗯,你不是还有五指姑娘呢嘛。”
“臭丫头,我数到三,你给我乖乖的过来。否则的话……”严肃慢慢地把身上的睡袍扯掉丢在地上,赤着身子靠在床头,冷峻的眸子里闪着饿狼一样绿油油的目光,“我保证你明天都下不了床。”
宁姑娘是个识时务者,当即仔细掂量了一下局势便乖乖地走了过去。
一开始总会有些莫名的坚持和羞涩,其实都维持不了太久,很快的,身体热起来,连脑浆都沸得像锅粥,到时候做什么喊什么全不由理智做主。
严肃粗糙的大手掐在宁可的软腰上,开始缓慢的动作,温柔而珍惜的,像是对待某种十分之尊贵的薄壳瓷器。渐渐地,进出顺畅起来,不再有艰涩,滚烫包裹着滚烫,彼此吸引,一同沉醉。
宁可开始感觉不满足,被这过分迟疑的节奏撩得心头焦躁难耐。
“要快点吗?”严肃注意到宁姑娘渴慕的眼神。
宁可轻轻地闭了闭眼睛,点点头。
“那说给我听。”
宁可顿觉羞愤,脸色通红鲜艳欲滴,有些话不是说不出口,但这么面对面逼迫着,却是真的出不了声……只是她越是为难,眼神便越痴迷,自己不知道,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洋溢着的热情与渴望会让人如何的疯狂。
严肃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吼,一把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转身抵在墙上。
算了,不管了。严肃想,我只是个男人,我也是有权失控一次的。
严肃看着被自己压在墙边的人,看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涌上一层潮红,宛如泼上了一杯红酒,看着那泼墨一样的秀发湿黏黏的贴在肩膀上又瀑布般垂下去,看着那双氤氲这浓浓雾气的眼睛,带着些许疑惑,却无比的顺服。
宁可微微眯了眯眼睛,浓密的睫毛沾了水,黑森森有如雨林,把目光都染出了水意。他她偏过头去想要吻严肃的嘴唇,却发现肩膀被人压制住,一时动弹不得。
宁可没有挣扎,只是努力探出舌尖够向严肃的下唇,轻轻舔过时,严肃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一点点火星撩拨起熊熊大火,哑声的喘息交缠这忘情的娇沉吟。
严肃比宁可高了半头,放开手脚从后背位尽根没入时,宁可根本就是足不着地,手指徒劳地抓过贴了壁纸的墙壁,片刻后,一只手掌覆上来,十指交错相扣,紧紧贴合在一起,
是有点疼,但不用停。
彻底被填满的感觉,被迷恋的气息包裹,宁可闭上眼睛,在这世间最激烈的狂欢中感觉到安宁。
……
所幸的是上校先生素来说话算话,并没有更多地折腾,只做了一次就放过了她。
下午严肃带着宁可去游泳,顺便打电话叫上顾易铭和张硕夫妇。
兄弟们难得聚在一起,就算有一个抽风,有一个近似抽风,那也要抽在一起。
只是想不到的是在游泳池旁边出了点状况。
有个长相颇为妖艳的女人拦住了张硕的去路,瞧着那脸上的神色像是旧相识。
宁可有点幸灾乐祸,拉着严肃的手停下脚步。
张硕跟那个女人说话,顾易铭也没牵扯其中。宁可谁都不在乎,只悄悄地看着罗澜的脸色。
只是叫人奇怪的是,罗澜的脸上一片平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也平淡无波,好像那个正在勾引她男人的女人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
还真是有点意思。
宁可暗暗地想,这世界上居然有女人面对情敌或者说小三会淡定到如此地步。宁可暗暗地置换了一下场景,如果这样的女人在严肃面前说那样的话,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淡定不了。
难道罗澜并不爱张硕?宁可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再看张硕时心里难免多了几分同情。
很显然,张硕和顾易铭两个人加起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三言两语便把那女人给打发了。
几个人走到游泳池边上,严肃先跳下水,转身拍拍手掌来接宁可。
宁可基本不会游泳,因为小时候又一次跟宁和凌墨一起去海上,不小心淹了一次,后来一直对水有抵触。长大后为了克服心理恐惧,宁仲翔让她专门去学了游泳,还找了专业的游泳教练。宁姑娘下了一番狠功夫,但效果甚微,还是有些怕水。
不过这次有严肃在,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她男人可是水里的蛟龙,游泳池这点水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宁可理了理情绪放心的跳下去,被严肃一把接住,然后慢慢地伸直了腿站在池底。严肃站的地方不是泳池最浅的地方,宁可的脚站在水底,水面恰好伏在她的胸口以上。
顾易铭直接去了深水区,一个猛子扎下去不见了人影。
张硕和罗澜两个又出现了诡异状态,罗澜下水后直接往深水区游,张硕却在浅水区晃悠。
严肃带着宁可游了一会儿,发现她实在疲倦的不在状态,便把她托上去休息,并拉过张硕吩咐:“叫你媳妇上去陪一下我老婆。你丫越来越出息了,连深水区都不敢去了?”
张硕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多话,跟着严肃游到深水区找到他媳妇交代了两句,罗澜看着严肃笑了笑,转身翻上了游泳池。
宁可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坐着喝果汁,罗澜拿着一瓶绿茶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
“宁小姐不喜欢游泳?”罗澜微微的笑着,眼神掠过宁姑娘的脖子时,暧昧一笑,别开目光。
“嗯。”宁可心细如发,立刻明白了什么,把身上的浴巾往上拉了拉,强作淡定的喝果汁。
“好不容易来一趟,在这里住几天。”罗小姐有些没话找话。
“严肃没有太多的假期。”宁可刚刚被罗澜瞄了那一眼,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宁姑娘不舒服的时候也不打算让别人舒服,于是她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个女人,又问:“刚那个人是你朋友?”
“不是。”罗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看她跟张硕挺熟的样子。”
“嗯,他们是朋友。”
“哦!”宁可点点头,“你挺大度的。”
罗澜的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宁可想了想,又笑道:“如果有别的女人跟严肃说那些话,我肯定会把什么东西砸到她脸上去。”
罗澜耸了耸肩,说道:“那很好,那说明你很爱他。”
“是啊。”宁可顽皮的笑着,“你呢?”
“我?”罗澜微笑着转头看了一眼游泳池的方向,说道:“我也很爱他。爱有很多种方式,包容,或者妒忌,都是因为爱。”
宁可敛了笑,直视着罗澜,半晌才叹道:“你说的没错。”
包容,或者妒忌,都是因为爱。
其实是自己狭隘了。
宁可的思绪渐渐地飘远,关于那个叫唐心的女军医,自己应该找机会跟她聊一聊的吧?
两个人都沉默着,似乎是各自想各自的心事,难得的安静。
只是这安静没有保持多久就被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
宁可抬头看见从罗澜背后走过来的女人,皱了皱眉头说道:“罗澜姐,你有朋友过来了。”
罗澜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淡然一笑:“原来是冬儿。”
“阿硕又没在这里,你装什么贤惠?”李冬儿咄咄逼人的样子很讨厌。
宁可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怒气压下去,低着头喝果汁。对那两个女人的舌枪唇战暂时观望。只是这世上绝逼没有中庸之道,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偏偏来招惹你。
李冬儿那女人阴毒的目光扫过宁可的脸,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趁着年轻多勾搭几个公子哥儿,等老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宁可心底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所谓勾搭肯定是说自己了,罗澜跟张硕再怎么样也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于是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甜甜一笑,反问:“这么说,李小姐是因为年纪大了,勾搭不上什么人了才来对我们忠言相告的吗?”
李冬儿立刻把怒火转到宁可的头上:“你以为你年轻有姿色就可以缠着严肃不放?我告诉你,严家的门槛儿高着呢,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宁可刚要说什么,便听罗澜怒声斥责:“李冬儿你闭嘴!严家的事情还轮得到你多嘴?你少在这里不自量力了。”
“罗澜姐何必生气,谁家的门槛高还是低,只有踏过的人才知道。至于是不是不自量力也只有被挡在门外的人才知道。”宁可淡然笑着用眼尾扫过李冬儿,嘲笑怜悯之意毫不隐藏,那妥妥的是一个富豪看一个乞丐的眼神。
------题外话------
李冬儿立刻暴躁起来,指着宁可大骂狐狸精。
宁可不疾不徐的站起来,伸手拿了那半杯没喝完的果汁,手腕一扬,尽数泼到李冬儿的脸上:“你算是很么东西?不过是残花败柳。”说完,宁姑娘冷傲的转身,离开。
李冬儿疯狗一样的往前扑,想要把宁姑娘撕碎,被罗澜却一闪身挡住。
后面这几百字跟《老婆》一文有重复,所以放在下面一点,以免多扣亲们的币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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