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咱俩究竟什么关系?

宫锦行见她捧着长衫,闻个不停,脸色更黑。

“可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花写意当然解释不出来。她仰起脸,理直气壮:“就算,就算我这里有男人的衣服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话音一落,便骤然发现,宫锦行面罩寒霜,薄唇紧抿,似乎是在隐忍着满腔怒气,浑身的气压低了下来。

说错话了?

宫锦行居高临下,冰冷地瞪着她,一字一顿,从齿缝里挤出来。

“花写意,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花写意慌乱地低垂下眸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凶狠而又严厉地跟自己说话,而且还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她有点胆怯,不敢重说第二遍,可是又不想示弱。

她低声嗫嚅,犹如蚊蚋:“本来就是,我们有言在先的。”

宫锦行满腹怒火,可是低眸间,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轻颤,唇瓣紧张地抿起,心却仍旧没来由地一软,一把捉住了她无措的手指。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花写意想从他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让他距离自己更近了一些。这个姿势,就像是,严严实实地将自己罩进了怀里。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更加浓厚,花写意一时间慌乱,心跳加速。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话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宫锦行手臂一伸,就将她圈禁在了怀里。

她坐在书桌之上,无处可逃。

“那你说,本王管不管得着你?”

他的唇,离自己那么近。花写意愣愣地想,假如,自己说不,他的唇会不会立即惩罚一般落下来?

她怯怯地点头:“能,管得着。”

这神态活生生就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宫锦行满意地点点头:“花写意,你记着,本王不允许你身边还有别的男人,尤其是喜欢穿白衣的男人。”

“为什么?”

“喜欢穿白衫的男人大都是自命风流,对你心怀不轨!”

花写意想,宫锦行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好像,谢小三跟花想容对他图谋不轨之时,都喜欢穿白衣。

“可,可他要是与我只是寻常朋友呢,或者是合作关系?就如我和王爷您那般。”

宫锦行的面色又是一沉,眸子里满是威胁之意:“你觉得,咱们两人应当是什么关系?”

“合作啊,我们有言在先的。”花写意不假思索。

话音刚落,嘴巴就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她想将头后仰,躲避宫锦行的霸道。宫锦行松开握着她指尖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步步紧逼。

而后辗转来到她的耳后,沙哑地道:“你我的合作,从来都独一无二。”

花写意刚想说话,宫锦行又霸道地堵住了她还未来得及出口的抗议。

这次,温柔了许多,和风细雨。

花写意反而觉得心尖一紧,无措地抓紧了他的领口。

然后,整个人双脚离地,被宫锦行抱着,倒在床榻之上。

完了,擦枪走火了!

怎么办?还能让他半截刹车不?

“不,王爷,我......”花写意心口起伏,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你冷静一点......”

话还未说完,宫锦行惩罚一般,咬住了她的耳朵。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清明,又轰然倒塌。

宫锦行满怀的志在必得,怎么可能轻易饶过她?直接用自己的行动反驳了她的抗议。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这个女人迷迷瞪瞪的,必须一举拿下,否则下次她心生戒备,自己想要靠近她都难。

轻舟得了陆二叮嘱,一直在留意自家王爷的动静。

见花写意怒气冲冲地闯进他的房间,就知道,可怜的王爷怕是又要不好了。可惜,自己也爱莫能助。

两人最开始叽叽喳喳的,还有说话的声音,后来干脆安静下来。

追风照顾好嗣音,回到王府,见轻舟一个人杵在院子里,随口问了一句:“王妃娘娘呢?”

轻舟上次算计追风不成,反而被罚,围着王府跑了半天,累得两条腿抽筋,见他回来,便轻描淡写道:“跟王爷算账呢。”

追风想当然地以为,两人是在核算府里的账目,进屋敲敲宫锦行房间的门,然后便推门而入。

两人正意乱情迷,没有听到追风的敲门声。

一个枕头迎面就飞了过来,夹杂着宫锦行的怒斥:“滚!”

追风有点懵,他发誓,什么都没有看到,甚至都没有看到自家王爷和王妃娘娘躲在了哪里,就被枕头砸了一个正着,后退两步,绊在门槛上。

“滚!”

宫锦行气怒地冷叱。

追风这次知道了,自家王爷正在床榻之上。不过至于么?他病卧榻上这么久,还不是自己尽心尽力地在跟前伺候?

不过他还是麻溜地出去了。

床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宫锦行气恼地咬了咬牙,花写意“噗嗤”笑出声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笑,花枝乱颤。

宫锦行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继续?”

花写意撇嘴:“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

宫锦行懊恼地哼了哼:“你撩起火来就不管了么?你这个女人太不负责任。”

“活该!”花写意啐道:“谁让你欺负我,占我便宜!”

宫锦行认命地起身,滚到一旁,心里虽说懊恼,却窃喜不已。

上次香香嘴儿,她暴跳如雷,这一次,她非但没有动粗,还笑得这般肆意,说明,这就是进步。

虽说不能一鼓作气,但是再接再厉,相信没有他宫锦行攻克不了的城池。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

花写意突然就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变了味道,跟原来不一样。

是不是自己太好欺负了,所以这个厮一直得寸进尺?

他第一次亲自己的时候,就应当揍得他满地找牙的,那样他肯定就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揩油了。

可是,她又很没出息地贪恋那种心动感觉。

真糟糕啊,自己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良久,宫锦行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过来。

“原来,你竟然这么好吃。”

花写意:“你压住我的头发了。”

宫锦行哑然,挪开自己的手臂,如玉的面颊之上,仍旧还残留着绯红之色。

“你这个女人,真的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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