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走到近前。
那一片废墟已经被侍卫清理干净,露出平整的地面。
而青石板被大火烧灼变形,地上出现了一丝缝隙。
巧的是,侍卫用水浇灭火堆,一桶水泼下去,很快下渗,侍卫觉察不对,用手扒拉着,就发现了这道不起眼的缝儿。
密道,要么,就是掌柜等人的逃生之所,要么,就是机密资料的存放之处。
花写意与宫锦行顿时就激动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阴差阳错?或者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场大火,反而让自己因祸得福?对方弄巧成拙?
宫锦行吩咐侍卫:“想尽一切办法,将地板撬开,探查下面情况。”
侍卫领命,附近寻找合适的工具,大家齐心协力,真的就将洞口打开了。
原来,可能就是一个地窖,但是后期,很用心地修整过。
顶部甚至还加了一层的防火墙,防止火灾的发生。
大家将洞口扩大,使空气流通,然后才让人先打着火把下去探路。
人刚刚下去,便一声惊呼:“王爷,王妃娘娘,下面有好多的箱子。”
花写意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我下去看看!”
宫锦行并未阻拦,陪着她一同下到地窖之中。
果真如侍卫所言,地窖里,一排一排的,都是铁皮箱子。
上面上着锁,箱子上贴着封条,上有标记,列举着人名以及派别。
花写意弯腰逐个查看,第一,第二排,追风识得,箱子上所写的,多是江湖上有名望的门派,响当当的人物。
第三排,花写意知道,多是雄霸西凉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商人,略有耳闻。
第四排,宫锦行则比较感兴趣,都是朝堂之上,能呼风唤雨,位高权重的高官或者皇亲国戚。
追风手中长剑一挑,削铁如泥,上面的锁便被轻巧地打开了。
宫锦行打开箱子,取出里面一卷一卷的卷宗,走马观花地扫了一眼,便一声冷哼。
“本王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冠冕堂皇的家伙,背地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天机阁还真的用心啊。”
花写意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继续翻找,终于在最后一排,看到一口标记漠北的箱子,想来肯定都是漠北人的情报。
于是指尖使力,便将上面的铜锁捏开,一通翻找。
果不其然,里面并没有关于谙查王叔的任何资料。
她有点失望,莫非真的是被掌柜焚毁了不成?
这些人故意纵火,会不会就是因为害怕自己得到这些资料呢?
她悻悻地关了箱子,一扭脸,宫锦行还在津津有味地翻看那些资料。
“空欢喜一场。想不通,买断谙查王叔资料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这里呢?”
“不算是竹篮打水,最起码,这里的这些资料对你我都有助益。至于这纵火之人么......”
宫锦行微微一笑:“要么,是想包庇谙查王叔,要么,是想找到谙查王叔,要么,就是谙查王叔本人,不外乎这三种。”
“掌柜肯定是有线索的,只可惜,被他逃了。”
“对方行事十分严谨,想要抓住对方的把柄,没有那么容易。走吧,打道回府。”
花写意的心情还是很糟糕,糟糕透了。
云归言的下落没找到,反而还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搭上了。丢了夫人又折兵,这叫什么事儿!
闷闷不乐地回到王府,肖王与齐景云正在府中等候。
适才宫锦行正与二人一起议事,得到消息匆忙离开。二人有些不放心,所以专程前来问候。
宫锦行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
随后,那些资料就被运送回府,一箱一箱地搬去小院,并且落了锁。
肖王笑着调侃,花写意乃是宫锦行的福星,遭遇一场火灾,都能给宫锦行带来不一样的收获。
花写意心里懊恼,玩笑两句之后便回去自己房间了。
谢世子外宅。
谢世子与晴娘刚刚温存完毕,风歇雨住。
晴娘浑身香汗淋漓,望向谢世子的眸光满是倾慕之意。
谢世子却有些厌倦。
别人都说,偷情是会上瘾的。
谢世子以为,自己上了晴娘的床榻,仅仅只是因为药的作用罢了。
可是几日不来外宅,他又会想,心里像是有个钩子一般。
他频繁地前来外宅,侯爷夫人帮他在赵妃卿面前打着掩护,令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每次见到晴娘,都会如饥似渴,可是当发泄完毕,他心里又会不由生出空虚与厌恶感,如此周而复始。
晴娘窝在他的心口,用葱白一般的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圆圈。
逐渐的,厌恶感消退,另一种冲动的感觉逐渐取而代之。
他一个翻身,重新将晴娘压在身下。
晴娘却伸手推拒,抵住了他的胸膛。
怀里的人一张口便如莺歌燕语,带着轻颤:“奴家承受不住了。”
谢世子闻着她发间迷人的香气,更加蠢蠢欲动。
“讨饶了?”
晴娘低垂着脸,低声嗫嚅:“我好像,好像是有了。”
“什么有了?”谢世子有些不解。
晴娘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傻乎乎的,自然是有了身孕,公子要做父亲了。”
谢世子呆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晴娘娇羞地咬了咬下唇:“骗你做什么?那个都过了七八日没来了,这些日子身子也倦怠的很,没有什么胃口。”
谢世子很是错愕,慢慢地起身,坐在一边,闷头不语。
晴娘眸光闪了闪,也坐起身来,轻轻地靠在谢世子的身上:“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我们在一起时间并不长。”
“怀孕是一种机缘,跟时间长短有关系么?公子莫非是在怀疑晴娘不成?”
谢世子想起谢四儿与花想容,不做反驳:“我只是有些意外。”
“若是能为公子诞下一儿半女,晴娘此生于愿足矣。”
“此事还有谁知道?”
晴娘摇头:“这种羞人答答的事情,哪好意思与别人说起?更何况,郎中都未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