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性格决定命运

花想容不明白,富贵侯分明很在意这个孩子的,为什么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不了了之,让凶手逍遥法外呢?

就连侯爷夫人都大惑不解,瞅一眼花想容,转身出去了。

跟侯爷在屋外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回来就命郎中给花想容开药,让赵妃卿留下,与赵夫人一同帮忙处理后事。

对于适才一事也绝口不提,不再追究了。

花想容越想越恼,等赵夫人与赵妃卿走后,忍不住扑倒在床榻之上,嚎啕大哭。

王妈是看着她长大的,虽说主仆二人之间有矛盾,但是看她落魄到今日境地,也难免心疼,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花想容哭得泣不成声:“就算我再不值钱,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谢家的骨肉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轻贱,孩子没了都可以不追究,分明就是有人害我啊。”

王妈心里也难受,主子不受宠,自己在侯府待着也憋屈。

“以前就听说侯爷特别器重世子妃,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花想容一愣,止住哭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今儿这府上除了老奴与丁婶,其他人那都是赵妃卿安排过来的。即便是赵家,那也是赵妃卿的婶娘!所以侯爷干脆就不了了之了。”

花想容眼神呆滞了片刻,方才木然道:“我还以为母亲已故,两家终于摒弃前嫌,谁想姨母竟然背地里害我!”

王妈唉声叹气,苦口婆心道:“小姐且听老奴一言,事到如今,老奴也看清楚了,这往日里和声细语笑脸相对的未必就是亲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全都信不得。

反倒是王妃娘娘,你平素对她恶言相向,做了许多对不住她的事情,她反而以德报怨,好心提醒。

如今您有难处,倒是还不如去求王妃娘娘,兴许她愿意施以援手呢?”

“不可能!”花想容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了:“让我去求她,怎么可能?让她看我的笑话吗?看我现如今多么狼狈?”

王妈自然了解花想容的心思,她与花写意并无仇隙,不过就是赌了这口气,不愿放低姿态认输而已。

只是她现如今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依仗,日后只怕是寸步难行,还不知道有多艰难。

摄政王府。

花写意刚刚得到花想容流产的消息。

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那日后想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宫锦行也只淡淡地道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假如她自愿嫁入摄政王府,或许现如今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不,很多时候,人的命运是由她自己的性格决定的。即便当初嫁入摄政王府的是她,她有本事令本王起死回生吗?她有那魄力与胆量与谢灵羽对抗吗?只怕会比现如今更惨,早就给本王殉葬了。”

说的貌似有这么几分道理。

性格决定命运啊。

花想容出事,花将军夫妇二人的丧事从简,两日后便下葬了,合葬在一起。

花写意觉得无所谓,相信母亲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与这负心之人葬在一处。

丧事忙完,花将军身亡的案子,衙门里也没有任何线索。宫锦行只能派人四处打探云归言的下落。

消停了没两日,花写意心情刚刚恢复一点,宫里来人了,说太后派人带来口谕,请她入宫。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同样,谢灵羽的召唤,肯定不会有好事儿。

宫锦行这时候还没有回府,不知道是在宫里,还是外出。

花写意直接去了朝凤居。

谢灵羽斜靠在贵妃榻上,葱白一样的指尖紧紧地揪着眉心,带着愁容。

见到花写意进来,立即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然后挥手屏退了跟前伺候的下人。

花写意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她,上前不情愿地跪下。

谢灵羽阖拢着眸子,不再看她,也没有让她平身。

“花写意,你好的很啊!”

花写意低垂着头:“还请太后娘娘明示,写意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啪!”

谢灵羽猛地一拍贵妃榻:“跟哀家装什么糊涂?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

怒火如炽,花写意甚至都觉得,她是不是提前进了更年期了?

花写意跪得笔挺:“不知道。”

谢灵羽深吸一口气:“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能医治宛欣的病,哀家问你,你是怎么治的?”

花写意一怔:“宛欣郡主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谢灵羽越说怒火越旺:“当初你夸下海口,哀家便信了,谁知庸医害人,非但没有医治好,宛欣她,她怎么......”

一时间因为气怒,竟然涨得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花写意没吭声,安静地等待谢灵羽接下来的答案。

谢灵羽再次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今儿早起,她的裤子上已经见血了!”

花写意多少也有一点吃惊,早就在第一次见面,自己就看出来,宛欣发育得有点太早,所以自己借题发挥,从谢灵羽手中取得宫锦行的治病良药。

自己所开的方子即便不是灵丹妙药,按说宛欣郡主的发育情况应当得到调节才对,怎么这么早就来潮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早熟了。

谢灵羽气哼哼地质问:“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

花写意问:“我给宛欣郡主开的药,她可有按时服用?”

“当然!”谢灵羽笃定地道:“饮食也一律按照你所言,专门有人负责。”

“我能见见宛欣郡主吗?”

“见了又如何?”

“或许还可以调理,终止来潮。”

“你以为哀家还会相信你的医术吗?不对,堂堂鬼医堂堂主,医术是没有问题的,主要是你的心正不正。”

“太后娘娘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一句无话可说就完了?你要给哀家一个说法!”

“我见不到宛欣郡主,能给太后娘娘您什么说法?是我认罪重要,还是宛欣郡主的身体重要?”

谢灵羽哼了哼,扬声命守在外面的宫人将宛欣郡主带进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宛欣郡主便跟着宫人进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不过小脸却愈发圆润了,见到花写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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