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王三被杀了

云归言摇头:“谨遵祖训,未曾透露过半个字。”

“我说呢!”外公一拍掌:“我堂堂护国神将云家的子孙,一向以云家引以为傲,怎么会不愿意回云家?”

宫锦行与花写意对视了一眼,讶异出声:“护国神将?”

几位舅爷都有些骄傲:“不错,我云家世代灵脉相传,保卫苍生,安平天下,乱世而出,盛世归隐,不封侯,不拜将,得西凉子民敬仰。写意,你就是我云家的灵脉传承者,百年难遇,责无旁贷啊。”

花写意有点难以置信:“我,我以为这就是个传说而已。”

怎么自己就成了传说了?而且还是块宝儿?

哄自己玩儿呢吧?

“想当年,开国皇帝征讨前朝暴政,久攻不下,便是你太祖率我云家子弟相助,三战告捷,奠定大局。摄政王,此事你应当有所耳闻吧?”

宫锦行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恭敬颔首:“当年的确多亏云家神将暗中相助。今日竟然亲眼得见,三生有幸。”

娶了云家的媳妇儿,更是三生有幸。

大舅轻哼:“写意有幸传承了我云家灵脉,必将是盖世的练武奇才,所以她势必会是将来的传承人。假如她嫁于王爷你为王妃,这不就是坏了祖上规矩么?”

宫锦行此时方才彻底地恍然大悟,难怪,云归言一直要带走花写意,不让她嫁入摄政王府。

这要是护国神将云家都成了自家的老丈人,大舅爷,大舅哥什么的,还是什么护国神将啊,那成了自己的后卫军了。

这后门有点硬。

宫锦行略一沉吟:“我倒是觉得,写意是云家传承者,与嫁给本王,并无什么冲突。

只要我辅佐皇帝,励精图治,使西凉百姓安居乐业,永无战乱,与云家的宗旨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这歪理,竟然让人无法反驳啊。

“可你若是有悖此言呢?”

“写意有这么多的舅舅撑腰,我哪里敢?”

“那也不行,长此以往,我云家岂不全都被你宫家的人抢占了?”

宫锦行略一沉吟,认真道:“我可以答应,日后我与写意的孩子,若是有承袭灵脉者,可以让她姓云,归为云家族谱,传承云家。”

宫锦行贵为摄政王,可从未这样低声下气地与人说过话,并且做出这样大的让步。

不仅花写意,就连云归言与几位舅爷都愣住了。

皇室一向注重血统,怎么可能让自家的血脉姓别人的姓氏?

花写意心里有点小感动:“老公......”

“我有那么老么?”宫锦行压低了声音:“千万别说感谢的话,不如来点实际的,将来给本王多生几个。”

“呸!”花写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外公仍旧还是摇摇头:“王爷的诚意的确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事关云家传承,此事请恕我等......”

宫锦行如此放低了姿态,几人仍旧还是不肯答应,花写意不乐意了。

“什么云家灵脉,传承,你们若是一直拿这个反对我与王爷,棒打鸳鸯,那我就干脆将这灵脉重新封印了得了。”

大舅爷脾气同样不太好:“你忘了你母亲当年的教训吗?”

“我母亲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错的是她遇人不淑罢了。假如说你们觉得宫锦行他人品不好,我认,可拿什么狗屁规矩来管我,我才不服!”

眼见二人就掐上了,气氛也紧张起来。

外面来人禀报,说鬼医堂陆二来了,有急事求见花写意。

这个时候,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花写意暂时搁下此事不提,立即命人将陆二带过来。

陆二一进门,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王三刚才回鬼医堂的途中,被人杀害了!”

“什么?!”

花写意一惊而起:“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

陆二愤愤地道:“今日我们久等不见王三回来,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念及他母亲这几日身体不适,我们还以为他是回家探望母亲去了。

后来我与唐乔返回鬼医堂,仍旧不见他的人影,掌柜命人去他家问过,他也始终并未回家。

我想起他今日在擂台那儿的异常反应,心生不妙,立即命人四下寻找,结果却只在回来的路上找到了他的尸体。

被人一剑封喉,尸体就丢在一处破败的门洞里,并非第一凶杀现场,也毫无线索。”

浮现在花写意与宫锦行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人灭口。

宫锦行略一思忖:“王三只是一个普通的伙计,并未招惹什么人物,假如说,王三知道什么秘密,会令对方痛下杀手,应当就是当初平安客栈的机密。”

“那为什么当初平安客栈被查的时候,他不下手,反而是要等到现在呢?”

“很多种原因,比如说,他并不知道王三的存在,或许说,他并不知道王三知道关于他的秘密。也或者,当时不方便下手。”

花写意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他应当是认识王三的,你第二种猜测,更比较接近事实。王三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暴露了什么,因此让对方知道,起了杀心。”

“而且应当就在今日,对方心虚,趁着王三落单,立即下手。”

“你可还记得,今日王三看到你的时候,面上的反应?”

宫锦行点头:“可本王我与王三早就认识,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怕我什么?”

“他不是怕你,”花写意笃定地道:“我记得清楚,当时他紧盯着你敞开的领口,满脸惊骇,十分夸张。走的时候也是落荒而逃,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我领口?有什么?”

“刺青!”花写意猛然如醍醐灌顶:“肯定是你心口的刺青,令他想起了什么。”

“本王的刺青从不轻易示人。”

“那就是他从别人身上见过!”

宫锦行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闭上眸子,紧蹙剑眉,有些挣扎。

片刻之后,方才对着花写意一字一顿:“我想起来了。能令他如此畏惧的,只有一个人。”

花写意也早已经想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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