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当面锣对面鼓

连氏一改往日里的恭谨与谦卑,见了花写意一声冷笑,带着傲慢。推了推花想容:“去吧,给你姐姐敬茶。”

花想容端起桌上茶盏,聘聘婷婷走到花写意跟前:“姐姐吃茶。”

这是哪一出?

花写意一愣:“什么意思?”

“从今儿起,想容就是你王府的人了,跟你一同侍奉王爷,你这个做姐姐的,又是做王妃的,怎么也要给想容一个名分吧?”

花写意都给气笑了。

“能不能进王府的门,这事儿,你说了好像不算吧?”

“你说了好像也不算吧?咱们把王爷叫出来,当面锣对面鼓,把话摊开了讲。他不能坏了我女儿的清白,就甩手不管了。”

“把王爷叫出来可以,但是不巧,今日太皇太后就在府上。若是惊动了她老人家,你们要知道,诬告王爷这是多大的罪行。万一你们只是子虚乌有地胡说八道,到时候吃官司,我可不替你们求情。”

连氏心里没底儿,望向花想容。花想容一咬牙:“就是王爷,绝对没有错!今日即便太皇太后在此,我一样敢说。”

连氏也觉得正是时机,说话的嗓门都冲了起来。

“对,她老人家正好为我家想容做主。”

“胡闹,惊扰了她老人家你们吃罪得起吗?”

自己也丢不起这个人!

连氏与花想容见她不允,只当是她心虚不敢,愈加理直气壮。

“你是怕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将想容留下吧?你作为姐姐,不能这么自私,不管不顾自己妹妹的死活。”

她一顿吵闹,惊动了园子里的太皇太后,不悦地吩咐跟前宫人:“何事这么吵闹?将人带上来。”

宫人立即过来,传达了太皇太后懿旨。

连氏与花想容心头大喜,不等花写意说话,就迫不及待地先来到太皇太后跟前,跪倒在地,求她为自己做主。

花想容更是眼圈一红,“扑簌簌”地落下泪来,娇娇怯怯地叫了一声“王爷”。

宫锦行蓦地沉下脸来,修眉紧蹙,看也不看她一眼:“怎么,本王的王妃,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花写意随后赶过来,耸耸肩压低了声音:“她坚持王爷你玷污了她的清白,你自己问吧,这官司我管不了。”

太皇太后狐疑地问:“究竟怎么回事儿?让哀家给做什么主啊?”

宫锦行将事情缘由与太皇太后简单说了。

太皇太后身在宫中,什么样勾心斗角,争宠献媚的勾当没见过?更何况,她比谁都了解自己儿子。

不悦地道:“你口口声声说王爷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凭证?若是诬赖,可知道是什么罪过?”

宫锦行冷哼:“说,若是有半个假字,本王绝不轻饶。”

他的冷漠刺伤了花想容,啜泣两声,哀声质问:“那日在农庄之中,我醉酒之后,你闯进我的院子里,此事王爷你忘了吗?”

宫锦行冷笑:“本王政务繁忙,这些时日从未离开都城,何日何时去过你的农庄?更不知道你住在何处。”

花想容一怔,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递到宫锦行的面前:“这分明就是你那日遗落在我床上的玉佩,你总不能否认吧?”

宫锦行接在手中,不过是看了一眼,也有些吃惊:“麟玉?”

太皇太后也十分诧异:“瞅着好像是王爷你的贴身之物,当初这和田暖玉还是哀家赏与你的。”

连氏顿时十分得意。

宫锦行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摸出那枚麒玉:“母后难道忘了,当时这玉雕了两块。虽然出自于一个工匠之手,却是一麒一麟,脚下所踏并不相同。这一块玉佩,才是儿臣日常佩戴在身上的。那块麟玉早就不知所踪。”

花写意探头去瞧,果然,宫锦行玉佩上的麒麟脚踏元宝,而花想容那一块,脚下却是一只小麒麟。

一公一母,与石狮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花想容看到那块玉佩之后,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哆嗦着嘴唇:“重阳那日午后,城东农庄,真的不是王爷你么?”

宫锦行面上就连冷笑都退了下去:“重阳那日本王进宫陪太皇太后,将近晚膳方才出宫,王府里这么多的下人,你尽可以问,问问他们,本王那日身在何处,可曾出城?

今日若非是看在写意的脸面之上,本王直接命人将你们乱棍赶出王府,省得浪费这唇舌。”

花想容纷乱摇头,不想承认:“不可能!你亲口承认了就是你。”

太皇太后同样是一声冷哼:“难道王爷还会分身之术吗?”

宫锦行不耐烦地斥责道:“今日话已说清,请你日后自重,休要再跟本王攀扯上任何关系。否则,定不客气!”

花写意叹气:“你这是被人骗了。”

连氏与花想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的幻想全都破灭,更是在宫锦行的面前,丢了脸。

连氏一个耳光狠狠地打过去:“你做的好事儿!传出去可丢死个人了。”

太皇太后对于母女二人愈加鄙夷,怒道:“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要有辱王妃你的名誉。此事不可手下留情,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

花写意领命,宫锦行搀扶着太皇太后离开,将善后事宜交给花写意处置。

花想容更是瞬间心如死灰,掩面而泣:“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若是知道,一滴酒也不喝她赵琳琅的。”

连氏气哼哼地道:“定是这个贱丫头,伙同了他人欺负你,你中了她的圈套。”

花想容哭得梨花带雨:“既然不是王爷,那我还有什么盼头,死了算了!”

要死要活的,跟连氏哭成一团。

花写意这时候也听清楚了大概,原来是她与赵琳琅吃醉了酒,然后失了清白,就连对方究竟是谁,竟然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登徒浪子,这样胆大包天。若是传扬出去,的确声名狼藉。

多亏王爷今日说得清楚,否则这母女二人不依不饶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强赖在宫锦行的身上。

也多亏宫锦行没有冒失给她赐婚,否则这被戴了绿帽子的接盘侠也定要怨恨他。

母女二人哭哭啼啼半晌,连氏突然就抹抹眼泪,哭声戛然而止。

“我想起来了,她赵琳琅后天下聘定亲!她害得我女儿这么惨,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办喜事儿?我去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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