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惊慌地去推花想容:“小姐,小姐,快醒醒!”
花想容实在吃多了酒,还沉浸在自己风光无限的美梦之中,她梦到,自己一身凤袍,偎在宫锦行的怀里,花写意就匍匐在她的脚下,战战兢兢。
王妈将她从美梦之中摇晃醒来,脑子仍旧晕晕沉沉的,还有些疼,身子也酸疼难忍。
“王妈?怎么了?”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王妈浑身气力都好像被抽离了一般,颤着声音:“是谁,究竟是谁?”
花想容迷迷瞪瞪,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耐烦地蹙眉:“做什么?扰人清梦。”
王妈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你这样,可让我怎么跟夫人老爷交代啊?”
花想容顿时就醒了盹儿,坐起身来。被子立即滑下,她胸前一凉,大吃一惊。低头去看,也吓了一跳,瞬间懵了。
“这,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是哪个挨千刀的啊?小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万一传扬出去,千夫所指,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花想容原本就又惊又乱又怕,王妈的数落令她更是六神无主:“你问我?我刚才吃多了酒,哪里知道你放了什么人进来?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王妈直接瘫软在地上,拍着大腿:“我就不该贪嘴,吃表小姐赏的那壶酒!不过是打个盹儿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赵琳琅?
花想容转念一想:“就说她今日怎么这么殷勤,跑来这里看我,必是她受了什么人的好处,故意灌醉我,毁我名节!”
王妈从地上爬起来:“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问什么问!”花想容厉声喝止她:“你是怕此事知道的人太少了么?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王妈再次掩面痛哭:“那可怎么办啊?老爷夫人若是追问起来,我可怎么说?院门明明是锁好的,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呢?
就说这庄子里住着一群泥腿子光棍汉,小姐您走到哪里,这些人的眼睛都恨不能黏在您的身上。肯定就是他们心怀不轨,趁虚而入了。”
王妈一连声地质问,花想容懊恼地咬紧了牙关,想起自己似醉非醉间,看到的那人头顶玉冠,还有触摸到的丝绸锦缎华服。
绝对不是这庄子里的长工,谅他们也没有这么胆大包天。
“不是!”花想容斩钉截铁:“对方是个富家子弟,一身锦袍玉冠。”
“莫非?是他?”
“谁?”
“会不会是前些时日跑到庄子里,纠缠你的那个公子哥?”
王妈的猜测,令花想容冷不丁地惊出一身冷汗。
她想起,谢四儿与赵琳琅是识得的。
赵琳琅昨天突然跑到庄子里找自己吃酒,难道......
简直太可怕了,她竟然与一个外人联手,算计自己么?
假如真的是谢四儿,听说他是有脏病的,会不会传染给自己?
她慌乱地撩开被子,目光一凝,从被子下面拿出一枚玉佩。
玉佩乃是和田暖玉的材质,上面雕刻的是一只祥云麒麟,雕工精致,玉质温润,一看就是极为上乘的好物件儿。
王妈往她手上望过去:“麒麟玉佩?据闻能佩戴这麒麟的,大都是权贵之家,这应当就是那人遗落的吧?”
花想容当然知道。因为,她曾在摄政王府,宫锦行的身上,见过一次!
又想起那个绮丽的美梦,宫锦行亲口答应,要封她做王妃,对她疾风骤雨一般,急不可耐。
难道真的是他?适才压根就不是梦,就是他趁自己酒醉,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
一时间竟然压抑不住的欢喜,眼角眉梢都带了风情:“好像,是摄政王的,我见过。”
“不可能!”王妈一口否认:“我在王府好歹也待了几日,那摄政王不是好色之人。小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就是他!他也亲口承认了的,还答应将来让我做王妃。我还以为只是一场春梦呢,可他的玉佩就在这里,假不了。”
这下,王妈也高兴起来了,眉飞色舞。
“那现在怎么办?告诉夫人吧?这事儿不能就这样不吭不哈的,必须要找上他摄政王府,要一个名分。”
花想容一咬牙:“此事你先不要张扬,我自有主意。你且到庄子里打听打听,看适才有谁来过?若是有人亲眼见到他,我们也好有个旁证。”
王妈抹干了眼泪,起身出去打听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回来,摇摇头:“庄子里的长工说并未见到有什么陌生人进庄子,只见了表小姐的马车。”
花想容有点失望。
有心立即前去摄政王府,可又担心宫锦行觉得自己追得太急,一时间举棋不定。决定再多等几日。若是宫锦行有心,自然还会回来找自己。
于是每日精心装扮了,眼巴巴地盼着,却一直不见宫锦行的身影。
等连氏再来看望,她就拐弯抹角地询问打听摄政王府的事情。
连氏没有个好气,只说宫锦行如何如何纵容花写意,也好让女儿赶紧死了这条心。跟她说起婚事,花想容只不耐烦,坚决不肯嫁。
连氏为了花想容的事情,这些日子没少操心。
不过,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一心想给花想容寻一户权贵之家,可花将军懦弱无能的名声在外,若非是将军府出了一个摄政王妃,谁会愿意与一个日渐没落的府第结亲?
连氏思前想后,撺掇花将军厚着脸皮,去一趟摄政王府,就算花写意不愿为了花想容的亲事出面,好歹能借助摄政王的名头也好。
花将军有自知之明,虽说自己是花写意的父亲不假,但是代嫁一事,的确对她不住,一开始不想去碰壁,禁不住连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花将军见到花写意,便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想容已经在庄子里待了这些时日,也有悔过之意。只是她一直在庄子里待着,也终归不是个办法。
我与她娘商量着,给她赶紧寻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远远地离开都城,过上几年,此事应当也就不会有人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