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任你的吧。”
听到他这么问道,诸星大微微顿了顿,只是一瞬间的思考,然后很快的回道,“请您放心。”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萩原卓也的通讯器正好被长发盖住,现在的他正游走在宴会大厅的各处。
他看着托考伊正在与人交谈那面上的笑容,眼底渐渐泛上冷意。
真是好样的啊。
这让不远处的一人不由得骂出口。
“该死的家伙,就不能好好的坐着。”
另一个人显然不着急,“不着急,宴会才刚刚开始而已,我们有的是时间。”
托考伊像是感受到什么,偏头看向萩原卓也,只看到对方举杯对着自己遥敬了一杯,面上布满着的都是笑意。
她的心里顿时就一咯噔,这不对,这副样子给她的感觉很明显就是他在打着什么主意。
她对着身边的人致了歉,朝着拉莫斯的方向指了指,那人立马一副“我懂”的神情,然后就朝着这边走过来。
但是她忽然间想到什么,又顿住了脚步。
见到她的动作,萩原卓也轻笑一声,朝着她走了过来。
“怎么了?”
托考伊顿住了想要退后的脚步,随后蹙了蹙眉,“你要做什么?”
萩原卓也偏了偏头,露出自己耳边的通讯器,托考伊顿时瞳孔微缩。
“你……”
“放心,我没有打算送你去死的打算。”
轻轻的声音在托考伊的耳边响起,“你会度过一个安好的夜晚。”
“我保证。”
待到萩原卓也离开,托考伊轻嗤一声,那些家伙果然都是些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能被浪费。
既然那几个人没走,那她也就只能配合他行事了。
“诸星君,可以准备了。”
停在了可以说是便于被狙杀的位置,像是还在享受着美好,却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只——只能静静的等待着被猎杀的猎物一样。
诸星大凝视着自己的目标,只有一木仓。
他只有一次机会。
凌厉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动作,良久,他唇角微动。
“three”
听到报数,萩原卓也微微一笑,将酒杯放置唇边,薄唇轻启。
“”
对方的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诸星大报出了离死亡最近的数字。
“ne”
身为猎人的猎物嘴角露出狞笑,真正的猎人在黑暗中露出獠牙。
木仓声一同响起,狞笑停滞在了嘴角,只余下惊愕和不敢置信,但是他已经没有了表达的方式。
最后的狙击镜中只看到萩原卓也一脸的浅笑,做出了结束的口型。
“——zer”
时间就像是被停滞住了一样,宴会上一片寂静。
之后只余下骚乱。
诸星大站在冷风中,冷静的看着附近动起来的警备,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k。”
萩原卓也嘴角勾起,“撤吧,诸星君。”
含笑的眼神和那个中年人对上了视线,对方的眼神有着一瞬间的怔愣,在一片显得有些骚乱的会场,他们两个的行为没有任何人在意。
萩原卓也缓缓的举着酒杯走过去,“您好。”
对方一脸的镇定,对他绅士的打招呼道,“啊,您好。”
萩原卓也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竟然还敢待在这里啊。”
见对方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不过我可和那个女人不一样,我可不会有什么顾忌,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一边说着,他还做出一个木仓的手势,轻轻的触碰到他的额头,“就像是这样。”
“崩——”
对方退后了一步,萩原卓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只是在和您开玩笑而已。”
面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还请您不要太在意。”
男人勉强的笑了笑,“没……没事。”
没过多久,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萩原卓也收回视线。
“基尔,他出来了。”
伊森本堂收到消息,“是。”
说到这里,萩原卓也提醒道,“对了,这附近不太安全,远点再动手。”
“——越远越好。”
伊森本堂这边没有蹲到人,安室透那边传来了消息。
“基尔,在停车场这边。”
“好。”
伊森本堂赶了过去,同样开车追了上去,安室透等在附近,待到车停在跟前的时候上了车。
“他什么意思?”
“离远点再杀。”
两人就这么坠在那辆目标车辆的后头,过了一段时间对方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直直的往着人流量多的地方开过去。
伊森本堂的眸子眯了眯,要是之前他对这样的情况还有些苦手,但是现在……
原本的安室透甚至于都想要说让他来了,但是他看着基尔熟练的动作闭了嘴,看来那个家伙是跑不掉了。
只是……
这个车技,有些动作手法,他怎么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很熟悉的样子。
“基尔,你的技术不错啊。”
伊森本堂只是淡淡的回道,“没什么,你要是见过拉莫斯开车就知道这只是小儿科了。”
安室透心底猛地一震,车技……
他状似无意的问道,“拉莫斯的车技很好吗?”
“嗯……”
问到这个问题,伊森本堂一时间有些沉默,他想一想该怎么描述的好。
最后只化为两个字,“很疯。”
末了还补上一句,“那种坐了一回就不会再想坐第二回的感觉。”
“说起来我的车技还是我成为代号成员之后他教给我的。”
他教给我的……
教给我的……
安室透立马想起来萩原之前教他车技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为什么有股熟悉的感觉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一样的脸,同样的失踪,和同期一样的厉害车技。
他的手紧了紧,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了。
拉莫斯——
萩原卓也——
以自己初入组织的身份,拉莫斯的身份很高,自己得知不到他的信息也是正常的。
但是拉莫斯一定会知晓自己的身份。
萩原的哥哥还在和警视厅有着联系,那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
他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之前每一次碰到拉莫斯的事情了。
第一次的算计和逼迫,但是自己最后没事。
还有一开始的为什么会挑中自己?他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至于逼迫……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沉了沉。
不,还有重点是后面的那些话,当时听得只觉得是警告,现在回想起来倒更像是忠告。
还有……第二次的行动。
安室透的眸子动了动,眼底露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