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可以合作。
但一个不在掌握中的人就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萩原卓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并不会将这件事情寄托在琴酒的身上。
指望琴酒能够手下留情的存在,除了那些和他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的, 也就只有那种失去了就会让自己彻底疯掉的存在。
就比如那个姓氏后面的那几个人。
不过很幸运的就是, 琴酒的目标是麦卡伦。
要死的是那个家伙。
为什么?
一个答案浮现在脑海里, 背叛组织。
是的,背叛。
除了这个答案,萩原卓也暂时还想不到别的理由。
很不可思议,对吧。
明明之前对那位前辈动手的就是他吧,现在却又不想做了,甚至拿性命来开付出代价,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如果不愿意动手,那就从一开始就不要走这条路。
迫不得已回到组织,总比现在被逼无奈走上绝路也好得多。
“呵。”
萩原卓也对他生不起任何一点同情,只觉得太蠢了。
“真是愚蠢。”
——
和艾伯森的见面是他不愿意的,只要一想到那个混蛋,他就不由自主的会摸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之前被咬出来的痕迹现在都还没有消掉。
虽然算是间接的在某些方面帮助了自己,但是他对研二存着的那份心思就让他心生不适。
尤其是,千速知晓全部的事情也是因为他的原因。
如果不是研二对自己心生怀疑,他也不会去找千速,是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以为研二无论如何都只会自己在心里进行怀疑。
哪知道……
竟然会直接将千速牵扯进来。
尽管现在看起来千速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萩原卓也可没有绝对的把握,她不会参与进来。
他明明就是父母亲生的啊。
明明血缘问题都摆在面前了,为什么还不能直接把自己打下冒牌货的标签?
那天千速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
是他的错。
是他过分了。
如果不是对自己还有着所谓的希望,研二是绝对不会将千速拉进来的,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候将唯一一个可以置身事外的千速拉进来,他难道想不到其中的危险吗?
他想到了,只是他不愿意放弃可能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他想救他的“哥哥”。
可他都做了什么?
他在当时不仅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反而还对研二露出那样的表情。
难道千速会生气,难怪她连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这就是彻底失望了。
萩原卓也伸手盖住自己的脸颊,他过分了,他做的事情是真的过分。
在当时想明白之后,他甚至想要跑到他们的跟前,跪下来祈求他们的原谅。
他到底凭什么可以得到他们那样的对待,一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到底有什么好救的。
但他不能。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让萩原卓也这个名字上沾染上污点。
他不能。
艾伯森。
想到这个名字,萩原卓也的眼中露出狠意,没有办法发泄自己糟糕透顶的心情,就将自己最负面的部分全部加注在他的头上了,自己早晚都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付出代价。
“Rams。”
在拉莫斯的面前,艾伯森还是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那满脑子都想要将人杀掉的小心思,毕竟现在也就两个人,要是拉莫斯忽然间发疯,对自己做些什么,他不觉得自己会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我们还有再次搭档做任务的时候。”
拉莫斯只是冷漠的盯了他一眼,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在里面。
艾伯森原本准备好的继续说下去的话也都全部都卡在了喉咙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些也不需要他思考什么了,见他只是停在原地,拉莫斯回头盯着他,皱起的眉里尽是不满,“你还不走,任务紧急,要是让人上了飞机,后面可就麻烦了。”
这个紧急任务其实就是给组织的一个成员来擦屁股的。
任务失败,东西被人给拿走了,还让被威胁的交易对象给跑了。
啧。
“真是废物。”
艾伯森跟在拉莫斯身边,听着他说着别人是个废物,又想到那个老家伙让自己注意的,皱了皱眉。
拉莫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有一种莫名不对的感觉。
是哪里不对,和以前自己见到的比起来。
艾伯森皱眉想了想,似乎是因为他这次对自己的态度不怎么好。
是这个原因吗?
可是这种不对……
艾伯森沉默了,他又不是什么需要从他人身上提取情绪价值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种原因就觉得不对。
是他被那个老东西的话给影响了,以至于自己看什么都不对劲。
切。
老家伙果然就是老家伙,就知道疑神疑鬼,还脑子有病。
“Absinthe。”
警告声在他耳边响起,赶紧将他从心底抱怨中拉了回来,他看着拉莫斯盯着自己那双冰冷的眸子,心底一沉。
难道自己干的什么事情被他发现了?
要是这样,可不妙啊。
“来了。”
——
上杉洋平的心在不停的跳着,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他意识到了危险。
猛然从床上惊醒,病号服的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大口的喘息着,然后就看见不远处忽然间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伸手拿过来,瞳孔顿时一缩。
琴酒!
怎么会?
琴酒怎么会给自己发这么一条消息?
他的伤还没养好,任务暂时没有完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还是那位连这么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自己了?
毕竟,他可不觉得琴酒这个时候出现会是一件好事。
至于邮件上的地点,他并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去了,那么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就是死亡无疑了。
可是如果不去……
“Gin,你确定那个家伙真的不会缩在里面不出来?”
基安蒂的声音从耳麦里冒出来,琴酒的眼睛盯着手里展开的一封邮件,然后关上,表情淡定的回复着基安蒂的问题。
“那个叛徒连一个警察都杀不了,是不会敢继续待在医院里的。”
“到时候别说警察能不能活得下来,就是其他人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被牵连到。”
“如果他来了呢?”
“那就正好要了他的命。”
琴酒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