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20岁的孤独是飘着香味的,30岁的孤独简直就可耻。是呀,我也不喜欢孤独,特别是在这么热闹的场合。可没有你,我的全身上下写满了这两个字:无奈。
这天,朱昌盛告诉邢珊珊,他给她发了邮件,而邢珊珊却找来找去找不到,就对他说:
昌盛:你说有邮件的,可我却怎么也找不着,信箱开了一遍又一遍,会到哪里去了呢?难道真的要一天才收到吗?要知道你的邮件对我多么重要,简直就是相思病人的“救情丸”啊。好在寒假不长,开学后他们又能天天见面了。
开学不久,就是邢珊珊的生日。朱昌盛当然不能去给她祝贺生日快乐,只好给她发邮件,送上一首《祝你生日快乐!》的诗:
小珊才情高八斗,葵花向日沉鱼雁。阿哥相思日日重,朱襟衣袖共缠绵。百花灿烂迭翠烟,年年三月好时节,好花绿叶常相伴,合作一身并蒂莲。
他们就是这样秘密地用邮件谈情说爱,但邮件毕竟代替不了之爱,也解决不了相思之苦,更消除不了生活中的一些矛盾和误解。所以有时也只好用手机短信进行交流,这样就更加直接更加快捷。有时晚上,朱昌盛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想她了,就给她发短信:你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就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眼睛一眨,邢珊珊就收到了。要是她觉得方便的话,就偷偷溜到他办公室里,关了灯拥抱接吻一下,才匆匆分开。
但手机短信方便是方便,却也更加危险。有次,朱校长的短信差点被丈夫陶晓光发现,她吓死了。从此以后,她更加谨慎,一收到他的短信,看后立刻删除。
朱昌盛与邢珊珊一样,也成天沉浸在婚外情的激动和亢奋中不能自拔。但他与邢珊珊的身份不一样,所以必须格外谨慎才是,要做到胆大心细,不出任何问题。
是的,他要将与邢珊珊的地下情安排得隐蔽巧妙,滴水不漏,不能在全校师生面前露出马脚;又要处理好与妻子的关系。尽管他也越来越讨厌她了,却不能在表情上或行动上表现出来。他要尽一切努力象以前一样,虚情假意地讨她的欢心。晚上就是把她当成邢珊珊,也要让她每一次**都达到糕潮。他必须要在学校里做一个好领导,好老师,在家里装成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否则就要失去平衡,暴露真情,东窗事发,影响前途。
在安排好学校工作,处理好家庭关系的前提下,他也在寻找一切机会与邢珊珊偷情。两个星期不偷一次,他就会象一个瘾君子断了毒粉一样难受。
这天,他想来想去想不出好的机会,正好市里有一个教育工作会议,没有说明出席会议的对象,他就抓住机会,有意安排陶晓光去开会。
按常规,这种会议应该由校长去参加,可他却悄悄安排陶晓光去了。三天时间,机会难得。他要利用这个机会与邢珊珊好好幽会一次。
早晨,陶晓光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出门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为他送行。第一天,他非常忙,有一个考察团在学校里,实在脱不开身,就只得作罢。第二天,他等不得了,将所有工作都安排开,下午必须跟邢珊珊幽会,否则就来不及了。于是他立刻给邢珊珊发短信:下午第二节课,你在家里等我。
只过了一会儿,邢珊珊就来了回复:好的,注意安全。
下午第二节的时候,朱昌盛才向学校新的宿舍区走去。走进空荡荡的宿舍区,他还是有些紧张,不停地回头看后面有没有尾巴。要走上楼梯时,他提着一颗心往后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便两级楼梯一跨向二楼跨去。
没有敲门,门就开了。他闪进去,邢珊珊温软的身子就贴上来,轻声说:“亲爱的,我,怕你不来呢。”
话刚说完,嘴里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塞满了。她就吸住它,滋滋地吮起来。一会儿,又被这个东西倒过来咬住,拼命地往嘴里吸,想要把它吸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吻得都透不过气来,才气喘吁吁地说:“我的珊,想死我了。再吻不着你,我就要疯了。”
邢珊珊娇柔地说:“我也是。亲爱的,他不在,我们今天慢一点,好不好?”
他们都知道今天下午很安全,时间也比较充足,就没有象以前那么性急,而是慢慢地奏着前奏曲。吻够了,他们才相拥着向她的卧室走去。他今天要好好看一看她,利用白天的明亮光线,看遍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然后站在床前细细地看着她。真是老天的杰作啊,简直太完美了,全身没有一点瑕疵。他边看边由衷地赞叹着:“珊啊,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尤物,一个惑情的妖精啊。”
说着,就伸出手去,在她耳边嘤咛说:“亲爱的,今天,我们不急,啊?我们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正在他们忘乎所以时,楼下突然传来陶晓光跟人说话的声音。
“陶校长,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开三天会的吗?”好象是吕小妮的声音。
“下面去几个学校参观,我没去,就提前回来了。”陶晓光说。
他们猛地一惊,潮水迅速退下去。朱昌盛慌忙翻身下马,在床上慌作一团。
“快穿衣服。”邢珊珊坐起身催他。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朱昌盛一边手足无措地穿着衣服,一边颤着声说。头脑却在飞转,想着逃跑脱险的办法。
邢珊珊急得脸都白了,连穿衣服的手都在发抖:“这,这怎么办哪?”
朱昌盛急中生智,一个鱼跃,蹦下床来,将还没来得及穿的外衣,拎在手上,就跳到客厅里,轻轻开门,见楼梯里没人,他真象一个贼似地,倏地闪出去,往快步楼梯上急走。
这时,陶晓光的脚步声已经从楼梯上响了上来。
多么危险啊,要是稍微晚一步,就被他看到了。朱昌盛跳到五楼,心还提在嗓子口。他迅速开门闪进去,跌坐在沙发上,吓得直拍着胸脯,我的天哪,好险啊!
好在这次重新分配住房的时候,他有意将他们安排在他家的楼下,否则,这次就来不及了。这就是权力的作用,也是有所准备的结果啊。
这偷情真的跟吸毒一样,有了第一次,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至一发而不可收。而只要是男女偷情,就会存在风险。即使你安排得再巧妙,也会不可避免地发生意想不到的险情。
他们不是夫妻,就没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幽会场所,只能费尽心机地等候和寻找时机。这种等候和寻找,就是一种刺激,也是一剂催情药。所以他们每次相会,都是那样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这次在邢珊珊家里偷情,差点被陶晓光撞见。朱昌盛再次受到惊吓,不敢再到她家里去偷了。过了几个星期,学校里风平浪静,他们的地下情一点也没有被发觉。朱昌盛憋不住,就谋划与她再次幽会。
这天,朱昌盛接到通知,要他星期六上午到教育局去开会,会议时间半天。这是一个幽会的好机会。他马上约邢珊珊,让她星期六下午两点以前赶到市里,在街上等他的电话。
邢珊珊按约准备起来。她谎称要去市里买衣服,星期六早早吃过中饭,就从家里脱出身来,两点钟准时赶到了市里。
朱昌盛在教育局开好会议,在教育局食堂里吃好饭,就随校长们一起走出来。他没有打的往汽车站赶,而是让司机往东郊开。开到一个客人不是很多的小宾馆里,他进去开了一间房,然后将房间号发短信告诉邢珊珊。
发好短信,他先去卫生间放热水洗澡。洗好裹着浴巾出来,坐在床上等待邢珊珊的到来。不到一个小时,邢珊珊就有些紧张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但朱昌盛要开门时还是小心地问“谁?”听见邢珊珊的声音,他才开门将她拉进去,谨慎地问:“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瞧你吓的。”邢珊珊娇媚地说着,一头扑入他的怀抱。朱昌盛搂住她一阵狂吻,边吻边喃呢:“亲爱的珊,我又吻着你了。真的好幸福啊。我的珊,先让我来一次,然后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在热水中再作一爱,好不好?”
“好吧,今天,我们在这里无拘无束,你要怎样就怎样吧。”邢珊珊搂住他吻。他们在相互的呻唤声中,再次融合到了一起。
第一次完成后,他们精疲力竭地相拥而眠。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起来,一起去卫生间里淋浴。他们赤条条地站在沐浴头下,在热水淋漓中又作了一次爱,才退房回去。
他们打的一起回学校。在快要学校大门的时候,朱昌盛让她先下车,他继续坐在车里一直到校门口才下车。
没想到邢珊珊刚下车,正好被朱昌盛的妻子凤发现了。张医生从旁边一个小店里买了酱油等日用品出来,觉得邢珊珊从这里下车有些奇怪,就往正朝前开的那辆出租车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她心里猛地往下一沉。觉得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好象是朱昌盛,就跟着车追了过去。
追了一段,张医生看见他真的从车里钻了出来。这一下,可把她给气炸了。不由分说,她就转过身去,对走过来的邢珊珊大声叫嚷起来:“不要脸的,我就知道你们平时眉来眼去的,肯定不会有好事。今天终于给我看到了,你们俩坐在一辆车里。你做贼心虚,先下了车,是不是?”
“你看到什么了?不要瞎说好不好?”邢珊珊吓了一跳,脸顷刻胀得通红,但马上镇静下来,故作生气地说,“你再这样瞎嚷嚷,无中生有,我就……真的,哼,跟老公离婚,索性与朱校长结婚,气死你……”邢珊珊既心虚,又害怕,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