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你是如何是打算的?”王一震惊,问道。
慕朝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她正在思量。
她主要是担心墨元昊那些人以此事作发,会牵连到墨玄珲,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须臾,慕朝烟才抚摸了一下发间,说道:“我要亲自过去盯着,就算暂时没什么进展,也得去耍耍威风,先让他狗急跳墙,他们急了就会自乱阵脚。”
“到时候,事情就好办多了。”
王一倒:“这倒果真是个好办法,但是王妃可以等到明天再上路,此时天色已晚,王爷那边我怕是不好交待呀。”
这对夫妻有多恩爱,他是知道的,要是大晚上的出了事情慕王爷还不将他王一扒皮抽筋。
“有道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自有分寸。”慕朝烟摇了摇头,时间对于她来说,是必须把握住的。
“请吩咐。”王一连忙一脸严肃,等待着慕朝烟的命令。
“明日一早就点兵,下午所有将士要整装出发,我们要连夜赶路。”慕朝烟仔细想了想后,才命令道。
“是。”王一道。
“好了,忙活这些消息辛苦你了,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吧。”慕朝烟笑着看着王一,这段时间的确王一是辛苦,这些追查的事情都是王一在一手操办。
“好的。”王一说道,走出门又想与府中几个聊得来的兄弟喝喝酒唠唠嗑,可是想到慕朝烟的吩咐,明日一早不能误事,就径自回房间睡觉了。
待到王一出门,小桃立马伺候慕朝烟梳洗,慕朝烟洗漱完毕后,又亲自挑选了几件短袍,穿上裙子不好骑马夜行。
到底是要带着那么一帮人过去,总得要让那个督军先吓破胆再说,所以她的穿着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总不能让他见到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绣花枕头。
翌日清晨,王一就按吩咐去点好了兵,又装备好所有的粮饷,才来找慕朝烟报道。
慕朝烟亲自巡视一遍后,见将士们个个气宇轩昂,都是大好儿郎,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军人长期训练,自带着一股气,是普通人没有的,慕朝烟穿着白色甲胄,腰间配着一把利剑,潇洒地跳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一群人直奔滹城,这么大的阵仗和声势,引得人纷纷侧目,街上的老百姓会连忙关上窗户,在自己家窃窃私语:“现在赶上老年头,不会又打仗了吧?”
老头子吓得往后退了退,“应该不会打起来,再说我一把老骨头了怕什么。”
“你哟,忘记以前那些年头了,连你这样年纪的人都会被抓壮丁呢,上了战场的有几个能回来。”
“你别乌鸦嘴,去去去,给我弄些饭,我待会儿还要和隔壁王大爷唠嗑。”
老太太骂骂咧咧,一遍数落自己的老伴,一边去灶台生火做饭。
慕朝烟的人马路过田野,赶牛车的人见了连忙躲开。
也有很多的官员见了这阵仗就要上千来攀近乎,可是慕朝烟可没有这个时间搭理人,直接拉马走人。
小孩子羡慕地看着那群黑甲将士,“好威风呀,以后我也要当兵去。”
“你个小娃子懂个屁噢,老老实实跟你舅舅学做生意。”孩子妈骂道。
慕朝烟连夜奔袭,到了黎明时分才到达滹城。
滹城督军早就收到了消息,他的钱可不是白花的,打点那些同僚可不是耗费多少,有什么大动静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所以滹城督军早就备了人马,率先在城门边上等着炎王妃大驾,那些将士都困得要死,偷偷打盹。
唯有做贼心虚的滹城督军白柏,脑门上一直冒冷汗,毫无睡意呀。
慕朝烟领着一群黑甲将士来到滹城城门口的时候,满脸黑线。
只见一群赤膊大汉,脚穿草鞋,头带红头巾,齐刷刷地站了几排,每个人身前都放着一架大鼓。
“快!”白柏喊道。
接着,大汉们用力挥动着手里的木槌,敲击着大鼓。
一曲场面壮大的现场演奏会,立刻呈现在慕朝烟的面前,慕朝烟和身边跟随的将士打扮的小桃对视一眼。
“王妃,看来这督军这是早有准备呀,只是这场面也太辣眼睛了。”小桃吐槽道,辣眼睛这个词还是跟王妃学的呢。
“闪开!”慕朝烟大吼一声。
督军白柏连忙喊他们住手,可是鼓声太大了,声音被淹没,白柏直接踹了几个鼓手,大家这才停下来。
“都闪开,闪开。”
“下官参见炎王妃。”白柏连忙跑到慕朝烟马前,鞠躬道。
慕朝烟点点头,“白督军的品味有点高雅,一般人是承受不住。”
白柏看了一眼那些大汉,尴尬至极,因为时间太短了他根本来不及安排其他节目,只能如此了。
“下官是个粗人,让炎王妃见笑了。”
白柏说道:“下官早就听闻炎王妃的大名了,此时见到真是激动,王妃真乃巾帼英雄,果然与传闻中一般让人叹服。”
慕朝烟听着他拍的马屁,冷冷笑了两声。
白柏又道:“王妃这次前来,我们滹城真乃蓬荜生辉呀,让白柏这等粗人也沾了光。”
慕朝烟满脸不耐烦,对于白柏的话也不接,既然对方那么喜欢贬低自己,抬高她,那就让他说下去。
“早知道炎王妃过来,我特意恭候在此,就是为了早点见到炎王妃的真容。”白柏毕恭毕敬,说话都低着头。
闻言,慕朝烟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是如何早就知晓我会来的,我可是连夜奔袭,谁都没有通知。”
白柏头上冒汗,哈哈笑道:“说出来王妃可能不信,下官是在梦里看见的。”
慕朝烟无语:“……”
白柏继续解释道:“可能是平日里听多了您的事迹,对你早心生向往,才会梦想成真。”
“大胆!我们王妃岂是你可以想的!”身旁小桃粗着嗓子道。
“别误会,下官的向往是膜拜,崇拜,这天底下谁不知道炎王妃和慕王爷恩爱甚笃。”白柏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