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一连串的说了一堆,江明秀听到后半句话时,这才皱了皱眉,将剑挪开了几分。
“国师倒是说的在理啊,也是好口才。”江明秀眯了眯眼睛,意欲不明的看着她。
不过好在这里是他的营帐,慕朝烟便是说的再多,他也不担心会有人听了这话拿去做文1。
不然就以慕朝烟说的最后那句,定然是要以为他是敷衍行事,才轻易让人带走了慕朝烟。
江明秀回头把视线再次落在姬脩身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眼,他倒是没觉得面前这人眼熟,而姬脩因为装扮了一番,根本就轻易认不出他来。
只是江明秀向来就是疑神疑鬼的,他可是记得自己一追上去,此人骑马骑的飞快地样子。
“你说说你为何一见了本统领便骑那般快?本统领在身后唤你们停下,你们也果真没有听到不成?”江明秀阴沉着面孔,一句接着一句质问着姬脩。
且江明秀通过刚才那话,他可是觉得慕朝烟对姬脩十分包庇,这个行为也甚是可疑的很,他不得不去怀疑。
姬脩从前是个马匪,流连在市井之中,辩解的能力那叫一个绝,听了江明秀质问的话,想都不用想便道:“属下身为姬将军的人,向来只听从姬将军的吩咐,且您那会子突然追上来,属下也不知晓您叫的是我,属下又急着带国师入宫面圣,着实是没有想那么多啊!”
话音落下时,姬脩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这玉佩正是先前男人拿给江明秀看的那一块,只听姬脩道:“这个玉佩作为证物您是看过的,您要不在仔细检查检查一番?”
听着姬脩的话,江明秀也不假思索就接过了玉佩查看是否有自己遗漏之处,不过看来看去,还真就是先前那一块,上面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江明秀信中这才信了几分姬脩的话,只是他一想到为什么姬脩见了自己要跑,随即也问出了声:“本统领不是什么狼豺虎豹,见了也没必要一直跑,且你为何要跑?”
“您说这话真真是冤枉属下了,我本就是合法合理的接走国师,手中的证物您也看过,自然在路途上要缩短时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但您突然全副武装的带将士追来,我心中摸不清您这是为何,自然不免有了害怕之意,这才连连要跑啊!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这些还请统领明鉴!”姬脩说完就跪了下来。
姬脩的一席话,把江明秀堵的后路都没了,此刻也反驳不出什么来,可偏生目前他也只有信这一条路走。
若是之前那自称才是真正接慕朝烟的人没有死,他还可以让两人对证一番,可偏偏这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也只能暂时相信姬脩。
慕朝烟看着江明秀半信半疑的目光,就知道江明秀心中还是有着怀疑,想到这里她目光落在了姬脩身上。
姬脩面上装扮的东西,还是她用药草捣鼓出来的,这些没有特殊的水来擦拭,在脸上呆个十来日都不会出现异常。
但如今时间紧迫,她还记得先前在水中江明秀不小心碰到自己,此事江明秀现在没有提,只能说明他没有记起来,可一旦记起来,江明秀要深究的话,她是定然会爆出身份。
与其如此耽误下去,不如趁着还没有露馅直接离开,慕朝烟抿了抿唇,随后道:“你先前说急着带本国师回宫面圣,这么说来唤本国师回京实际上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下了旨意给姬将军,不过将军在京都走不开,这才命属下前来。”姬脩与慕朝烟作战已有一段时间,一听她这么问就猜测到了她的意思,说完后补充道:“属下来时已经耽误了三四日的时间,想来回去快马加鞭也需要三四日,江统领,时间不等人,还望统领再我等离开时派数十人保护国师。”
姬脩这么说的目的,一是为了言明南苑帝要见慕朝烟的重要性,其次让江明秀在他们走时派将士的原因,也就是想让江明秀知道他们没有心虚的意思,且这么一来,将士们也可以在路途上监视二人。
“本国师不会武功,在路上一定是需要江统领派人保护我的,今日好不容易停了雨,不如立刻启程吧,也免得陛下着急。”慕朝烟适时顺水推舟。
可江明秀也不是个傻子,听着二人意思一致的话,心中的怀疑那叫一个突突突似的见涨,怀疑的目光便也一直流连二人身上。
突然拿南苑帝说事,可不是想用南苑帝来压制他吗,可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姬铭派来的人,这一切都还无从得知,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人离开。
“二位都受惊了,尤其是国师然后两次掉入水中,一定要好好修整一番再走,若是日后回的京城又落下的病根,指不定陛下知道了要怎么来责罚本统领了,依本统领看,你们还是再此休息过后再走吧。”江明秀的话说的极为强势,也没有给二人思考的时间,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不过他一出营帐,转脚便朝着一个将士而去,这将士虽然目前只是将士的职位,不过也算是将士中深得他心的那一个了。
“你现在带上一队人马,朝着了往京城的方向找找看有没有尸体,如果有,一定检查仔细了他们身上有没有京城的标志。”江明秀小声对着将士说着,将士听后领命而去。
看着将士离开的背影,江明秀摸了摸下巴,那人死前说有人打劫他们,那定然姬铭不可能只派一人前来,想必路上一定还有其他人的尸体,只要找到这些尸体,再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他这边便可以抓住姬脩。
还在营帐中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慕朝烟心中一直担忧的紧,她虽是不清楚中间的来龙去脉,但姬脩拿到了姬铭的玉佩,那么便代表的姬铭的人一定被姬脩的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