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岂是你等能够议论的?你们有这功夫操心炎王家的事,不如将心思放在正轨上!好好给朕想想如何造福百姓!”
墨元昊极其,看着那讽刺墨玄珲的几个文官便是一通骂,丝毫没有因为是在大殿上,而给他们留情面。
文官们脸皮最是厚实,被墨元昊真的一通骂,也没见露出个什么羞愧表情来,依旧把头昂的如同一只鹅一般,也不知这股骄傲劲是做给谁看。
墨元昊不仅气文官们乱说话,更气这些人管自视清高。
只有肚中墨水,却与那胸襟!
墨玄珲勾了勾唇,转头看向最后讽刺他的那位文官:“这位大人可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按照你们说的,你们倒是说说本王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非没有,你们又可知就凭你们今日所言,本王可以治你们两大罪责!一为大不敬之罪,二为诽谤他人!”
墨元昊一听墨玄珲的话,努力压了压快要爆发的情绪,压下面孔,沉声呵斥道:“不错,方才诽谤炎王的这几位爱卿,朕都一一看在眼里,日后没有实凭实据之事,再在大殿上如同妇人一般多舌的话,依朕看,既然如此喜欢不如就此居住市井边上去,这官自然是也不用当了!”
这话一出,如同威胁之意,文官们当即看来看去,再未出一句话。
大臣们被墨元昊和墨玄珲的话,闹的直不敢抬头对上视线,面上也是极为挂不住。
大殿上顿时一片寂静,谁也没做这个出头鸟。
边上的太监们低着头,偶尔有胆大的,也会在朝臣们说的激动之时,抬头用余光去看热闹。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墨元昊偏袒墨玄珲的意思,大臣们心中也是极为不爽。
墨元昊收回视线,见没有大臣再开口说墨玄珲的事后,搭在龙椅上的手摩擦了后,顺势趁机转移话题:“诸位爱卿务必记得要以和为贵。”
“陛下说的是,有理。”
墨元昊才一说完,便有迫不及待拍马屁的大臣开口了。
“陛下所说自然在理,可以和为贵也须的分明事情来,不可盲目的和气。”说话的,正是摸着长胡子的丞相。
墨元昊看着丞相的眼神,就像在看跟搅屎棍一样。
若不是因为丞相是两朝元老,就以他的年纪,都可以直接回乡养老了。
没有实权的丞相,自认为墨元昊尊敬他,是以事事他都要插上几脚,恨不得让人都知道,墨元昊这个天子,是有多尊敬他知道朝臣。
有了丞相的话,话题又被拉回原先墨玄珲府上的事情,朝臣们也不怕墨元昊再降罪下来,便是降罪,伤透心都有个官大的丞相顶着,朝臣们又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炎王需不需要本官派些人手去你们府上守着?也好防止再出现这种难看的事。”大臣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话说的像是关怀,语气却是格外的刺人,让人听人都有种这声音是指甲挠过地板一般刺耳。
墨玄珲闻言,嗤鼻笑了声。
“也不知道诸位大臣到底拿着俸禄是做什么的,本王是个王爷,是东华的臣子,不是什么罪臣,用不着诸位日夜来关注本王府上的事情。”
墨玄珲说完,面色阴沉了几分,黑眸扫过大臣们的面孔,旋即又嘲讽:“诸位都是些一问三不知的,何必这般在乎本王的事情?若是早知如此,当日敌国来犯,本王就应当推荐你们去应敌,想来以你们这般会说话,定然能不得一兵一卒使得敌国退兵。”
墨玄珲这话嘲讽的意思十分明显,更是把朝臣们,比作了无能的长舌妇。
还顺势提起了之前南苑与北帝联手对付东华一事。
朝臣个个像是吃了什么拉在嗓子眼一般,被墨玄珲气的不轻,但也是没话反驳。
他们关注了墨玄珲的家事是不假,没有能替墨元昊解决烦心事也是真,便是要发作墨玄珲说的话,也没有理由去驳,谁让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那几个讽刺墨玄珲的大臣,也是没想到墨玄珲会突然讽刺他们长舌,面上无光的紧。
旋即便有大臣嘴硬道:“炎王这说的什么话,本官与其他同僚都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也都是出于好心,炎王又何必将本官等人比作那长舌妇?”
墨玄珲听后,没了周旋的心思。
他提起敌国来犯,目的是为了让这些大臣回到当初紧张的情形中,让他们明白如今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要懂得珍惜,要懂得将目光放长远,放在有利的事情上。
可朝臣们实在蠢笨之极,还嘴硬的紧,非说什么关心他。
“诸位日后要是不!愿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愿去关心自己的国事,那这官,便也没必要再继续担任下去了!”墨玄珲沉着面孔,语气颇冷。
识相的大臣一听这话,顿时不敢再多言,将视线收回时,撇过墨元昊坐着的金黄龙椅,旋即回想起来一事。
如今天子宝座,可是这位不愿当才让给墨元昊的,要是当日墨玄珲登上了这座,就以他们今日所说的话,足以去死上几次了。
有识相的大臣,反之便有觉得被落了面子的大臣。
一文官听到墨玄珲说的话后,自动对号入座了进去,只当墨玄珲是在讽刺他一人。
又有心理在作怪,觉得大殿上的大臣们都纷纷开始议论起他来,这文官当场扑通一声跪下,哭着闹着道:“请陛下明鉴啊!臣为官几载,向来都是直来直往,从不与奸臣为伍,在处理事务上也是用心用力,臣的衷心天地可鉴,陛下您若是不信,臣便以死明志也罢!”
说完,这文官便四处看了看,一副在找准机会去以死明志的态度。
墨元昊的眉头是皱的跟紧,越发觉得这些大臣做事不得体,一个官员,怎可在大殿上如同女子一般哭哭闹闹。
这大臣也是为了表明衷心,什么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