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兴奋的变态

临走之际,慕朝烟仿佛听到墓中有什么动静,回头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大概是幻听了吧。

将小手放进墨玄珲伸过来的手中,随大部队离去。

长生之秘随着公主墓的坍塌,再度隐藏于世。

公主墓的财富四国各有所得,现下任务重在拯救被掩埋的幸存者,探索暂时告一段落。

将长长的绷带一圈圈绕在男人健硕的手臂伤,慕朝烟眉眼中满是心疼,动作愈加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烟烟大可重些,我一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疼。”墨玄珲挺了挺胸膛,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陈年旧疤痕,被其视为战士的勋章,亦是不怕疼的佐证。

慕朝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重重摁了几下伤口周围,果然,墨玄珲皱起了眉头。

“知道疼了吧。”慕朝烟见他毫不在意地痞笑,心里来气。她可没忘了这厮笑她哭得丑。

“它属于你。”墨玄珲指了指伤疤,指尖又移到心口,“这里也是。”

侍卫皆是自己培育的忠诚死士,一定会把主子救出来,力气也比她一个弱女子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奋不顾身拼死相救,墨玄珲喝了蜜一样,越看越是喜欢,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呈过去。

动人的情话一过,如同春风乱了镜湖湖面。

慕朝烟心中荡漾起一层层涟漪。

忆起他把自己推开的时候,毫不犹豫义无反顾,使得慕朝烟更加确定,这辈子就是他了!

处理完伤口,慕朝烟又为自家夫君的前途担忧起来:“公主墓坍塌,其他三国的人被埋了个七七八八,依他们的贪婪性子,势必要东华付出代价,王爷身为负责人必然会被三国追责。”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东华又不是本王的一言堂,等弹劾的折子递上去,东华自有定论。”

他说得轻松,慕朝烟不由得泄气。

关键是他们的墨元昊帝懦弱无能,“顶”不起来啊。

夜半,墨玄珲踏碎一地月光,进入御书房,将公主墓内出现活死人的始末以及坍塌,上报墨元昊。

“伤亡人数尚在统计,三国工匠掩埋在公主墓之下者众,奈何那活死人过于强悍,无人知晓是否还有复活的可能,本王斗胆命人挖掘拯救浮于地表的被困者,是否深入挖掘拯救被封闭在墓内的人,如何向三国交代,本王特深夜来访,请陛下定夺。”

墨玄珲拱了拱手,避免吓坏小皇帝,他特意隐瞒了活死人的恐怖,见墨元昊沉吟了半晌,只张嘴吐出一个不知所措的这!

月光下,墨元昊懵的一批,墨玄珲不会骗他,公主墓里真的有咬人的大粽子!

顿时被自己的想象骇得小脸煞白,声音也带着颤抖的尾音,恨不得把脑袋缩进壳里:“王爷雄才谋略,机智过人,接手公主墓一路过关斩将逢凶化吉,朕相信王爷,这件事朕便交给王爷了。”

墨玄珲煞是无奈,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遇到点麻烦就交给他干,知道的明白是墨元昊怯弱,当个甩手皇帝图个清闲,不知道势必误会他墨玄珲独揽大权,意图谋取江山!

“事关重大,关乎天下和平稳定,本王不敢妄下定论,三国盘踞东华多日虎视眈眈,稍有差池,必然找到借口挑起事端,本王特来征询陛下的意见,求个万全之策,还望陛下拿出个态度,撑起大国风范。”

墨元昊也想拿出点高见显摆显摆,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脑子里空荡荡,他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公主墓坍塌绝非王爷之错,之前便有坍塌之处,凶险非常。三国工匠皆签了生死状,若去强行追责,朕无论如何也会站在王爷这边,大不了多补偿些金银便是。还请王爷代劳,厚葬逝者,重金犒劳其亲人家属,封锁消息,免得引起百姓恐慌。”

这才对嘛,墨玄珲略感欣慰,请辞离去。

待墨玄珲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墨元昊连忙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公主墓诅咒诡秘,朕引来四国打扰她老人家,公主会不会派她的粽子兵咬朕?墨元昊颤颤巍巍探出脑袋,只见窗外有黑影晃动,看起来像极了鬼魅。

“启禀陛下,公主求见。”

墨元昊差点叫出声来,说曹操曹操到!

“不见。”墨元昊害怕的舒了口气。

门外一道女声响起:“本公主逗留东华多日,偶感思念家乡,深夜造访特来向陛下您请辞。”

此公主非彼公主,是那前来凑热闹的五皇子之妻蓝静依。

他们夫妻二人初到之时还抱着游戏人间的想法。但亲身经历了那场坍塌,吓得魂儿都丢了,来不及跟他们接触,就着急慌忙卷铺盖离开。

蓝静依见墨元昊没说什么后便离开了皇宫,临走时本打算去和慕朝烟道别,不过如今形势紧张,她行事又代表五皇子,自然不好像从前那般,只得草草留下一封书信,命人送去给慕朝烟后,这才安心离开了东华。

墨元昊无意挽留,直接放人。

随着三国来东华者回乡,公主墓的可怕诡异迅速传染到了其他人心中。

经过众使臣的加工,活死人惊悚程度翻了数倍,公主墓的经历成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传奇。

幸存下来的他们也成了臣民追捧的对象,时常被要求说故事满足众人的好奇心。

东华君和南苑帝一听,霎时唏嘘不已,打消了求长生的念头。

给自己强行喂“酸葡萄”,长生只是虚妄,及时行乐,才不白来这世间一趟。

公主墓的诅咒早已人尽皆知,如今更显不可侵犯,人人都越听越怕,敬而远之。

唯独西沧国主那个变态越听越兴奋,西副使哭诉:“那活死人刀剑不入,起初行为笨拙越砍越灵活,臣险些见不到您了……”

“好东西啊。”西沧国主一脸向往。

那感慨的语气令西副使立马停止抹泪,如同小妾向丈夫哭诉结果丈夫只在意烟柳巷的花魁,心里哇凉哇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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