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一眼中,能称得上老父亲老母亲的,起码也得是年过半百才是。
他对于慕朝烟的话疑惑的紧,但是看着慕朝烟明显偷笑的表情,旋即也明白过来,估计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什么打趣的话。
宫忆礼听着慕朝烟这话,眼神立马看向墨玄珲,神色明显紧张起来,眼巴巴的模样让墨玄珲不由一笑,也拍了拍他的肩:“不错,能让你母亲开心便是好事。”
听闻墨玄珲这话,宫忆礼释然笑着。
随后,王一想起来之前卢迪的质疑,想了想后问着墨玄珲:“王爷,那个人塑需不需要我来取下她的伪装?”
“你能取?”墨玄珲还没说话,慕朝烟便吃惊的看向了王一。
能取下人塑的伪装自然是极好,这么一来也就不用去费尽心思调查是何人混进王府里。
王一看着慕朝烟神色,也猜测到她所想,直接冲着她摇了摇头:“一旦人塑伪装被取下,原本的样子也因为伪装会被腐蚀,样子约莫也是可怖的很。”
“不管如何,这一定是要取的,既然现在溟风也还没回来,我们便先去水牢里试试。”慕朝烟想看看王一如何取,而后便这么说着。
墨玄珲左手放在身后,跟在慕朝烟边上朝着水牢而去。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人塑双手被绑在木桩上,而木桩位于水中,是在坑里,现下坑里已经涌出来许多水,水的位线到了人塑的腰部。
“将她押过来。”墨玄珲对着一旁的守卫道。
守卫得令,走到了一处隐晦的地方,摁下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几乎是瞬间,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那坑中的水立马从四个角落褪去了。
慕朝烟也是第一次进自家王府水牢,见这一幕毫不掩饰眸中的惊奇。
这些都是她从前没有见过的,自是觉得奇妙。
守卫进入坑中,接下了绑着人塑的的绳子,没有绳子的束缚,人塑直接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慕朝烟看的惊心,动作飞快,立马抽出鞭子向人塑扬去,最后鞭子缠绕住人塑的胸膛,她便借力一拉,人塑便到了他们脚边。
方便她要是不这样,只怕人塑那些直溜溜的摔下去必然会将面上都伪装摔坏,她用鞭子拉过来,后者虽也是摔着,至少不会破坏到伪装。
守卫上来后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失误差点坏了大事,在他们离开后主动去领罚,自然这就是后话了。
人塑躺在地上,双眸紧闭,慕朝烟看后抬眉看向墨玄珲:“你给她喂药了?”
她记得之前进来的时候,人塑就没有睁开过眼睛,现下也还和之前一样。
墨玄珲颔首。
王一没在犹豫,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里,取出了一个木夹,慕朝烟看后倒是觉得这个有点像现代的镊子。
只见王一伸手在人塑面上不停的摸索着,最后在脖子后的位置,找到了一个接口,然后王一便掐着这个口子用力的撕开。
顿时,腥味到处散开,慕朝烟离的最近,险些直接吐出来。
慕朝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想起来宫忆礼还在,便忍着恶心感,捂住了宫忆礼的眼睛。
王一取下了人塑的伪装,慕朝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那个伪装从外边上来看,就是人的样子,可接触人塑里面的那一层,已经非常恶心了,泛黄的脓水和血水融在一起,格外的恶心。
王一也是嫌弃的半死,直接丢在了一旁,那东西软塌塌落在地上,还发出了‘啪’的一声,让人听了不由寒颤起来。
“王爷您看,这人塑约莫就是之前来了王府的丫鬟,不过这人自然是人塑伪装的。现在看来,那个丫鬟是很有可能已经死了。”王一转身告诉着墨玄珲。
听王一这么说来,慕朝烟的面色又变了变,觉得有些惊奇:“这个丫鬟的样子,我似乎半个月以前还见过,当时一点异样都没有。”
说完慕朝烟也是一阵后怕,若是当初那人塑不仅仅是伪装成一个丫鬟,而是伪装成了什么亲近之人,如若是没有发现,也不知如今是何情景。
“人塑的伪装,全部都是用着人皮与动作骨制成,伪装的久了这也会像长在脸上一般,要是本体半死不活了,自然这伪装也就没有了生息,所以才会发臭。”王一继续解释。
听到这话,慕朝烟嫌弃的移开了目光,旋即没再说话拉着宫忆礼便出去了。
那里面的气味实在是难闻之极,闻得久了大有一种透不上来气的判决。
她愿意让宫忆礼知道这些,却不愿意让宫忆礼看到那等血腥场面,所以她的手一直捂着后者的眼睛,一下也不曾拿开过,直到二人出来。
见二人离开,墨玄珲也抬脚跟了上去,两位主角都走了,自然王一和卢迪也相继出来了,那里面可真不是人待的,他们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留在里面的伪装,自有守卫会去清理。
几人重新回到大厅,王一则足足用水洗了八九遍的手才重新回来坐下。
“晚些时候差点让暗卫安排人容一笔抚恤金到这个丫鬟家里吧,她也是无辜。”慕朝烟叹了口气,最无辜的当属这个丫鬟了。
被管家买回来没多久,估计就被人塑弄死了,从而人塑替了她的身份行事,说来说去丫鬟是冤的,抚恤金也是一定要给她的家人送去。
这时正巧溟风也回来,他手中拿着册子,“王妃,这是府中侍从全部清查了一遍的名单,您请过目。”
慕朝烟接过看了几眼,看完后发现没什么异样便给了墨玄珲,刚准备松下一口气,继而又想到了什么,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王府里都有人塑,那是不是意味着皇宫里,也有可能混入了探子,亦或是也是有着人塑存在。
这些人在皇宫里一旦有了机会,于无形中刺杀一人是无比简单的事情,慕朝烟越想面色越难堪,她快速挑着重点,说给了墨玄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