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玄珲那一副打算无视自己的模样,南宫御风就觉得憋屈。
难道他就真的不担心在他带着粮草过来的时候偷摸下手么?
别忘了,他的身边可全都是药人,连毒药都不用带,随便一滴血,都足以让许许多多的人中毒。
可是,墨玄珲就真的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人冲着自己这边来了,为了不被马蹄踢到,他只能被迫的往旁边让去。
只是,这么一让,却更显得他好像怕了墨玄珲一样。
不过,现在的南宫御风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墨玄珲就是一个疯子,他做事,虽然思虑周到,可也不见得所有事他都会想那么多。
南宫御风很清楚,起码在自己是死是活这件事上,墨玄珲不会先想,如果活着,他有活着的应对办法,死了,他当然也有死掉的应对办法。
他可不想因为墨玄珲这疯子的任性,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墨玄珲,你最好不要骗我!”
在墨玄珲骑着马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南宫御风从他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哼,难道你以为本王很闲么?”
南宫御风咬着牙,看着手里的药瓶,没有在说什么。
只是,在慕朝烟经过的时候,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可惜,仍然是没能得到任何回复。
直到看着他们都离开,南宫御风才摆了摆手,叫来身边的人。
“那批药人都查到了么?”
“回郡王,他们应该是西沧那边派过来的人……”
那批药人毕竟是在东华的地界里面,现在又是战争刚刚起步的时候,根本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想要查那些人,他们根本就是比墨玄珲还要艰难。
所以,能知道是哪来的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听到手下人的回复,南宫御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当初明明说好是双方一起联手的,他这边都已经带兵到了东华的城外了,西沧那边竟然连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打算坐山观虎斗,还是打算看谁败就借机咬谁一口?
虽然南宫御风跟墨玄珲两人都想要查出百丈城后面的药人,可是现在他们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留下来。
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况且,就墨玄珲知道的来说,还有狼群。
他的身边就养着纵血,那时候他想的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成为战场上的一个杀器罢了,却没想到,对方正是从他这里得到了灵感,竟然养了那么多。
人少,又有狼群守护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当然,墨玄珲也不担心对方在这个时候起什么幺蛾子,起码在南苑跟东华这边没有什么大的进展的情况下,作为西沧,不会轻举妄动。
这也就给他们争取到了时间。
而南宫御风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接药上面,在交易完成之前,他都不会轻易在发动什么攻击,要不然,这个交易显然就没了作用。
不过,有了齐钰的到来,想来他们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至于南宫御风,对于墨玄珲交出来的解药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但是他更加不会把这个东西交到冷子月的手上去检查。
别以为他不知道冷子月一个劲的想要抓到慕朝烟的原因,解药如果是真的,还会轮到自己这边么?
所以,他在带人回去的时候,那些他带走的药人全都留在了身边,在找来心腹的大夫检查,却不能完全得出药方之后,只能给其中一个药人,喝下了慕朝烟的解药。
然后在让那个大夫给药人把脉。
连续两天过去后,发现药人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不对,反而真的解了一些毒性,南宫御风决定最后一天,由自己试一试。
自己的身体总归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他不懂医,可是,最近被这一身的毒折腾的,他也实在是太过痛苦。
况且,这药就算是对其他药人起作用,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对自己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所以,虽然风险有点大,他也是不赌不行。
可是,他的这一切动作都是瞒着冷子月的,纵然毒术在怎么精湛,在这里,冷子月根本就没什么人脉可言。
他倒是可以用毒药去威胁南宫御风身边的人,逼着他们说出南宫御风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回来之后还不发动攻击。
只是,这样一来,他跟南宫御风本就岌岌可危的合作关系,必定会以失败为结束。
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跟南宫御风彻底撕破脸,可要让他这样一直无休止的等下去,他也绝对做不到。
越想他就越是坐不住,直接去到了南宫御风的营帐。
而南宫御风似乎也早就知道他会过来,也没端什么架子,听到他来,就直接让他进来了。
“南宫御风,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还不发动大举进攻?”
看着冷子月那目中无人的态度,南宫御风眯了眯眼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最好弄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不行礼也就罢了,这是什么态度?
他好歹也是南苑的郡王,现在更是统领三军,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山野莽夫,凭什么就能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画脚?
原本因为自己身体里的毒还对他礼让三分,现在有了慕朝烟的解药,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墨玄珲心机在深,他们都很清楚,战场上的事情,靠的可不仅仅只是毒药那么简单,要不然还要他们干嘛,直接把所有的大夫都扔到战场上去,让他们对着投毒好了。
所以,这一次的交易,他可以确定,墨玄珲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
“冷子月,别以为你会点毒术就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本郡王这里,还轮不着你这么猖狂。”
“你……”
本来只是生气南宫御风这拖沓的做法,没想到,才一开口,就被人反将了一军。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自己逼的太紧,把人给惹急了?
冷子月阴沉着脸色,想着南宫御风的颜面,又想了想自己的长远打算,还是软下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