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皱着眉头吩咐,“传令下去,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伤心了,让所有人都停留在这里,注意隔离,互相之间不要靠得太紧,这段时间让军医多多注意底下的那些人。”
这种病情一看就不简单,墨玄珲想了一会儿之后把慕朝烟喊了过来。
慕朝烟是一个医术积极强大的人,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分毫不慌乱,把之前自己收集到的那批药材全部都带了过来,给这些将士们分发了。
那些药材给这里提供了不小的帮助,将士们吃了这个药之后,感觉都好多了,情况也有了好转。
再加上慕朝烟之前的金手指的帮助,所以这个病情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整天休息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够恢复。
“虽然经营里面大多数人都染上了瘟疫,但是情况都不算太严重,只要我好好调理一番就能没事了,墨玄珲,你放心吧。”
墨玄珲听了慕朝烟的话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真的是麻烦你了,本来你去处置北帝那边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又让你遇上这种事情,真是对不起。”
墨玄珲在心中想着等到这些事情都平息了之后,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报答一下慕朝烟才行,这段时间真的是慕朝烟在自己背后帮了很多的忙,不然只靠着自己,还真有些分身乏术。
“你也知道啊,那等到我把北帝那边的事处理干净,你再攻打下成果之后,我们就开始准备我们的计划了,到时候你可得让我歇一歇。”慕朝烟笑了一下。
在别人的面前,慕朝烟是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敢上战场杀人的女将军,可是在墨玄珲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撒娇的小姑娘罢了。
她尽心尽力的演绎着自己王妃的身份,成为了墨玄珲的贤惠妻子,又能够上战场杀敌,帮了墨玄珲不少事。
有时候慕朝烟回望自己的一生,都替自己有所不值。
“你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非要跟你在这战场上东奔西跑的,好好待在京都中,跟那些富太太们喝茶插花不好吗?”
慕朝烟叹了口气,有些娇嗔的看着墨玄珲,墨玄珲听了慕朝烟的话轻笑了一下,“就怕到时候你才是真的呆不住了,其实这么想也不能算是我委屈了你,毕竟你只有在我身边才算安心。”
他们这边在营帐之中谈笑秀恩爱,可南苑那边就没有这么好了。
不仅墨玄珲这边染上了这种病症,就连南苑那边也是一样的,而且他们那边的情况比墨玄珲这边更加严重。
墨玄珲这边有慕朝烟和药材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只要在休养一段时间,大家很快就能康复,可是南苑那边却是格外的严重。
大多数百姓都感染上了这个病症,而且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短短几天之内就写了一小部分的人。
现在两个国家正在开战的阶段,百姓对于国家来说何其重要,此时的南苑国主已经十分头疼。
只不过现在皇城外面的情况已经是自己控制不了的了,皇城外面早就已经岔开了过,那些百姓感染上了位移之后,知道自己的国家没有办法替自己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寻找着治病的办法。
现在南苑里面药材店的供应十分困难,就算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板蓝根,也是千金难求了。
就连南苑内数一数二的大户甚至都没有办法,在现在这个局面拿到一点药材,而那些供应商人也不敢再把自己的药材往外卖。
谁知道自己身边会不会出现瘟疫呢,现在唯一举国横行,那些百姓又不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家中搞的南苑商家都乱套了。
现在南苑内忧外患,这时南苑国主才能理解,三年之前东华他们那边的情况有多么困难。
南苑也是万万没想到,先杀死他们的,不是什么东华将士,也不是阴险的北帝,而是来自于一场瘟疫。
江明秀虽说为人也是阴险狡诈,手下也没过反抗的力量,得知瘟疫事情的姬铭,忍不住踹烂了桌子,不信天要亡南苑。
姬铭在房中暴跳如雷:“怎的说瘟疫就瘟疫了?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战争,怎的这次就如此吓人?”
姬铭独自一人在房中,到底也是无人会回应他。
江明秀爱兵如子,终是不忍自己将士就此死亡。看着南苑东华这边的治愈率,明白就算硬抗过去南苑的结局也一样。
这日,他在营帐独坐一日,也仔细想了一日。
若是此刻投降,说不定慕朝烟还会伸出援手救济,可若是自己一直不投降,只怕将士们的下场,只有一死。
江明秀深呼吸了口气,终下定决心投降。
他走出营帐,召集来了所有的将士,最后高声道:“诸位,你们每人都是好儿郎,面对死亡也不惧怕,可本将却是不愿因此丢了性命,所以本将决定降。”
这决定一出,南苑将士惊呆了,却也没有人反对,因为所有人都想活。
第二日他做了全套准备,擦亮自己的铠甲举着白旗独自前往南苑东华营帐。
墨玄珲闻讯而出,江明秀此刻已经跪在东华营帐面前,见墨玄珲出来,沉声道:“我输了,自愿投资。”江明秀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墨玄珲也是有意招揽这位人才,见此便道:“江将军是个人才,若是为我东华所用,定然是位猛将。”
听闻这话,江明秀拒绝了。
他一生都在为南苑,死到临头,又怎可去东华。
“只求王爷你放过我南苑无辜百姓和将士,江某自愿受死。”江明秀深呼吸了一口气,目露坚定。
墨玄珲知晓江明秀不会答应,听他这话,馋点头同意。
随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江明秀终于安心,拔剑自刎以谢罪。
江明秀到死最对不起的,只有自己一开始就效忠的主君,放不下的,也只有这个。
墨玄珲让人收纳了江明秀的尸体,将其葬在南苑一个风清水秀的地方,以烈士之礼惦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