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将士说的声音挺大,好在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不然这将士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击南苑。
南苑将士听了后自然是更气,且不说南苑什么时候背叛过北帝,就单单以那句北帝死了很多将士而言这话,难不成就以为他们南苑没有损失吗。
想到这里,南苑将士也是怒气冲冲的反驳着:“放你娘的狗屁,别怪老子说话难听!我们南苑怎么得罪你们了,要你们这么费尽心思来诬陷,你便说说,南苑何时背叛北帝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说出来那就是诬陷!”
“呵,怎么诬陷了?之前出兵,东哥是不是只伤害北帝的将士,他们什么时候伤过南苑将士?此事还不算是证据吗!”北帝将士冷笑讽刺,大声回击。
二人还在继续扯皮,慕朝烟却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当即便转身离开了,不过她没有回营帐,而是坐到了将士们的训练场边,看着挥汗如雨的训练的将士们。
她这也是充当着花瓶,从之前制作药丸后,江明秀明显没有再多防备,所以她今日即便在这里坐上一天,也不会有人过多关注。
她还没来得及把屁股做热,就听到主营帐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本着第一时间获得情报的心思,慕朝烟立马站了起来,快速进了主营帐。
进去时就看到王怀远在与江明秀各手持一把长剑对立着,闻声她进来也没有问。
“今日便要你知道本统领的厉害!”
江明秀眯了眯眸,狠厉的眸光落在王怀远声,随即率先出了剑。
王怀远一边躲避,一边抬剑抵挡,同时还不忘口上回击:“还不知到底谁厉害,江统领怎么这般自傲,想来日常也无人与你说,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实力!”
二人很快打到了一起,能坐上统领这个位置,两人都不是吃素的,可谓是不争上下。
约莫一炷香后,二人身上都挂彩了些。
最后还是司启明来了拉开了二人,也不知王怀远是不是不愿看到江明秀,在被分开后就打算要走。
方才这一打,到司启明分开之前,占据上风的明显就是江明秀,此刻他也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让王怀远轻易离开,当即讽刺:“怎么?王统领的真正实力就是要做本统领的手下败将吗?日后王统领还是不要说大话的好,说出去可都是惹人嫌的话。”
说完还故意和王怀远添堵,狠狠的大笑了起来。
王怀远面上怒火明显,可却是无法反驳,他是直接与江明秀打斗的,自然是知道最后自己有些不敌江明秀,江明秀说的又属实,他还如何去反驳。
想到这里,王怀远没有再理会江明秀,直接大力掀开帘子离开了。
待王怀远和司启明离开后,慕朝烟这才想不经意的问着:“统领怎么好端端的和王统领打起来了?”
江明秀现在心情大好,见慕朝烟问也就说出了来龙去脉。
“还不是王怀远这个懦夫一直诋毁我们南苑,本统领自然忍不了,对了,之前那药丸国师当真没有炼制了?”江明秀说完就想起了还有一小队将士没有领到药丸之事。
慕朝烟闻言开口道:“本国师那日的确是说了不会在继续炼制,但军队将士受伤还是难免,且救治的军医又不多,本国师这里自然是不会断了药丸的。”
断了药丸她还怎么看戏,这一句当然慕朝烟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过找下最要紧的,就是挑起江明秀对北帝不满的大好时机,慕朝烟自然不愿意错过,想了想后便道:“方才本国师在路上,就看到我们将士与北帝将士在吵,北帝日日如此诋毁南苑,长久下去也不是事,说到底还是北帝不信任我们这个盟友。”
这一点算是说到了江明秀想的点上,江明秀也没有挑刺这话,反而还附和的咒骂了几句:“依本统领看,他们北帝的人都是些胆小如鼠的,连在说人坏话,也只敢背后躲着藏着来说,国师方才说的这些,本统领也是有所耳闻,但到底没有陛下的恩旨,一日没有和北帝接触盟约,我们便不得不维持表面上的工作。”
慕朝烟一听这话,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莫非没有给陛下送书信吗?陛下如今可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江明秀一听慕朝烟这么关心南苑,神色也柔和了几分下来,当即告诉了他之前信使带着书信不知所踪的事情,不过他一说完,就极为注意着慕朝烟的面色。
闻言,慕朝烟面上微微皱眉:“莫不是被人拦截了?”
江明秀听着慕朝烟坦然的问着,心下也将怀疑是慕朝烟所拦截一时落了下去。
同时江明秀是对北帝的怀疑与怒火又增加了几分,若是真的信使的信是北帝派人拦截的,那么他信中所写,于北帝而言都是不好之事,只怕届时他们南苑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但如今他的怀疑对象,除了北帝以外别无他人,至少东华不会,若是东华有这个心,当初就根本没有理由会提议让他们协助的话了。
二人又交谈了一番,慕朝烟被出了营帐。
她先是回了营帐看了看剩下的药丸,足够给两支队伍的量后,这才揣着药丸去了北帝那边。
江明秀听着跟踪慕朝烟的将士所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当初南北两国关系还没有如今这么紧张的时候,他就允许过慕朝烟将药丸赠予北帝。
当初的意思,也全然是为了北帝将士也不要受伤,好一举攻下东华。
但如今看来,与北帝还是不是盟友的关系,也需要重新审核一番,自然这药丸也就没有义务再免费给了。
只是当下慕朝烟已经去了,所以这次不好说此事,想到这里江明秀对跟踪将士道:“你继续跟着国师,待国师回来了,你便与她说这药丸不必再赠予北帝,届时国师自然能明白本统领的意思。”
将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