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知道墨玄珲所说不过是气话,到底姬脩是她的朋友,她迅速上前查看姬脩的伤口。
姬脩被揍得满头是包,但是看见墨玄珲来了后,也没露出什么痛苦表情,似乎刚刚揍他的不是墨玄珲一样。
慕朝烟摸了摸,便将身上一直随身携带着的伤药拿出来递给了姬脩。
姬脩捏着伤药笑嘻嘻站起来朝慕朝烟道谢。
“无事,好好训练便是了。”慕朝烟没怎么在意,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墨玄珲正满脸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了?”慕朝烟满脸疑惑的看着墨玄珲问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衣物,又摸了摸脸,发现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什么,我们今日来不就是为了制定训练计划吗?快去吧。”
慕朝烟认真的对墨玄珲说着他所制定的计划,墨玄珲边听边点头,思索了一番之后,他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但是一下子就让所有将士如此训练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二人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叫来了一群将士,让他们先行试炼。
若是在他们身上产生效果之后,必然其他人也愿意接受这个训练计划。
慕朝烟站在一边也看着他们训练,顺便指导了一下他们训练有不标准的地方,之后便离开。
墨玄珲笑眯眯的目送着慕朝烟离开了,看着慕朝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之后,他的脸色一变,立刻给那只狼加了两倍的训练量。
金子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它想要抗议嗷呜嗷呜的叫着。
但是墨玄珲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金子吃瘪,不敢再嚎叫,可它仍旧忍不住小声的嚎着。
但是随后而来的,就是它命运的后勃颈,又被人拎住了。
它眨了眨眼,看着突然离自己远去的地面,军队的将士们,便都听见了金子的惨叫。
而人贩子的事情到底没有结束,墨元昊他看着按桌上的证据勃然大怒。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在自己的管理之下,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人贩子竟然猖獗到这个地步,又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
他越想越生气,当即私下召墨玄珲和慕朝烟入宫。
二人在墨元昊面前也并未下跪行礼,直墨元昊心急,连忙赐坐。
“这件事情,你们二人如何看待?”墨元昊将证据传到二人面前,让他们仔细查看了之后问道。
“人贩子过于猖獗,恐是有人在背后撑腰。”慕朝烟也没什么好怕的,直接说道。
而且这次的事情涉及到宫忆礼,要是他们当时去晚了点,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宫忆礼身上。
“那这事便交由皇叔皇婶去处理吧。”
墨元昊道,他在宫中,到底是皇帝,本来处理的事情便多,且又不能常出宫,处理这件事最佳人选,也就是墨玄珲夫妻二人。
慕朝烟点了点头就接下了这个任务,这次都威胁到宫忆礼身上来了,就算墨元昊不发话,她自己也会想办法动手揪出后面的人,让这背后之人知晓,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动的。
大殿上的三人,面色皆是阴郁。
墨元昊是绝对人贩子敢在天子脚下行事,不亚于在挑战他的权威。
更何况这些人贩子绑架的孩童,都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世家子弟。
要是京都世家联名要将孩童找回来,定然是容易找到,偏偏这些世家都是极为爱面子的。
孩童落入了人贩子手中,除去孩子自己不说,谁也想象不到养尊处优的孩童在他们手上会发生什么。
孩童自己则不愿意主动去提,是以单按照目前的证据来,也是难事一件。
宫里鱼龙混杂,朝中重臣或多或少都将手伸到了皇宫里。
消息到底还是有所走漏,宫里的眼线也是防不胜防。
慕朝烟自从离开皇宫,便带着墨元昊派给她的将士迅速根据调查来的消息去往地方,谁知到时已是人去楼空来晚一步。
“仔细检查,此处定然还有线索!”
慕朝烟厉眸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上前摸了摸桌上放着的一杯茶水。
杯子温热,还冒着些许青烟。
前半柱香的时候,此地都还有人在饮茶,能做出这么急的转移地方,除去宫中眼线得来的消息,便就是知晓她们来了。
苍茫转移地方,定然会有纰漏。
将士们仔细在各处搜查着,便是屋中的床榻都被掀开。
一将士打开了屋中衣柜,伸手进去摸索片刻后,摸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让将士面色一僵,随即来到慕朝烟跟前。
慕朝烟接过纸条,上面还未干的字迹,皆是讽刺戏弄。
“倒是心性高的!”慕朝烟勾唇冷笑,都已经要离开了,还不忘给她心上添堵写下讽刺纸条。
这幕后黑手她势必是要亲手抓住,若是不将其凌迟处死,她都对不起那些被拐卖来去的孩童。
将士看着慕朝烟冷冽的神色,问道:“王妃,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先回府,这人逃了自然也不可能在周边落下脚,虽说现在出去搜查极有可能会抓住人,但到底目标太大,容易引起百姓恐慌。”慕朝烟思索片刻后,说道。
百姓们本来就因为人贩子的事情,前几日是日日守着家中子女,唯恐被人贩子趁入。
她若是现在再带着将士们大张旗鼓的出去抓人,要是抓到了人,百姓们心中提起的心也就落下。
可要是没有抓到人,只怕是会令得那幕后之人恼羞成怒。
更者此人若是伪装成百姓,隐秘在百姓当中,饶是她,也不可能会一眼认出。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回王府。
一行人回到王府后,小桃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来。
慕朝烟看后,突然想起了一人,随即道:“你去将张三请来。”
小桃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小桃便带着张三回来了。
张三在来的路上,因为不知道慕朝烟突然叫他去干什么,也侧面向小桃打听了一番,奈何小桃嘴紧,什么也没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