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墨元昊在屋内和墨玄珲面对面坐着,茶几上有檀香的气息在缓缓流动。
“他们都是为了公主墓的事情而来,今日你见了他们你觉得事情会怎样?”墨元昊的头很疼,此刻没有戴皇冠,反而裹着一个白帕子,上面有御医给弄的药膏。
这一天下来,脑细胞都要吓死大半个脑袋的了。墨元昊想知道墨玄珲对这件事会是这样的看法。
墨玄珲恭敬的坐着和墨元昊商议:“公主墓的事情能不出头就不出头,容易出变数。”
“是啊,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墨元昊想到这里又是一头的冷汗,眉心位置还跟有只不安分的兔子一直在那里似的,一直不停的跳动。
“你要好好休息啊。”墨玄珲安抚道,墨元昊今天可真的是胆战心惊,墨玄珲一直在一旁看着,知道他的实际情况。
所以墨玄珲一直让自己保持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势,这样也算是给墨元昊一个安心了。
其实也是多亏了墨玄珲,若不然墨元昊在那些国君吵架的时候,晕倒过去都有可能,墨玄珲是墨元昊的主心骨,这话是一点也不假的。
墨元昊摇头,他缓缓叹了叹气:”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啊。”谁说这好东西就一定是好的,指不定是个祸害,同样的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好对付,可因为都不好对付,反而有了一种平衡。
世事难料啊,墨元昊很是无奈,他唯一想的只是百姓可安居乐业太太平平,少些战乱少些天灾人祸,就已然是福。
第二天再次聚会,有了第一次的相聚后,这一次大家熟悉了不少,也没有那么想要摆谱了,大家都更多的只是想要解决问题。
“这公主墓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没有看到过。”北帝国君率先道。他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小人之心了,可是若是这一切只是个骗局呢?
或者说就算是有这样一个地方,可其实就是个小地方呢?一切都没有亲眼看见,心里多少会有些忐忑。
大家争得面红耳赤的东西,若是其实根本就不存在,那不是个笑话吗?
因为有了前一天的事情西沧国君稍微低调了一些,只是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却非常认真的听着,北帝国君的这个想法,他也是有的,所以一边吃水果,一边点头,表示认同。!%^*
其他国君在北帝国君提议一起去看看的时候,都表示了同意。
“现场距离这里远吗?”北帝国君询问道。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也对安全问题没有绝对的保障,于是想着大家一起去,这样更安全也更方便。
“有一点距离。”墨元昊回道。他心中暗自惊叹,昨天墨玄珲就猜测今天应该会有人提议去公主墓,所以才说能不出头就不出头,果然还真的是要去看看。
虽然墨元昊不懂,反正看不到具体里面的好东西,去一趟又是为何呢?难不成只是为了认路啊?或者也让人知道下自己去过?
这些墨元昊不想猜测,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就一起去好了。(!&^
四国皇帝没有亲眼见到公主墓都不放心也有一些侥幸心里,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自己的独特优势在,所以在北帝国君商议着一起去现场的时候,大家都认同。
刚开始墨元昊为了避嫌没有发言,是后面在墨玄珲的提醒下,这才回道表示同意,并且说了距离问题。
墨玄珲知道这看了公主墓是第二步,之后他们应该会看完再商定事情免得后续扯皮。
那到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那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如今四个皇帝要出行,自然需要加倍小心。
好在各国皇帝都带了人在身边,所以东华的守护任务也乜有那么那么的沉重。只是墨玄珲觉得还是要小心为上才好。
每个皇帝都可能有对手,无论是想要刺杀他们的,还是其他的,总之墨玄珲给自己的要求是,确保每一个国君顺利去平安归。
这不是说他们的命多金贵,而是这些人现在在东华的国土上,他就有责任守护。
不然万一有些人以自己国君在东华遇害为接口,对东华发动战争,那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东华百姓,这是墨玄珲绝对不愿意看见的乱局。
光是准备工作就用了二十四个时辰,无论是从路线的划分,车马的规格,还有就是沿途的路障以及侍卫的划分等等。
都是一样一样敲定下去后,再三确认后才确定的。
四国皇帝在大批军队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前往公主墓,期间墨玄珲担任指挥巡护的责任。
队伍在前行,豪华的轿车内是四国国君,这是东华国国土上前所未有的事情,一切看起来都很不错,可是墨玄珲没有掉以轻心。
他依稀觉得西沧国主身边的一群人很可疑,于是让手下人多加注意。
八百里云和月,山峦层叠冲天门,黄沙路上急行军。
墨玄珲驾驭千里枣红马,行走在车队最前端,漫漫长途与亲信吟诗作乐,悠闲自在。
亲信有些担忧地问:“王爷,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给四位皇帝面子了?”
带领别国皇帝入东华,墨玄珲没有走平坦的官道,而是抄小路。
小路虽然近,却是坎坷颠簸,饶是那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的皇家马车比一般马车稳,但也经不起这样颠。
长歌配美酒,他们已习惯四处奔波的劳顿,甚至能够坦然地苦中作乐。
一群皇帝素来喜欢吟诵边疆诗人苦中作乐豪迈诗句,但也只是吟吟而已,现下颠得头晕屁股疼,在马车里抱怨不止。
“此言差矣。”墨玄珲摆摆手,笑容不怀好意,“那四位皆对公主墓里的宝贝志在必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去。本王抄近路节省他们的时间,想必他们能理解本王的一片苦心,感激本王才是。”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后面西沧国主的车驾。
墨玄珲调转马头,灵活绕过一翘起的大石头,狡黠的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