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神回想前世发生的一些事。
突然门被敲了几下,六安询问,“大...公子,你醒了吗”,心里默默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大人说过,人多的时候不能喊大人,只能喊公子,差点又忘记了。
凤之白让他进来,六安进了屋子赶紧把门关上,然后走到跟前,“大人,外面杀人了,死的是个钦差。”
“怎么办?”六安不安的问。
凤之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怎么办?”
六安答:“有个钦差被杀了呀大人?”
凤之白又问,“你杀的?”
六安立马摆手摇头,“大人,不是我杀的。”
“那你怕什么?”凤之白觉得这货没救了,要不把他踹到江里泡下?
六安:呃....其实他想说,有官员被杀,大人不是应该站出来帮那个猿大人抓凶手吗?
“那个大理寺的猿大人,咱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呀大人?”六安又问
“为什么打招呼?”凤之白不明所以。
六安想说,大人啊到了京都您就去大理寺了哇,这个猿大人是你的同僚了哇,不去提前认识一下么?
心里叹息一声,他为大人真是操碎了心,可是大人不领情,他好尴尬。
凤之白冷冷的看着他,不客气的道,“滚。”
六安麻溜的滚,大人今晚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他现在滚,马上滚....
等六安走后,凤之白才起身去床榻,和衣而卧。
翌日
当地官府协同猿轻舟,开始逐个盘查船上的人。
六安早早就到了凤之白房间,等着官府的人来盘问。
他时不时伸头看看门外,时不时又看着大人。
哎,外面这么吵闹,大人都能坐如钟,平静的看书,就长山寺大师一样,念经不被外界所扰。
终于,猿轻舟带着铺头到了凤之白的房间,他们进屋就看见一个淡定看书的书生,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侍从。
前几日猿轻舟远远观察过这人几次,这人总是一脸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在这发生了命案的船上,面对这么多官府的排查,居然还能淡定自若的读圣贤书,心境真是不一般。
这人要么就是天生冷漠,要么就是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昨夜可有见过可疑的人?”
凤之白看着书,淡定道:“不曾。”
“昨夜有人行刺朝廷命官,钦差遇刺身亡!”猿轻舟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不错过一丝痕迹。
凤之白颔首,淡道:“听说了”
“你就没什么说的?”猿轻舟皱眉,这人太淡定了。
凤之白这才正眼看着这只大猩猩,平静的说道:“祝猿大人早日破案。”
然后又不再看他,继续看书。
她这态度,让猿轻舟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抿着嘴,冷道:“文牒”
六安笑呵呵的递上他家大人的文牒,心说,猿大人你快看,赶紧看。
猿轻舟看着手里的文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人....
突然脸色有点难看和别扭,挥手让身后的人赶紧退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猿轻舟看着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再看看文牒,“你不是遇刺失踪了吗?”
心里嘀咕,据线报这青州的凤之白可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一个破烂县令被皇上钦点进了大理寺。
看来前段时间刺杀的事,整了个面具来戴上,果然心思敏锐,这样解决了不少麻烦。
如果不是今日盘查找凶手,他都不知道这货就是凤之白。
凤之白淡道:“没死,很失望?”
“嘿,你这人...”这货嘴真欠,好歹进了大理寺他俩也是同僚,线报上没说这货嘴欠啊?难得线报有遗漏?
“昨晚的事你怎么看?”猿轻舟又问
凤之白抬眸甩了一眼他,“关本公子何事?”
猿轻舟吸了口气,这人...:“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协助办案这是你的职责!”
“猿轻舟,你是不是出来久了,情报有误?本公子现在既不是青州县令,也不是大理寺在职官员!”凤之白冷漠的注视着这只大猩猩,跟二缺一样的蠢!
再说无官一身轻,关她毛子事?左右前世这章贞远也是个死,只是这世是她看着死的而已。
猿轻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货居然敢直呼他名字....
居然还敢说关他什么事?
他心里好气,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这货说的没错,这货没到大理寺报到前,确实身无官职。
呸,猿轻舟觉得真倒霉,皇上让大理寺派人保护这钦差,结果他去拉一泡屎,就被人捅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他该怎么回去交差?
不过还好,这凤之白阴差阳错的被他找到了。
他哼了一声,“这船估计这几天走不了,不想耽搁耽搁时间,等会盘查完,自己想办法去京都。”说完准备开门走人。
凤之白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嘴硬心软,大猩猩啊,本公子可是很期待回京后欣赏被打屁股的场景啊。
“蠢货”
然后又轻声道,“把人都撤走吧!”
猿轻舟放下准备开门的双手,转头看向凤之白,“什么意思?”
凤之白眉梢微挑,“字面上的意思。”不再多言,又低头看书了。
六安在一旁安静站的,看看他家大人,又看看猿大人。
妈呀,猿大人脸色好难看,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猿轻舟的脸色确实难看,就像便秘一样,敢情今天所有人就像小丑一样上串下跳,而凶手就逃了?
怎么逃的?
昨晚发现章贞远死后就让人守住了走廊,难道行凶杀人后立马就跳船了?
猿轻舟气得大腿一拍,横眉竖眼骂道:“狗日的,别让老子抓到,不然老子一定亲自大刑伺候!”
心里也骂自己拉的一泡屎真不是时候,这傻货也真是,他再三嘱咐除了他敲门,其他人敲门都别开,更不要出房间。
真是作死,年纪轻轻就见阎王了。本来可以加官进爵的,这会是加棺进坟了。
吐了一口浑浊之气,气冲冲的打开门走了,气归气,就算凶手逃了,但是过场还是要走的。
他下了船才想起来,凤之白那货好像骂他是蠢货,大爷的,他才反应过来,不行他要去找他理论一番。
等他赶到凤之白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连狠毛都没有,咬牙切齿道:“大爷的有本事别跑啊!”
气死他了,真是流年不利啊,这钦差死了,回去以后他还不知道皇上会怎样降罪给他。
又气鼓鼓的下了船,和知府的人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