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的官员疑惑,这是什么暗号?
不约而同看向宴厅的门口,也没见人来呀。
只有戴忠仿佛看穿了一切,瞧那凤之白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敢肯定这疯批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刚想到这,就听见脚步声响起,放眼望去,见两名禁军向宴厅走来,其中一个人手上捧着不大不小的木盒。
两名禁军进了宴厅。在宴厅中央停足,恭敬道,“凤大人。”
凤之白颔首,眼神往左示意了下,二人恭敬站了过去,面对的其他人。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盒子,有好奇,有疑惑,可人家不打开,他们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凤之白提起酒壶为自己斟满酒。
切,不是说人还没到齐吗?怎么还自己给倒上了?
“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本官。”凤之白平静道,说完扫了一眼,下首的几位官员。
脸上露出痞笑,“刘城主,今日可高兴?”
“自然!自然!”刘程如自然应是,李大超的死期,怎么会不高兴呢?
简直是高兴得不能再高兴的事了!
苟建听得拳头紧握,恨不得冲过去,两拳捶死这个老乌龟。
凤之白:“苟大人。”
苟建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愣了下,难道被发现自己想捶死那老乌龟的想法了?心里有些惊慌,道,
“凤大人,有何吩咐?”
凤之白:“…呵呵,本官看你这样子,好像并不高兴?”
苟建心里咯噔一下,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赶紧违心道,“高兴!自然高兴的!”
你是阎王,你说了算,你说高兴就高兴,我不敢有意见!
凤之白嗯了一声,点头,“你高兴什么?”顿了一下,“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苟建:“……”
其他人:“……”
呸,卑鄙!无耻!
这不是传说中的他拿刀捅了你,结果还问你痛不痛吗?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戴忠:这疯批的嘴真他娘的是卑鄙无底线,无耻无下限,毒舌榜上第一非他莫属!
只有刘程如憋笑,凤大人,你太损了!
凤之白一脸温和,嘴角微微上扬,食指敲了敲桌面。
突然站在凤之白左下侧的禁军,转身把盒子打开,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呈现在宴厅。
凤之白云淡风轻的声音,飘荡在宴厅的每个角落,“听闻几位大人与李大超大人的同僚情谊颇深,故而,本官让人把李大人请来了!”
众人没想到那盒子装的居然是李大超的人头,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李大超的死人眼瞪得比牛眼睛还大,看得无比渗人,这真是死不瞑目啊!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化成恶鬼啊?
呸!
就知道这活阎王不会这么好心让刘乌龟设宴,果然宴无好宴,比鸿门宴还更狠。
刚才觉得刘程如这老乌龟是故意整的一场头宴,现在觉得这凤阎王才是存心加故意的。
不仅惨无人道,还缺德啊,死人都不放过。
“人都到齐了,本官特意点了两道小菜。”凤之白刚说完,几名禁军又端着盘子进来,每桌放了两道菜,“红烧猪脑,甜品豆腐脑。”
众人又一阵沉默。
看着众人没动筷,凤之白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不要客气,本官难得与诸位大人相聚一堂!”
“来来来,咱们祝李大人早死早超生,可以在地府随便当土皇帝,贪墨官银,囤养私|兵了!”凤之白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感叹一句,“好酒!”
除了刘程如,戴忠,和六安他们举杯喝了,见其他人迟迟不肯举杯,沉声道,
“怎么?要本官亲自喂?”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威胁的意思。
众人:……只能举杯干了,只是这酒并不觉得是好酒,反而觉得难以下咽。
再看着这红烧猪脑,有两名官员开始欲呕欲吐,好想离开这鬼地方,刚想站起来就被身后的禁军摁下去。
刘程如也没想到这凤大人居然把李大超的人头都带来了,又红烧猪脑,豆腐脑。
够狠!不过,那李老狗的死头,看着确实有点瘆人的很。
凤之白冷着脸,沉声道,“怎么?本官送的菜这么难吃?”
“不…不是…是李大人太吓人了!”不知是谁吱吱唔唔说了一句。
“嗯这李大人确实挺吓人的。”凤之白作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又冒一句,“怕什么,等你死的时候,也这样!”
突然咚一声,刚才那人倒地了…
凤之白瘪嘴,这么不经吓,“本官初到贵宝地时,这李家的人不是带人半夜来行刺,就是带私|兵来灭口,本官当时也‘怕’得很,‘吓惨了’。”
凤之白声音平静,语气充满了调侃,却又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一个官宦的顽固子弟,居然跟本官抢女人,抢不过,不仅半夜来行刺本官,还威胁本官,要剥本官的脸皮来做人皮灯笼,拿本官的手做骨扇,本官只把他阉了,不过分吧?”
询问的眼神甩在刘程如身上。
刘程如陪笑:“不过分,不过分!阉得好!阉得好!”
凤之白又看向苟建:“苟大人,是不是觉得本官残忍?”
又被点名的苟建,心里有十万个草尼玛在狂奔,凤大人啊别老点他的名字啊,“不残忍!不残忍!”
凤之白点头,“听说苟大人与李大人私|交甚好?”
苟建:“……”
凤之白:“既然如此,把李大人送过去与苟大人同桌,让他们好好叙旧!”
苟建:“……”
其他人:“……”
禁军领命,走过去把李大超的人头放在苟建的桌上,还特意转了个方向,脸朝苟建,这样方便二人近距离‘叙旧’。
苟建吓得没坐稳,李大超的人头太吓人了,直愣愣的瞪着他,吓得他浑身发抖,赶紧闭眼,什么都不看。
这凤大人什么意思?这是下个就要拿他开刀?怎么办,他不想死!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今晚这活阎王对苟建的特殊‘关照’,只见苟大人吓得直冒冷汗,脸色苍白。
“唉,怎么没人放鞭炮?”凤之白突然开口,刚说完就听见,
“砰砰砰~”的鞭炮声,烟花爆竹声…
众人:“……”
凤之白挑眉,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