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凤之白带着四人去了第一日来徐州时,去的那家酒楼,昨日逛了个通城,发现好像就这一家酒楼看着还算不错。
凤之白一进酒楼,那日的伙计就认出来了,毕竟凤之白那俊美的脸,在徐州找不出第二张。
伙计笑脸相迎恭敬地接待,凤之白让伙计安排个雅间,伙计从善如流应是,还特意选了个比较好的雅间,凤之白还算满意,坐下后,又让他们四人自己点菜。
六安没半点拘谨,点了几道菜,孤月三人比以前放开了许多,也没那么拘谨了,几人一人点了一道菜。
虽然不知道主子今日怎么突然变大方了,还让他们自己点菜,机会难得,不想为主子省银子。
凤之白点喊了几壶酒,伙计一一记下,退了出去。
六安很狗腿的为大人沏茶,“大人,先润润口。”
凤之白嗯了一声,平静道,“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今日是犒劳你们的。”
孤月听风观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没听错吧?
这抠门主子居然特意犒劳他们?
这么大方?
有点不相信啊!
看着三人的表情,凤之白心里翻了个白眼,淡道,“放心,今晚本大人结账,不扣你们的银子。”
她有这么抠吗,只是穷而已!
六安:“嘿嘿,谢谢大人。”
哇,大人真体恤下人呐,呜呜,那个善良的大人又回来了。
孤月三人立马起身恭敬道:“谢主子。”有点“受宠若惊”啊
三人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缭绕,他们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杀手,在暗楼卖命那么多年,那楼主别说请吃饭了,连酒都没请他们喝过一口,每天就是不停的接任务,杀人,杀人...
自从跟了这阎王主子,他们没有再活在黑暗之中,主子的确也非善良之辈,但是鉴于李公子的事,他们能感受的到,主子其实是嫉恶如仇的人。
只是处理得方式是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手段强硬,但这种效果最直接,也最有威慑力。
嗯,要是嘴不那么毒就好了,不乱扣银子那就更好了。
“行了,坐下。不要太感动,这也是你们应得的。”凤之白端起茶杯,饮了口,皱了下眉,茶叶有点次。
三人坐下。
凤之白放下杯子,淡道,“当然,如果你们不是短命鬼的话,以后好酒好肉自然是少不了你们。记住,本大人不需要优柔寡断的人,更不需要拖后腿的人。”
“是。”
凤之白说这话三人自然听懂了,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主子不会亏待他们,同时也在敲打他们。
如今他们见过了阳光,谁还愿意重回黑暗?三人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变强。
连六安都触动到了,大人在徐州砍了那么多人,肯定有人会对大人不利,多几个人保护大人自然是极好的。
唉,就是他们武功好像有点菜呀。
不多时,伙计端着酒和菜进来,上完菜,便退了出去。
凤之白让他们自便,不要拘谨,自己倒了杯酒自饮起来。
刚才凤之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孤月三人自然也就彻底放开了,其实今晚也算是凤之白的表态,让他们心里也更有了底,虽然会继续杀人,但是好歹有个盼头。
六安没想那么多,只要大人觉得好,他都支持,舀了一碗鸡汤,端到凤之白跟前,关心道,
“大人,喝点鸡汤补补,您都瘦了。”然后又坐回去,大口开吃。
凤之白看着面前的这碗鸡汤,又看看六安,突然觉得这二缺投错了胎,若是女子应该是个心细的傻婆娘。
她瘦了吗?自己怎么没感觉到?最后还是没有辜负六安的一番好意,把鸡汤喝了。
今夜凤之白身上没有冷厉之气,听风壮了个胆子,向凤之白敬酒,凤之白没拒绝,之后孤月观雨也敬酒,凤之白来者不拒。
六安敬了一杯后,就没再喝了,告诉自己别贪杯,担心等会大人又醉得不醒人事。
其实他很想劝大人少喝点,可是上次自己劝了,结果把自己银子劝没了,还是不劝了,就算大人醉了,他背回去就是了。
反正现在大人的公事都安排好了,就算醉个三天三夜也不碍事,大人这么累,就当休沐了。
城主府地牢
那日来救治的大夫,这几日都会安排来给这三人换药。
戴忠在牢房外,沉声道,“怎么还不醒?”
大夫一边换药一边回话,“大人莫急,就这一两日了,药都是上好的药,他们身体底子好,没那么娇。”换好药,出了牢房。
禁军把牢门锁上。
“这两位估摸着快醒了,左边那位估计还要两日,伤得挺重的,下手挺狠的。”
大夫提这诊箱往地牢外走,他在徐州生活了几十年,真是没想到啊这城主府居然还有地牢。
那日来了过后,那军爷说要是自己敢透露点半点消息,下场就同李郡守一样,其实不用威胁他,也不敢说,说了能活?
行医几十年,治病救人,收诊金就是他的宗旨,其他的都与他无关,毕竟话多死的快啊。
戴忠看了一眼牢房,没说话,也迈步出了牢房。
凤之白没告诉他们这三人是什么人,只是让人把人给治好,看好,而且吴江带回来的时候也极为隐秘,没几个人知道。
虽然这三人现在躺尸,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三个人怎么看像不是普通老百姓,看体型更像长期训练的人。
长期训练...?
戴忠等人一走,原本闭眼的两人,悄悄的睁开了双眼,确定人走远了,两人才艰难的坐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唐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看着像牢房?我们怎么会在这?”
李悦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大爷的,下手真他娘的狠啊。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没死在战场上,要是死在小贼手上,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唐峰看着隔壁牢房依然闭眼的人:“斌哥,斌哥...”
李悦坐着有些难受,又躺下,“别喊了。那大夫不是说了嘛,斌哥还要过两天才能醒。”
唐峰动了一下,扯到腹部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这他这是牢房吧?咱们三是被抓了?可是怎么还请大夫来救咱们啊?”
“蹲大牢还有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