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玄烨气笑了。
玄烨从小就和南怀仁学西方数学,算这种数学问题是信手拈来的,只是他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
主要的原因,是对胤礽……不,是对玉泠的轻视。
他从未想过,她也会给自己出一道这么高段位的数学题。
所以一开始就只粗略地心算了前几天的银钱数目,没有深想。
他明明知道她从小博览群书,知道她学识不浅。
可是最近她给自己的印象,除了娇气,就是好吃懒做。
无论她做什么,好像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连教胤礽读《三字经》,也是觉得《孝经》不好教。
所以他竟然从未设想过,玉泠也是个有学识、很聪明的人。
君无戏言。
这一局玄烨只能认输。
原本按筹划,他还需十几日才会回銮。既是皇后和太子如此思念他,算计着让他早些回去,那便早些回罢。
“梁九功,传朕旨意,取消围猎安排,到达盛京后,停留两日便回銮。”
梁九功领命下去。
他听着皇上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有些忧心,太子殿下是不是惹恼皇上了?
皇上向来疼宠太子殿下,即使严厉,也是因为看重和疼爱。
可这次,太子殿下好像失了分寸?
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教好吗?那皇上是恼了皇后娘娘还是太子殿下?
不过梁九功这回感知错了,玄烨在最初的懊恼之后,并没有真的对玉泠和胤礽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他欣赏所有好学的聪明人,数学可不在一般人的课业安排中,他对玉泠生出了欣赏和惜才之心。
梁九功下去后,他便开始思考,要给玉泠也出一道数学题,回敬回敬了。
……
几日后,玉泠收到康熙帝写给她和胤礽的信。
玉泠稀奇,这可是头一遭皇帝给她写信,搞什么?
拆开来,却是给她和胤礽出了一道数学题。
玉泠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做了,但她没有说。
胤礽则看着信‘哇——’了好大一声,“汗阿玛好厉害啊!”
玉泠:“……”
重点是这个吗?
信上写着,康熙帝某日围猎,猎到狍子和野鸡共27只、有72只脚,问狍子和野鸡的数量各是多少?
玉泠看了只想说:康师傅到底有多爱打猎啊?!
出个题都要自夸一番。
据说他驾崩前身体已经不好了,也还在打猎呢。
这是一道‘鸡兔同笼’的类型题,在后世就是小学二年级的题目,康熙帝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刚学数学的胤礽绞尽脑汁,玉泠却已经写好四种解法,看得胤礽双眼放光。
“皇后娘娘,好厉害啊!”
玉泠折起信纸,“不要太崇
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胤礽: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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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泠重又拿起一张纸,给康熙帝回敬了一道数学题。
想到他把小学二年级的数学题当难题,出给自己的水平,玉泠都不敢出太难的,就是个小学低年级水平。
她选了‘丢番图的墓志铭’题型,把西方的人名换成‘老秀才’的生平。
老秀才的人生,前六分之一在家中读书,十二分之一拜师大儒、考中秀才、成了亲,七分之一在地主家教书……
后来父亲过世他回乡守孝三年,两年后他得了个大胖小子,可惜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只有他一半寿命,儿子死后四年,他长眠地下。
问,老秀才活了多少岁?
胤礽光是看着那些几分几分之一,就出现了蚊香眼,“这真的不是绕口令吗?”
玉泠笑道:“这是最简单的代数题,只有一个未知数,希望你汗阿玛不要跟你一样晕。”
胤礽对自家汗阿玛可有自信了,“不会哒!汗阿玛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厉害的!”
玉泠笑而不语。
【宿主宿主,你哥哥已经顺利搭上商队的顺风车,往京城而来了。】
时隔十几日,沈珏已经从战场流民求生剧本,换成了体验民间疾苦剧本,再换成了旅游剧本。
其实有好几次,沈珏都差点陷入致命的危险,是玉泠让系统用道具帮忙的。
玉泠嫌弃目前完全没有挑战性的剧本,“不好看了。”
【那按照宿主的计划,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原主记忆给他了?】
玉泠:‘可以,等他晚上做梦的时候吧。’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地问:‘唐保住见过我吗?’
她仔细在原身的记忆里寻找,却是只有很小的时候,家族祭祖时全家聚在一起的混乱场景。
就算唐保住记得,也是原主的小时候的模样,她哥应该没法从这点子交集,知道自己现在是皇后吧?
【宿主要给哥哥托梦么?】
‘不要。’玉泠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法喀最近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监控还在法喀身上,系统简单总结道:【呃……算挺乖的吧,没惹过事。】
玉泠一听就笑了,在古代待久了,统统说话也学会委婉了呢。
这是大事没惹,小打小闹也没消停的意思吧?
这熊孩子,不给他找点事情不行了。
玉泠心里有了主意,正好也到了传召法喀前来吓唬……啊不,教育的时候了,于是命人去传法喀前来汤泉行宫,准备见驾。
按康熙帝信上所说,十日内他必然回到汤泉行宫。
……
玉泠每日沉迷打麻将不可自拔,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眼又过了七日,传来了御驾明日即将抵达的消息。
玉泠数数日子,明日正好是胤礽和康熙帝约定的第二十三日,也就是说,游戏到今日为止了。
的小算盘啪啪响,她付出了二百二十两纹银,从康熙帝那里得到四千一百九十四两三百零三文钱。
这还是按一两纹银等于一千铜钱算的,实际上如今铜钱比较值钱八百文就能换一两纹银。
‘啧,小气了。他再晚回来两天,就我就能多赚一万多两了。’
系统:【……】
皇帝的钱,他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玉泠如今是真心希望皇帝晚点回来了,她既能赚钱,又能继续打麻将玩。
即使她每天都在输,打麻将却比谁都兴致盎然。
贴纸条的惩罚早就不能满足她了,不能赌钱,她便找了几盒小东珠当筹码。
数日下来,玉泠自己的那一盒都输光了。
胤礽表示不理解,为何一直输,玉泠还是兴致不减呢?
如果系统能跟他交流,一定会告诉他一个词:‘人菜瘾大’。
奈何胤礽听不到系统的声音,只能被玉泠忽悠:
“正是因为我牌技很烂,才要不停练习,提升技术呀。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放弃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懂吗?”
胤礽认真地点头,“懂!皇后娘娘好有毅力!”
玉泠天捏捏他的脸颊,越来越满意这小豆包了,上道!
太皇太后:“……”
虽然她教的人生道理没有任何问题,但用打麻将这种事来做例子,怎么想都不太靠谱。
偏偏小胤礽就吃她那一套。
太皇太后指着她那空空的东珠盒子笑了,“你没筹码了,接下来打算用什么来抵?”
出巡带出来的东西有限,几盒小东珠还是往年用不上,放在行宫库房的。
玉泠已经盘点过一次库房了,没什么好拿来用的小玩意儿了。
她想了想,“皇玛嬷等我一会儿。”
玉泠在系统商城的玩具区,见过玻璃弹珠,特别便宜,一积分能买一百颗。
她假装回去自己行装里翻找,很快让人搬过来一千颗玻璃弹珠。
“这是……琉璃珠子?!”
这么多的琉璃珠,每一颗都是一样的大小,透明珠子里包裹着不同颜色的‘花瓣’,当真是巧夺天工!
“不是的,”玉泠道,“是跟洋人买的玻璃珠子,不值钱的,几两银子就买了这么多。”
——好在她为了自己从系统商城那里兑换的东西有出处,又不被身边人质疑,有一口大箱子是她自己‘亲自收拾’的行李。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嫁妆’、‘偶得的’、‘洋人那里买的’做借口。
“洋人居然能做出如此美丽的珠子?”
太皇太后拿起一颗,在阳光下细看,惊艳无比,“还能映出彩虹。”
玉泠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这东西洋人都不稀罕的,做出来没人买,后来就没人做了。”
“可惜了,”太皇太后道:“洋人真是不识货。”
玉泠笑道:“皇玛嬷喜欢就好,不过呀,您想要,也得从我这里赢走才行。”
皇太后笑她:“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
“哼,”玉泠不服气,“我已不是昔日的我,现在的我可是钮钴禄·玉泠!”
不管输赢如何,气势不能输,狠话必须放!
胤礽歪了歪头,“辣昔日的皇后娘娘姓什么?”
“……姓沈。”
“真的吗?!”
“假的。”
“……”
看着弹珠一颗颗减少,胤礽都替玉泠脸疼。
看到两位皇太后笑得那么开心,他甚至怀疑,那么聪明的皇后娘娘,打牌一直输,是故意逗人开心的了。
“啊!”魏紫姑姑忽然惊呼,“太子殿下你的脸!”
众人一惊,朝一旁观战的胤礽看去,随即都跟着吓了一跳。
玉泠忙握住胤礽挠脸的手,“你怎么了?”
此时胤礽的脸颊上已被他自己抓得通红一片,甚至有几道血痕。
胤礽伸手还想去抓:“痒……”
系统:【这是过敏了!宿主,我扫描到你手上和太子脸上有柿子粉。】
玉泠面色一沉,忙道:“来人,请太医!再打盆清水来,给太子洗脸。”
胤礽挠不到脸,反而更难受,带着哭腔道:“皇后娘娘,好痒、好疼!”
太皇太后脸色也很不好看,转头问伺候太子的宫人:“胤礽今日用过些什么?平日里可有对什么东西不服(过敏)?”
自从上次被玉泠冷语斥过,寒兰姑姑已不敢再出现在玉泠面前,而是让两个十来岁的小太监跟着胤礽。
此时两名小太监害怕地一一回禀太子殿下今日吃用之物,“……都是些寻常之物。”
“太子殿下自小只对柿子不服,奴才们都很注意,不会让他碰到的!兴许这回是别的不服?”
玉泠面色如霜,已经在让系统查监控回放,和扫描屋中其他物品有无柿子粉了。
系统的后台计算很快,太医来的时候,它也查出来了。
【宿主,柿子粉应该是来自您今日贴身带着的那条绫帕。之前你用绫帕擦过手,然后又用手捏了小太子的脸。】
【后来您摸过的弹珠、麻将牌、茶杯等物上,都沾有柿子粉。】
便在此时,其中一名小太监怯怯道:“方、方才,皇后娘娘捏了皇太子殿下这边的脸……”
所有人一怔。
魏紫姑姑当即怒骂道:“大胆狗奴才,皇后娘娘也是你能胡乱攀咬的吗?”
小太监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不,奴才的意思是,许是娘娘手上不小心沾了什么,若能查出,也好叫奴才们多知道一样皇太子殿下不服之物。”
玉泠气笑了,“不必查了,本宫今日一早确实吃过柿饼,想来是手洗的不干净。”
“娘娘?”魏紫姑姑疑惑地看向玉泠。
娘娘她今日虽
然吃了柿饼,但那是切成小块用牙签吃的?_[(,根本不沾手,还净过手。不知道玉泠为何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玉泠看了眼经过清洗和擦药,已经好了很多的胤礽,转头半跪在太皇太后面前。
“皇玛嬷,此事是玉泠之过,竟不知太子有柿子不服之症,还用碰过柿子的手捏他的脸。玉泠自知失职,愿凭皇玛嬷责罚。”
太皇太后却看了眼那小太监,冷声道:“你且别急着认罚,哀家看此事没这么简单。”
玉泠也不是真要认罪,只是摆出一个知错的态度,以退为进。
“孙儿自然不能认了全部罪责,孙儿疏忽是错,但更错的是太子身边的奴才,对他柿子不服之事隐瞒不报之过。”
魏紫姑姑接话道:“没错,这种事本该在娘娘接管太子的第一天,就悉数禀报上来的,若是不报,便是欺瞒皇后之罪!”
她站到那两名小太监面前,厉声问:“说,是谁让你们欺瞒皇后的!”
“奴才们不敢啊!”
太皇太后表情漠然道:“既不肯说,拖出去打板子,打到有话说为止。”
“奴才说、奴才说!”一个小太监忙道,“启禀太皇太后,这些事情也轮不到奴才们禀报给皇后娘娘啊,应是……寒兰嬷嬷的事情。奴才在此前,也想不到她竟然不曾禀报过此事啊!”
玉泠一看,并不是说出太子柿子不服的小太监,是另一人。看来这两人没有提前串通好,即便是串通,也应该是寒兰和另一名小太监串通。
“你说得对,”玉泠道:“把寒兰押过来!”
她拿出袖子里的绫帕,对魏紫姑姑道:“去,查查这帕子的来历,再查寒兰是否私下见过广储司的人?”
太皇太后:“这帕子有何不对?”
玉泠:“方才觉得不对,孙儿就想起这帕子手感不对,上面似沾满了柿子粉。”
太皇太后的眼神顿时犀利,“那是合该好好查一查了!”
宫里主子的绫帕都是消耗品,洗过一次就坏了用不得了,是以基本上只用一次,每隔几日,内务府广储司都会送一批新的上来,确实是很容易被人从中做手脚的。
玉泠用的东西宫人们自然会提前检查,但柿子粉没什么味道,也不是毒物,更是少有人会不服,是以她们竟没检查出来。
魏紫姑姑接了帕子,先是给太医查验。
太医道,“其上确有粉末,但柿子粉嗅闻无味无法分辨,娘娘可否允微臣将此帕子浸入水中,尝尝味道?”
“可。”玉泠应下。
倒是魏紫姑姑担心没了证物,不好继续查下去。
“不怕,本宫自有法子。”
古代的查案效率太低、手段太原始,还可能被人做手脚误导。追不追查的在她这里不是很要紧——她最不耐烦宫斗了,只想以最快的法子解决这些事情。
‘测谎石’、‘真言符’,哪个不能用?
不过太皇太后已是几个命令下去,将相
关的宫人快速地控制起来,接着便是各处搜证。
太医用了一点水浸泡帕子,水变得□□,他以手指沾取,随即禀报道:“确实是柿子粉。”
众人心中凛然,广储司本就轻易便能对主子的东西动手脚,但谁有那个胆子?!
此事必然小不了,连内务府相关的大臣们都讨不了好了,那胆敢谋害主子的人,当真是活腻了!
很快,寒兰嬷嬷被提了过来。
她一进来就大呼冤枉,却不认绫帕上的柿子粉与她有关。
“太皇太后容禀!不是奴才隐瞒不报,实在是、实在是……皇后娘娘从来未对皇太子殿下上心过啊!”
“大胆奴才!”魏紫姑姑气得要骂人。
玉泠只淡淡抬了抬手,“没关系,让她说。”
寒兰嬷嬷:“太皇太后恕罪,可这些事奴才必须禀明,请您为皇太子殿下做主啊!”
太皇太后冷眼看她,并不接话。
寒兰嬷嬷忙倒豆子一般,将准备好的所有话说了。
“其一,皇后娘娘自从接管了殿下的教养,对殿下不甚上心,从未主动过问过殿下之事,只让殿下按她安排行事。”
“其二,娘娘不喜奴才,奴才不敢碍她的眼出现在她面前,如何能好好禀报殿下之事?”
“其三,每次娘娘带着殿下时,便不让奴才等人近身伺候,只能候在远处,也不知是何缘由?”
“其四,从前殿下白日里只想着读书习字,娘娘却日日引着他玩耍,殿下自然亲近娘娘,可皇上明明不允殿下玩物丧志,奴才们规劝过,却被娘娘斥骂。”
“其五,殿下原先何等乖巧,天黑了很快便上榻。可自从娘娘开始教导殿下,他便变得顽皮不驯,即便到了晚间,也时常想一出是一出地折腾奴才们,也不知道娘娘都教了些什么?”
听他说完,有些伺候两位皇太后的老宫人,纷纷觉得皇后确有不妥,皇太子殿下何等金贵之人,怎可如此轻忽?
若是亲额娘,必不会如此……
众人看向皇后娘娘,却见她面无愧色,还笑着问:“说完了?”
寒兰嬷嬷只道:“娘娘恕罪,奴才都是为了皇太子殿下,忠言逆耳啊。”
玉泠轻笑出声,“我琢磨着,你等这个机会应该等了挺久的了,怎么才给本宫想出这点儿罪名?太不中用了吧?”
众宫人:“……”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被寒兰的一面之词给带偏了,她淡声问:“你的意思是说,皇后教坏了太子?”
“奴才不敢……”
“如何教才是好,如何教才是坏?”玉泠笑问,声音却如浸了寒冰。
“每日规规矩矩,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自己的主意,让你们省心省力,得空想出一堆话来编排主子,这就是好?”
玉泠话语轻轻,听在众人耳中,却似有震声。
是啊,如此伺候主子,可不省心省力,什么错也不会出,多舒坦。可
这真的是对主子好么?这样的皇太子殿下,与提线木偶又有何区别?
倒是近日来,皇太子殿下每日都是表情鲜活,活泼可爱,话多了,人也爱跑爱跳了。还会说俏皮话,逗几位长辈开心了,在这里也没有为难奴才,让大家难做的啊。
连一向不爱插手任何事的皇太后,此时都忍不住斥责道:“你们身为奴才,伺候皇太子殿下,也能叫被他所折腾吗?若是这差事干不了,那就让他人来干!”
两名小太监听着主子们的话头,已意识到寒兰嬷嬷作不出什么妖来了,争先恐后道:奴才们并未觉得折腾!?_[(”
“殿下不过让奴才们讲讲故事、读读书,问了许多他好奇的问题,或是让人去外面捉鸣叫的虫子等小事,怎能叫折腾呢?”
“殿下吃饭睡觉洗漱都是极让人省心的,能伺候殿下是奴才们此生的福气啊!”
其他人:“…………”
就这?
寒兰嬷嬷被接连质问,又被抢白一通,心里急得不行,“求主子恕罪,奴才都是依照皇上旨意行事,一心为了殿下好,绝没有私心啊!”
是她着急了,没有想到这钮祜禄氏竟有如此手段,短短时日,竟将两位皇太后和皇太子的心都拢了去。
但皇上不一样,皇上一向对太子殿下的学业和规矩看得极严,也不喜钮钴禄氏,必然不会被她的巧言令色所欺骗的!
她一提皇上,皇后果然不敢造次。
“既如此,此事便等明日皇上回来再行定夺吧。”
太皇太后见她有了主意的样子,便道:“也好,此事还需皇帝知晓才行。”
寒兰嬷嬷心中冷笑。
如此,她可就有时间好生准备了。柿子粉之事她已做得天衣无缝,即便钮钴禄氏有怀疑,也是查不出任何指向自己的证据的。
至于伺候皇太子的奴才们,她也得趁着今晚好好敲打敲打,一群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可她没想到,玉泠下一句便下令:“来人,把寒兰绑了打十个板子,再关进柴房,等明日皇上回来再论罪。”
寒兰嬷嬷瞬间被压住,她瞠目,“娘娘,这又是何缘由?”
玉泠理所当然:“因为我不高兴啊。”
“什么?”
“触怒天颜、顶撞圣上都是重罪,难不成惹了他的正牌嫡妻就无罪了?那天下大不敬之人不要骂天子好了,骂他的皇后不就行了?”
寒兰嬷嬷:“……”
所有人:“。”
她说得好对,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