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京城首富明恋后》全本免费阅读
邢州药铺店的掌柜的确实是想过今天可能要发一笔财,但着实没想到,这白老板做生意做这么大!
“一共是一百两两银子,”掌柜的擦着头上的汗,将全部的药材装上马车,准备亲自给送往鹰城去,“货多,白老板莫着急,最迟后天,我就能给您送回去。”
三辆马车带着沉重的中药材,车辙印深深下陷,排成排停在药铺门口,引得邢州过路的百姓纷纷侧目。
一旁的张婉玉站在车前,细细验了货后,弯着眼睛从怀里掏出绣着浅色花样的荷包,拿出一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
“等鹰城那边收到了货,再把剩下的钱一分不少的给您。”
一旁的掌柜的点着头,赶紧笑呵呵的伸手接了,不着痕迹的看着鼓鼓囊囊的荷包,面上不显,却着实在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
看那荷包里面的银票纹样和厚度,里面至少还要有五百两的银票钱。
两个弱女子,怀揣这么多钱出来做买卖,还如此坦荡,背后一定大有人在。
电光火石间,他转了念头,麻利的坐上了为首的拉货的马车,准备亲自去见识见识白老板的生意。
要是这白老板的生意真这么兴隆,这个大腿他拼了命也得攀上。
三辆马车驮着货,缓慢的向鹰城方向前进,白旭景收回视线,朝张婉玉眨了眨眼:“我就说得往荷包里多放几张纸票吧?这不是就唬着人家了?”
张婉玉笑着点头。
那荷包里有三分之二都是□□,她们只带够了做一笔买卖的钱,却怕去了外乡被人低看,才出此招。
白旭景嘿嘿笑着揽上张婉玉的胳膊,琉璃似的眸子闪着光亮:“姐,完事了,咱去寺院呗?”
“那走吧。”张婉玉笑着捏了捏她软乎乎的面颊,一同上了马车。
寺庙所在的山叫□□山,马车轱辘辘行驶到了山脚的石碑下,二人依次下了车。
因着方才的买卖做的爽利,此时日头还未太高,山底下一片清凉。
白旭景交代着小厮将马车停在原处,莫要走远。一转脸,看到了一匹黝黑发亮的骏马被拴马扣拴在了旁边的旱柳树干上。
这黑马不吵不闹,看着来人慢吞吞的起身,前走几步,挣直了栓马绳后,又转头绕着旱柳转圈。
谢子琢也有一匹黑马。
白旭景在心中忽然想起来。
不过他现在应该在樊楼忙着呢,白旭景压下猛然噔噔跳的心跳,将注意力放在半山腰的寺庙上,提起裙摆上了石阶。
上午阳光正好,透过两旁的树叶子洒在石阶上,留下一地晃动的光斑。微风吹拂着,沙沙作响的树叶和鸟鸣交织起伏,更显静谧。
“这山怎么叫□□山?忒难听,怎么不起一个高雅的名字?”
“这石阶好干净!这个寺庙里也有扫地僧吗?”
“姐……,姐,等会等会,我追不上你了!”
张婉玉最开始还回她的话,但没过片刻就紧闭嘴巴,努力调息,否则还没到山腰就得累岔气。
登山不宜说话,白旭景在今天得下了这个惨痛的教训。
她只觉得喉咙干涩,小腹两侧抽搐着疼,她停下调整着凌乱的吐息,抽空往下一看,马车已经只能看到小小的一个车顶了。
白旭景这才惊觉走了很远的山路,这一看,小腿也后知后觉的酸胀起来。
她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坐在石阶旁的石头上歇着,对着前面的张婉玉伸出尔康手:“姐,歇会歇会!”
头上的随云髻因爬山而有些散乱,她喘匀了气,不耐烦的抽出头上的鎏金蝴蝶玉珠步摇,三两下将头发扒拉散开,拿出头绳扎了一个低马尾。
若不是当时要与药铺掌柜的谈生意,这步摇她是定不会带的。
这步摇还是当时谢子琢斥巨资从栖玲玲手里争来的,虽美但贵,她总觉得戴头上不踏实,好像一个不妨就被人给夺去了。
她点了点步摇上的鎏金蝴蝶,看着蝴蝶翅膀颤颤,像是下一刻就要振翅而飞。白旭景小心翼翼的把步摇放在怀里,抬头打量着只能望到一点飞檐翘角的寺庙顶,感叹长路慢慢。
一旁的张婉玉也坐在石头上,掏出帕子擦着鬓边的汗珠:“咱们约摸着再爬一刻钟,就能到了。”
在爬山时歇脚,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说是还有一刻钟就能到半山腰的寺庙,二人走走停停,硬是花了两倍的时间。
待她们上去时,太阳高悬,院子里的几位小沙弥已经开始用斋饭了。
白旭景只在上辈子去过她大学附近的一个香火旺盛的陵庙,如今一排脑袋光亮的僧人齐刷刷的抬眼看着她,顿时手足无措,慌忙双手合十,弯腰行了个礼。
“两位施主可有用斋饭?”一穿着粗布僧衣的住持上前,眉眼祥和,缓声问道。
白旭景如实答道:“不曾,但马车还在山脚,且贸然来此,就不再用斋饭了。”
张婉玉上前一步,同样双手合十弯腰行礼补充道:“我们此次前来叨扰,是为找一心武僧解心头疑惑。”
“一心?”住持重复一句,转头看向紧闭的禅房,“有一位施主找一心谈话,尚未结束,二位施主稍安勿躁。”
这个法号叫一心的武僧竟如此热门,晌午时分竟也还没出禅房。白旭景暗暗吃惊,由一小沙弥引着路往旁边的空禅房静坐。
小沙弥轻轻推开禅房的木门,向两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圆脸上带着不合年纪的睿智:“自在真空,顿然明彻。去住寻常,晓然春雪。两位施主可先自行打坐,静等一心师父。”
自在真空,顿然明彻。去住寻常,晓然春雪。
白旭景暗自咂摸着这两句话,隐隐觉得胸膛中的迷雾将散,她默默的走进禅房,跪坐在蒲团之上。
面前的木桌放了一本《金刚经》,书皮半皱,她随手翻开,里面密密的写满了小篆体批注。
正巧翻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禅房的门忽的被推开,照进来的阳光洒在书面,使其笼罩着一层金光。
白旭景回头,只见方才引路的小沙弥端着托盘去而复返,托盘上呈着两盏茶,动作轻而快的给二人放到桌面上。
茶水呈浅黄色,白旭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