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尽量快一点睡着……”
“嗯。”
大概是周哲骁的声音太轻柔了, 原本还在想东想西的夏驰逸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下午没有课，是夏驰逸固定的训练时间。
只是这一次, 周哲骁和夏驰逸坐公交车路过了篮球培训班的商业楼也没有下车。
“这次不去少儿篮球班了吗？”
“那里是季波友情借给我们的, 如果我们总占着他的教室, 他的培训班就会少开课。”
“哦，确实，这样不好。所以我们换地方了？”
“嗯。”
周哲骁带着夏驰逸来到了之前经常去的健身中心，但是健身中心在16层，但周哲骁摁的却是15层。
他们走出电梯，第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扇磨砂玻璃门，玻璃门上还印着楼上健身中心的logo。
周哲骁在门口的电子锁上输入六位数字, “密码和你手机密码开机一样。”
“哦。”夏驰逸还是有点懵，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如果要做器械运动, 不是应该去楼上吗？
当毛玻璃门打开的瞬间, 夏驰逸眼前一亮, 这里竟然是一个室内篮球场！
不仅仅是篮球场, 夏驰逸注意到了球场边还放着桌子, 桌子上还有笔记本电脑, 篮球场的四个角落还架设了摄像机。场边的车子里有一整框的篮球, 篮球场的后面还有一个休息室, 可以在里面午睡或者做肌肉放松。休息室里配了淋浴间和换衣间。
夏驰逸看着焦颖风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两人很熟悉的样子，互相拍了拍肩膀。
“夏驰逸, 过来一下。”焦颖风朝夏驰逸招了招手。
夏驰逸赶紧过去, “师父, 这里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里？我把健身中心楼下这一层租下来了。之前这里本来想要搞个瑜伽班, 无奈客源不够，很快就倒了。健身中心买下这里的时候，做了隔音工程，所以我们只要稍微装修一下，把篮球场和篮球架装好，你就可以在这里做技术训练了。”
夏驰逸整个傻眼了：“这里得多贵……”
挂牌下海都还不清啊！
“放心，对于健身中心来说，继续空下去也只能是损失房租，我和凌焕臻答应在微博里给这家健身中心做推荐，所以房租很便宜。关键离你的学校比较近，来回有公交车直达，楼上有健身房。器械训练之后就可以下来做技术训练。”焦颖风皱了皱眉头，“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这里就属于你一个人吧？”
“啊？”夏驰逸愣在那里。
“还有一半属于我。”周哲骁的声音响起。
学校的篮球馆因为属于整个篮球队，其他队友，比如帅北、杜河还有陈船他们都要在那里做技术练习，实在很不方便。
其他公共篮球场也无法保证每次都空闲，所以租一个属于他们的场地才有利于一心一意的训练。
焦颖风又说：“现在给你介绍一下范青良，他是一位有名的训练师，你那么崇拜盛星鸣的话，应该听说过他。”
名叫范青良的男人露出一抹成熟稳重的笑，朝着夏驰逸抬了抬手：“你好啊，夏驰逸同学。”
夏驰逸睁大了眼睛，他是真的怀疑大白天的自己是不是做白日梦了！
“他……他是盛星鸣打NCAA时候的训练师！我知道，我知道的！”
要不是有范青良在大学阶段给盛星鸣打下的基础，他的NBA之路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范先生也是我的训练师。当年我的脚踝受伤之后，就是在范先生的帮助下改变了发力方式，让我的职业生涯延续了7年。”
焦颖风说完，夏驰逸立刻肃然起敬，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透出直白的期待和仰慕。
“哈哈，怪不得你说叫我第一次见面不要看他的眼睛，容易心软，是真的。”
范青良的笑容更明显了，他是一个五官硬朗的男人，两鬓的发丝略微泛白，按照年纪推断他现在应该五十多岁了，但是身材保持的依旧健硕。
“范先生您好！”
“夏同学你也好啊，初次见面。我先声明一下，我已经十年没有再带过学生了，焦颖风向我发出邀请的时候，我很惊讶。”
十年没有带过学生，是说盛星鸣去世之后，这位优秀的训练师就退隐了吗？
“焦颖风说，希望我能像帮助盛星鸣和他一样帮助你改变发力习惯，所以我来了。老实说我很享受退休的生活，钓钓鱼，爬爬山，这些都好过让我为另一个小崽子操心。我来，是因为他说你能在90秒内完成21点投篮。”
夏驰逸看向范青良，他的眼底是豁达的，这种豁达里又隐隐透出一种悲凉。
也许，盛星鸣是范青良亲手送上天空的星星，眼睁睁看着他腾空，闪耀，让人心沸腾，然后骤然坠落。
范青良的隐退，应该是知道自己不会再送另一颗星星上夜空了。
“我觉得90秒很多人都能办到。75秒吧，75秒如果你能完成21点投篮，我就留下来训练你的发力方式。”范青良开口道。
果然，这样出色的训练师不会轻易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心动。
焦颖风怔了一下，开口道：“75秒太难了。”
“是吗？盛星鸣第一次做‘21点’的时候，就是在75秒里办到的。他们都是大学一年级，至少要有相同的起点才能让我相信他有相同的潜力，值得我再全心全意付出一次。”
当范青良收起所有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近人情。
无形的压力笼罩上夏驰逸的心头，脑海中浮现出盛星鸣在魔鬼训练之后抱着垃圾桶呕吐的画面。
夏驰逸忽然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来，“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范青良问。
“我以为盛星鸣一开始就能在六十秒内完成21点，原来他的起点是75秒吗？忽然感觉自己离他没有那么遥远。”
范青良怔了一下，冷声道：“先把你今天的器械运动做完吧。你想和盛星鸣比，还很远呢！”
“那我走了，上楼做器械！”
范青良看着夏驰逸的背影说：“你是不是早就透露了我会测试他？”
焦颖风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这孩子就是这样，你越给他压力，他的适应性越强。”
今天的器械运动，夏驰逸和周哲骁是一起做的，夏驰逸显得干劲满满。
“你要比平时的速度快15秒完成21点，你不觉得几乎不可能吗？”周哲骁问。
“那盛星鸣把75秒提升到一分钟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不可能？”夏驰逸一边在跑步机上热身奔跑，一边问。
“他用了三个月才办到的。”
“好，那等我今天冲进75秒，我也用三个月冲进60秒。”
“然后呢？”周哲骁问。
“什么然后？”夏驰逸皱起了眉头，“你今天怪怪的。”
“等你冲进60秒了，你会发现盛星鸣并不是什么神明，他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他不过是血肉之躯……你还会崇拜他吗？”
夏驰逸看向周哲骁，“喂，知道奥运会纪录吗？”
“嗯。”
“每一届不都是会有新的纪录覆盖旧的纪录吗？竞技体育不就是以这种方式不断更迭吗？”
“所以，你会去追赶那些比盛星鸣更超前的人？”
“应该说，如果我达到了盛星鸣的纪录，就意味着我可以继续下去，完成盛星鸣想要完成却来不及实现的目标了。”
夏驰逸继续奔跑，旁边的人忽然沉默让他有些不适应。
“喂，周哲骁你怎么不说话了？说点什么，每次你说的话都会应验！”
“你今天会在75秒内完成21点投篮。”周哲骁说。
夏驰逸笑了，“真是好兆头！”
“你也会在三个月内冲进60秒。”
夏驰逸的胸腔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明明是很轻的力量，却仿佛能穿透他整颗心脏。
“谢谢……”
“我会越来越厉害的，夏驰逸。”
“那肯定啊！”夏驰逸用力点了点头。
“比28岁的盛星鸣更厉害。不要看着虚无的过去，看我就好。”
说完，周哲骁结束了跑步机，去做其他器械了。
夏驰逸摸了摸后脑勺，这家伙刚才说了啥？
他要超过28岁的盛星鸣？那可是盛星鸣的巅峰，也是亚裔篮球运动员的巅峰！
我去，周哲骁你真是狂妄至极！
但是每次看着周哲骁就觉得很安心……
夏驰逸完成训练清单上的器械运动之后，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运动衣，微微贴在身上，勾勒出腰腹的线条来。
今天，那对外国情侣又来了，他们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一边凑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接吻。
当夏驰逸路过的时候，两人竟然停了下来，目光一直落在夏驰逸的身上。
像是在欣赏什么，夏驰逸有一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的错觉。
隐隐听见他们聊天的时候说了一句“super hot”。
他刚要直接下楼去篮球场，却被周哲骁摁住了肩膀，推进了更衣室里。
这家伙想干什么？
更衣室里静悄悄的，夏驰逸的后背贴在柜子上，仿佛都能发出很大的回音。
“换T恤。”
“为什么？我马上就要去做21点投篮测试了！又要出汗……”
周哲骁垂下眼，看着夏驰逸的腰腹，“你就那么想显摆？”
夏驰逸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T恤，它离开自己的皮肤，然后又贴上去，腹直肌和腹外斜肌的线条分外有张力。
特别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大纯洁，这样欲盖弥彰，好像还不如光膀子来得坦荡。
而且夏驰逸忽然想起健身房里还有两个女学生在……自己这样却是不雅观。
以及那对外国情侣，夏驰逸好像明白他们那奇怪的目光是为什么了。
“我包里就一件干净T恤了，现在换了，一会儿技术训练结束，就得这样湿身回学校了。”
忽然，一件黑色T恤罩在了夏驰逸的脑袋上，周哲骁的声音响起：“穿我的。”
“那你怎么……办？”夏驰逸的脑袋才刚从领口钻出来，就被震撼到了。
因为周哲骁正好双手拎住T恤的下摆，将它从头顶上拽出来，肩背线条绷得那叫一流畅好看。
电影里男演员还得加点滤镜效果啥的，周哲骁这是自带buff。
“我不像你，只带一件。”
夏驰逸才刚从更衣室里出来，就感受到了那两个年轻女孩的视线，让夏驰逸的耳朵微微发红。
其中一个女生笑着过来，夏驰逸记得她，就是之前以为周哲骁是教练，想要周哲骁微信的。
“我觉得你锻炼得越来越有效果了！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大家交个朋友，交流交流？”
“哈哈，抱歉啊，我一会儿还有训练。”
“那下次？好像每周二、四还有周五下午都能见到你！”
夏驰逸笑了一下，“抱歉呀，我每次器械训练之后还有其他训练。”
女生听出了拒绝的意味，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遗憾地走开了。
夏驰逸路过的时候听见她们的讨论声。
“明明看着像是一表白就能攻克的类型，没想到并不容易呢！”
“早跟你说了，这么帅的眼光肯定很高。”
夏驰逸来到过道里，半开玩笑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周哲骁，“喂，我像一表白就会被攻克的类型吗？”
两人进了电梯，厢门关闭。
周哲骁站在一旁很冷淡的样子。
夏驰逸心想，这家伙莫不是大姨夫来了，每次都这样忽然冷脸。
呆了五秒钟，夏驰逸伸长手去按楼层，周哲骁忽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
“我喜欢你。”
清晰的，没有任何模凌两可的咬字。
如同鱼雷在深海里炸裂开，这个小小的电梯厢在海啸中飘摇。
“咳咳咳……咳咳咳……”
感觉电梯不是去15楼的，而是去十八层地狱。
夏驰逸的脑瓜子嗡嗡嗡响。
雾草！雾草！雾草！
他刚才听见了什么？周哲骁是跟他表白了吗？
“答应不答应？”周哲骁问。
看这家伙冷淡的表情，这杀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他么的哪点像表白？
今天演的什么电梯恐怖片？
两秒之后，夏驰逸忽然意识到周哲骁为什么会这样，他叉着腰，抬起下巴，勇敢地回答：“不答应！”
周哲骁抬起手，摁下了十五楼。
“所以，谁说你是一表白就会被攻克的类型？”
电梯开始向下，包括夏驰逸的心脏。
“早知道我就说‘答应’，看你还能不能老神在在。”夏驰逸不爽地说。
“你可以试试。”
“那倒不用了，我还想长命百岁。”
夏驰逸先一步迈了出去，剩下周哲骁在电梯里长久地看着他的背影。
感谢周哲骁的表白威胁，夏驰逸分外清醒，当他回到篮球场的时候，范青良已经准备好秒表站在场边了。
周哲骁负责在场边传球，焦颖风负责捡球。
这不仅仅是一场测试，而是在丈量现在的夏驰逸，极限到底在哪里。
夏驰逸深吸一口气，在底线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随着范青良的哨响，秒表也被摁了下来。
咔……哒……时间在流动。
夏驰逸冲向三分线，在接球的同时刹停，起跳。
范青良的目光被拉长，在视频里第一眼看到这孩子的投篮姿势，他就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动摇的预感。
像一只羽翼蓬松的雏鸟，展翅的时候，连空气都对他宠爱有加。
在现场看到，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夏驰逸手中投出的不是篮球，而是时光。
时光一去不复返，无论得分还是失败，都不要回头。
夏驰逸回到了底线，转身继续冲刺，进入中投距离，周哲骁的给球很到位，夏驰逸刹停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再次起跳，漂亮地拿下了2点。
没有停顿，他从底线往返，切入篮下，周哲骁击地传球，夏驰逸接球之后打板入篮。
夏驰逸就像锐利的刃，切开空气，在他们的视野里周而复始，每一次来到篮下，他抬眼注视篮筐的神情，总让范青良感觉到一阵激动，因为这孩子射篮时候的目光和盛星鸣太像。
因为他们瞄准的是同一个地方。
当夏驰逸拿下第18点的时候，焦颖风忍不住去看了一眼秒表，竟然只花了70秒！
这比他平时的速度快了好多！
最后一个三分球，夏驰逸接到了周哲骁的传球，位置在三分线的侧面。
要进啊，小鬼！要进啊！焦颖风的手心起了一层汗，心脏悬空。
夏驰逸的右手将球推了出去，流畅的弧线让范青良片刻失神，他心底泯入烟尘的星星仿佛隐隐有了亮光。
“www.youxs.org！小子你可以啊！”
焦颖风冲了上去，刚要给夏驰逸一个熊抱，夏驰逸猛地推开他，冲进了洗手间里。
“呕——咳咳——呕——”
焦颖风愣住了，范青良闭上眼睛笑了，低声道：“一模一样啊……”
当年的盛星鸣，在第一次拼尽全力做完21点测试的时候，也抱着垃圾桶狂吐。
“我去看看。”
周哲骁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进了洗手间里。
夏驰逸撑在马桶边的手忽然发软，眼看着就要栽进去，周哲骁一把将他捞住了。
夏驰逸的脑子还有点发懵，耳朵里也在嗡嗡响，胸口像是被压着大石头，一时半会儿呼吸还调整不过来。
周哲骁半抱着他，把矿泉水递到了他的唇边，“漱漱口。”
“唔……”夏驰逸点了点头。
“吐完了吗？不能休息，我陪你走几圈。”
“嗯……谢谢。”
夏驰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很沉的，周哲骁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会非常非常累。
但是管他呢……
夏驰逸紧绷的心弦倦怠起来，就想这样待在周哲骁的臂弯里。
等到夏驰逸的心率恢复之后，他擦了擦嘴，整理好衣服，来到了范青良的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问：“我是在75秒以内完成了21点吧？”
“嗯，是的。”范青良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露出赞赏的笑容来。
“所以你会留下来做我的训练师了，对吧？”
“是的。”范青良点了点头，“不过在急停急刹等投篮练习上，焦颖风已经做的很专业了。我来，是负责他顾不上的部分。”
“改变我过度依赖脚踝的缺点？”夏驰逸问。
“是的。”范青良看着夏驰逸的训练计划，“在我看来，你的器械训练可能需要增加一些内容了。”
还要增加吗？
夏驰逸看着范青良，这孩子的眼神太纯良，像极了自家庭院里的小白猫，总是趴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用圆圆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然后范青良不得不把储物柜里的猫罐头全部贡献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也是要增加的。不过一些作用不大的器械，我也会拿掉。”
“哦。”
“你要增加壶铃，包括摇摆，还有各种弓箭步和高脚杯蹲坐起。”
夏驰逸一脸茫然。
范青良笑道：“以后无论你的球裤多么松垮，也掩盖不住臀肌的线条，球迷会觉得你super hot。”
夏驰逸：“……那大可不必。”
“哈哈哈……”焦颖风抱着胳膊笑了起来，“老范的训练能增强你的核心和下盘，你不是一直不满意自己的对抗能力吗？把这些练好了，对抗能力也会提升。”
范青良指向焦颖风，“但是我们60秒内完成21点的目标不会变。”
“对，三个月。”
夏驰逸忽然觉得，眼前有两只恶魔联手了。
焦颖风笑着靠着墙，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恩师发了一条信息：[今天他用75秒的时间完成了21点。]
附带一个举着小红花的得意表情。
青训队的讨论会刚结束，谢徊拿起被自己调至静音的手机，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愣住了。
他问走在自己身边的助理教练，“庆大的刘溯尘之前是不是也用过21点投篮训练？其他还有人在用吗？”
“青训的其他队员到75秒左右就坚持不下去了，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很影响其他方面的训练。但刘溯尘一直在用。现在已经是60秒就能完成了。”
“他最开始是多少？”
“80秒。”
“从80秒到75秒用了多久？”谢徊又问。
“第一个阶段吗？大概两周。”助理教练回答。
谢怀摸了摸下巴，“哦，有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了？”
“有人适应的比他快嘞。”
几天之后，就到了宁昌大学VS澄江学院的比赛，在靳省的高校里掀起了不少的话题度。
澄江学院一直不甘心去年的意外败北，据说一整年球队的饮食都被严格管理，什么烧烤麻辣烫全员禁止，杜绝任何“意外”发生。
大家都想看憋着一股劲儿的澄江学院暴打宁昌大学。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球迷们想要知道凌焕臻的执教成果。
很多人都认为凌焕臻打篮球是一流的，不代表当教练也一流，毕竟术业有专攻。
就连庞帅的微博下面，不看好宁昌大学的评论也占了一半。
[博主一定要把三分球小哥拍帅一点，说不定是最后一场比赛……]
[澄江学院很彪悍的，是一群豺狼。豺狼VS田园犬，总觉得还是豺狼会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宁昌大学的底子薄，没有什么亮眼的球员！凌焕臻也不可能做出满汉全席来！]
[谁说的？他们那个大前锋帅北不厉害？还有三分球小哥简直就是追分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