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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听过的声音让在场好几位江湖高手的第一反应不是戒备而是惊愕惊喜。
毫无武功根基的叶钰反应最快，弯腰伸手就抱起江成川，脸上掩盖不住的开心，语调激动道：“好孩子、好孩子！来叫声姑姑！姑——姑！”
叶钰完全不在意江成川第一次开口所说的内容的意味着什么。
另有人激动之下若有所思，却心想：这孩子身世凄惨，平安顺遂无忧无乐过一辈子说不定才是最好的。
于是也跟着一块笑着逗弄，想要拔得称呼头筹。
江成川终于开口可不意味着她就能听懂大人们说话。
周围环绕着各种各样的叫唤，她岿然不动。
连谢道懿也一副受惊模样，止住了回答的话头。
江成川还是木着小脸，张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来似的回答。
“大道、无形、视听、不可以、见闻、大道、无名、度数......”
说到极个别处时，江成川还像是卡顿一般：“天得、乾道、乾道、乾道、而、积气......”
在场众人无一不捂脸。
孩子，你这个样子更像木偶了。
谢道懿反倒羞红了脸，他自知，成川这个卡顿完全是因为这是他背书卡词的模样！
平日里经常在成川面前背课本，倒是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真神奇。
他一副惊叹的模样。
下一秒就被母亲敲了个大栗子。
“你停下做什么？接着背。”
于是两个孩子，一块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来似的回答。
严长老额角冒青筋，忍耐。
若是平日子哪位弟子这般整蛊作怪，说话方式不成体统，非要好好惩罚一顿不可！
只不过，小成川开口之事必然是经历万般艰难，总是不能责怪挑剔。
至于谢小子？哼！
事后必然要功课加倍才行，毕竟可不能养成坏习惯。
一段话二人很快就回答完了。
江成川一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巴，恢复以往模样。
众人原本还想让她再说几句，甚至还问了相关的问题想让她回答，但是借无所获。
不过今日发生之事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了，能躲能说，说明成川的状态在慢慢变好。
好几位长老更是喜不胜收，止不住夸赞她。
“哎呀哎呀，成川脸都红了，难不成是害羞，真可爱~”
“还会害羞，现在是情绪也开始拥有了吗？”
“等等，这好像不是害羞？”
“怎么回事，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了，鼻出血了，快止住！”
万流芳急忙检查身体，仍旧是一无所获。
自他行医以来，只有在这孩子身上倍感挫败，为此经常反思到江湖上给予他的称赞是不是言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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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川只觉脑内一片虚无，往日里喜怒哀乐皆不能尝，痛楚不耐都难以疏导。
如今却突觉身心难得顺畅，下一刻又感心魂飘荡，四肢悬浮，形神分离。
连眼前也浮现一片血雾。
......红色......
她第一次拥有了红色这个概念。
这边江成川呆愣分神，那边大人们手忙脚乱。
喂药的喂药、点穴止血的点穴、嫌点穴太用力会让小孩不舒服的骂咧咧。
好不容易等流淌不止的鼻出血止住了，还不等众人舒出一口气。
就见江成川嘴角流淌出红到发黑的液体。
配上她毫无波澜的一双黑瞳，场面悚然。
万流芳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总觉得一抬头就会看到同侪的死亡目光。
甚至连谢道懿这个臭小子都满眼不信任！
大夫都不信任你们就自己上！
......虽然小成川的身体状况确实让他感到抓瞎。
“不好，之前输入的真气都在变少，现在只能麻烦各位长老出手相助了。”万流芳脸色大变。
叶钰更是急得站起来，她虽于武道上并无天赋，那也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每每帮助江成川梳理经脉和以自身真气内力护住她的五脏六腑时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