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不能成为人类而悲伤,又或许是在为自己五百年的孤独而哀叹。
“随后,我诅咒了她,就是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那维莱特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芙卡洛斯看向高台上的神座,此刻神座上空无
一人。
可在芙卡洛斯眼中,芙宁娜的虚影就坐在上面,正独自落泪。
芙卡洛斯轻轻地问:“还记得吗?预言中的最后一幕。
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
“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了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预言中的水神。
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也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她被迫以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中真正的女主角,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
芙卡洛斯转过身看向那维莱特,“现在你应该明白,你的审判庭为什么叫做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那维莱特沉默片刻,一想到芙宁娜,他胸口就闷得难受,“可是,芙宁娜终究只是人类。
即便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
“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那维莱特心情无比沉重。
他闭上眼,根本无法想象,身为人类的芙宁娜是如何熬过这五百年的折磨。
神明都难以抵抗的磨损,让一个人类去承受,这是何等痛苦的煎熬。
见到那维莱特为芙宁娜感到难过,芙卡洛斯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忧伤。
“是啊,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
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
她失落地望向歌剧院,芙宁娜的落幕,有人为之欢呼,有人为之哀伤,有人为之歌咏。
可她芙卡洛斯的落幕,又有谁记得呢?
“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仍然是欧庇克莱歌剧院。
但此刻却是黑夜,在漆黑的歌剧院中,荧坐在台下,望着手中的演出票发愣。
触碰到芙宁娜泪水的她,与芙宁娜建立了意识共联,如今正在芙宁娜的内心世界中。
手上的演出票是她帮助芙宁娜熄灭三盏聚光灯,解放芙宁娜自我后的战利品。
而如今,在灯光的指引下,名为芙宁娜的歌剧,开演了……
第1幕:镜子里的我
“芙宁娜……芙宁娜……”
空旷的舞台上,蓝黑半燕尾礼服的芙宁娜被若有若无的呼唤声惊醒,慌张睁开眼。
“谁?是谁在叫我?你在哪里?”
她寻着声音走上前,瞧见一面如同拱门般的巨大华丽镜子。
舞台上唯一的灯光从上到下庄重地照在镜框上,映照着镜框上古老繁杂的花纹。
而镜中,一个和芙宁娜一模一样的人正轻声安慰:“别紧张,不用害怕,我就在你的面前。”
芙宁娜望着镜子中和自己衣着截然不同的自己,感到惊讶。
她小跑上前,这才看清了镜子中的人。
镜子中是长发飘飘的自己,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黑白长裙,正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两个人的动作并不一致,就好像镜中的芙宁娜是另一个躲在玻璃柜子中的人。
这太神奇了,芙宁娜不由得问:“你是镜子里的我?”
镜中人嗯了一声,很满意这样的称谓,“嗯,这样的称呼也不错,那我就是镜子里的你了。”
芙宁娜有些迷茫,“镜子里的我,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镜中人颔首,“预言,你听说了么?”
“什么预言……啊,等等,我好像知道了。”芙宁娜开始还有些迷茫。
但当她主动回忆之时,预言就好像刻在她的记忆里般快速浮现,她马上就想起来了。
她又惊又喜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它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是这样的对吧?”
镜中人听到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嗯~没错,你很清楚嘛!”
镜子前,芙宁娜却突然感到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好像全都含糊不清。
但对于这个预言却记得很清楚,预言里的内容真的会发生吗?”
听见芙宁娜提起预言,镜中人正了神色,“是的,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枫丹的灾祸迟早会出现,一切都会按照预言那样发展,没有人可以逃掉。”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
芙宁娜一想到这样的场面,担心得看向镜中人,“那不是很严重吗?大家都会死吗?作为枫丹人,我也会溶解吗?”
“呵呵呵……”
镜中人微笑着安慰,“别担心,世间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转机的。
正如你今天见到我,我会告诉你能让大家都得救的办法,只是……
你可能要经历一些痛苦。”
见有办法,芙宁娜松了口气,拍拍胸脯。
她说:“原来还有得救的希望啊,吓死我了。
看你之前把话说得那么满。
至于痛苦,嗯……虽然我脑海里第一个想法,的确是为什么要我来经历这些痛苦。
但是,一想到预言如果真的实现,我也会死。而且奇遇都已经找上了我。
如果有一个天平,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倾斜吧?”
此刻,芙宁娜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一定要抓住这次的奇遇,拯救所有人!
听到芙宁娜如此果断,镜中人开心得笑出声来,“你果然是最完美的人类,是我的理想。
这可能,就是独属于你的正义吧?”
“嗯?”
芙宁娜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最完美的人类?
镜中人笑了笑,“没什么,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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