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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星期,花品素自觉做好了一切安排,精心打扮了一番,重新出现在了燕源酒吧,早早和美人联繫过,知道今晚美人会光临燕源酒吧的吴然,天没黑就在酒吧里等待心上人了,情人节他藉口有要事不能陪伴佳人,虽然简讯连连发过去,但佳人最后手机关机让他诚惶诚恐,就怕惹了美人不高兴,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一个有意拿腔,一个小心赔罪,花品素又是做足准备,在把吴然灌得有七分醉意后,终于羞答答地,半推半就地答应吴然出去开房的要求,不过两人出了酒吧门叫了计程车后,吴然光顾着对花品素动手动脚,计程车去的是由花品素定的酒店。

一进了酒店套房,吴然就扒住美人要亲吻。

“讨厌!一身酒味,去洗洗再出来。”美人用着吴然觉得非常磁性低沉的声音撒娇。

“好,好,我就去洗洗,喜得香喷喷来陪你。”吴然觉得美人力气真大,到了床上力气也大,今天肯定很销魂!

花品素见吴然听话的去了浴室,连忙从提包里拿出瓶加料红酒,并拿出两只玻璃高脚杯,开了红酒,把两只杯子倒满后,将房间的大灯都关闭了,只留着盏朦胧的小灯。

外间有美人等候,吴然今晚洗的是战斗澡,大概沖沖把全身淋湿后,就披上浴袍出来寻美人了。

“张萍?”吴然出了浴室,眼睛有点不适应房间的昏暗光线。

“我在这里!”花品素站在柜子旁轻声回答。

“我来了!”吴然呼吸粗重地走向美人,今晚他要心想事成了。

“我们得先喝杯交杯酒吧?”花品素端起倒满红酒的高脚杯递给吴然。

“别喝什么酒了,我们先办正事。”吴然猴急,搂着美人的细腰就想亲下去。

“别!我们的第一次,就什么仪式也没有吗?”花品素一边用一只手按住吴然的嘴巴,一边小心另只手上的红酒,这红酒可不能洒掉,里面加料份量很足。

“嗯,那好,我们喝交杯酒。”吴然看着怀里美人妖媚的双目,受了盅般接过花品素手中的红酒,和端起柜子上另杯红酒的美人,交叉手臂一口干尽。

吴然喝完红酒,皱了皱眉,觉得这红酒真不咋的,味道怪怪不好喝。而花品素抿进了红酒后,拿起酒店房间的毛巾掩到嘴边,把红酒悄悄都吐到毛巾上,为了保险起见,他可是两杯红酒里都加了料的。

吴然喝下红酒,花品素在酒里的加料药性不能立即有效果,无奈的花品素左右抵挡吴然的搂抱亲热,把妆弄糊了,头发被弄乱了,衣服也被扯得不整,应付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吴然药性上来,神智开始迷糊,手脚软绵。

“我们到床上去。”花品素扶吴然躺到床上,现在他要好好套问。

“嗯,好,我们去床上,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爱你。”吴然都做不了脑袋的主了,可依然不忘要和美人寻欢。

“吴然,告诉我,你在京城的朋友,有没有跟你来申市玩的。”花品素半压着吴然,不让吴然乱动。

“有啊,霍公子啊!霍嘉许,他牛逼!”吴然现在是有问必答。

“怎么个牛逼法?”

“嘿嘿,人家呼风唤雨,玩个女人玩出事来,一个电话就轻轻巧巧解决啦,倒把我吓半死。”吴然忽然呵呵笑起来。

“在哪里玩的?什么时候啊?”花品素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

“就在天晶酒店啦,那房间还是我和女友帮他定的房间。”吴然咕噜着,那天晶酒店对外说是三星级,里面配置却达到四星级了,吴然把贵客安顿在那间酒店。花品朴就是被奥迪车带到天晶酒店受的侮辱。

“打电话打给谁了?”

“当然他叔啦,他叔是军区中将。”

“叫什么名字?”

“嗯…,不知道。”吴然只知道霍嘉许家里势力雄厚。

“另一个京城朋友是谁?”花品素还想知道开车的帮凶是谁。

“嗤!那个是霍嘉许的跟班,马屁精。”吴然是同类相杀,拍马的看不惯同行。

“哦!”花品素想从吴然嘴里套的消息都套到,想到眼前这人也是帮着隐瞒的帮凶,心里就愤恨,手不由摸上吴然的脖子,不由自主收紧,正当花品素想使劲时,客房的电话突然响起。

“餵?”花品素犹豫了半天,还是接起电话。

“哈罗!夜晚寂寞需要人陪伴吗?我们这里有良好的服务…”尼玛,原来是ji女兜生意来了。

花品素没好气的想挂断电话,不过当他看到床上抱着被子在蹭的吴然时,改了主意,让ji女快快前来,他准备离开后打举报电话,举报吴然嫖娼。

花品素把红酒和酒杯都收到提包里,然后收拾房间,他得消灭一切自己的痕迹,当他在洗手间洗沾了红酒的毛巾时,看到镜中的自己,大呼糟了,他现在是一副受过凌辱一样的模样,太引人注目了,匆匆掠了下头发,拿手指擦了下口红,花品素没有时间多整理,他得赶在ji女来前离开。

花品素只带上房间门,没有锁上,方便ji女推门进去和吴然交易。当他转过通道准备搭乘电梯时,只听到到达这层的电梯里有好几个人说话,花品素慌忙倒退,他现在外表异样,让人一看就会记住,他不能让人注意到,得找个地方躲下,当他沿着客房通道想找地方躲避时,发现一间客房房门微开,房间里光线幽暗,花品素推开客房门,只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显然房主不小心没关好房门,现在正在洗澡。听到通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花品素牙一咬,进了房间反身关上了门,从门上猫眼观察外面。

几个刚才在电梯说话的酒店住户经过了,过了一会,一位浓妆艷抹的女人经过了,花品素暗笑,这应该是电话里应召的那位ji女,听听外间没什么声音,花品素正想出去,忽然通道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长相清秀的时髦女子疾步走过,这女子好眼熟,是谁?花品素一拍脑袋,这不是吴然的女朋友,那位陆姓女子吗?好啊,原来她来抓jian啦!哈哈,也好,省得他报警吴然嫖娼了,嫖娼抓住也许就罚几个钱,哪有未婚妻抓jian来得热闹!

心里狂笑的花品素转过身子贴在门板上,准备等自己的笑意过去再离开,不想他一转身,这间客房的房主,正光着上半身,腰际仅围着块浴巾,双手抱臂胸前看住他这个不速之客。

第30章

庄锦言和花品素失去联络后,坐立不安,他向公司提出了辞呈,不顾高层挽留,火速办理了交接,收拾行装准备回国。

“庄!太可惜了,你那公司可是跨国公司啊!很多精英想进都无法进去,你倒好,为了个少年,轻轻巧巧就把工作辞了。”查文看着收拾行囊的庄锦言惋惜,那可是一份百万年薪的工作。

“查文,我的朋友如今肯定有事了,不然他不会不和我联繫,所以我得回去。”庄锦言心里非常不安,他都不太敢多想花品素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伊妹儿断了音讯,家里电话停用,学校查无此人。

“即使出事,你回去能做什么?”

“想当初我家里出事时,品素帮助我,照顾我,我来美国,品素资助我。如果他有困难,我希望能站在他身边,如他从前那样对我一样,去帮助他,安慰他,帮助他!”

“你把他看得太重了!”查文都要吃错了,他们好歹也算同居,哦不,同租了四年了,怎么庄锦言对他就没这么看重?

“你说得没错,他是我心中最重!”庄锦言一点也没有否认。

“哎…”查文无语,庄锦言一走,你叫他到哪里去找个合心意的寓友呢?

庄锦言虽然动作迅速,但办理好美国的一切事物,也要在元宵过后才可以回国。当他搭乘飞机飞到申市,已经是元宵过后的一个周末下午两点。

庄锦言出了飞机场,叫了部计程车,直接报了花品素家的东区公寓地址。庄锦言1998年8月去的美国,如今是2003年的2月,他离开申市已经四年半了,在他离开的这四年里,申市变化很大,新的建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庄锦言无心欣赏申市的新面貌,他现在只想计程车快点把他送到东区的花家,他要确定花品素是安然无恙的。

到达东区后,庄锦言按死花家东区的门铃,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来开门,他怕门内人听不到门铃,只得砰砰敲门,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别敲了,这家人去年就搬走了。”花家邻居的门开了,一位小男孩冒出头来告诉。

“搬哪里去了?”庄锦言回身,还好,还好,花家只是搬走。

“不知道!”小男孩摇了摇头,把头缩了回去,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听了小男孩的话,庄锦言的心安定了好多,原来花家不是出事,只是搬走。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花品素呢?庄锦言提着皮箱想了下,回一回饭店的店主夫妇和花家关系很好,也许他们知道花家搬到了哪里。

回一回饭店还是老样子,店主还是那夫妻俩,当庄锦言问起花品素时,老闆娘哭了,花家的事她知道得很清楚,花品素父母火葬时,他们夫妻还专程去送行。

“品素的爸爸妈妈都没了?”庄锦言想到那可爱的少年一下子失去双亲,他得有多悲伤?

“是啊,这世道啊,阎王总把好人先领走。”老闆娘抹着眼泪。

“那品素现在在哪?,他和他姐姐搬哪里去了?”庄锦言只想快快找到花品素。

“具体地址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南区。”

“哦,谢谢你了。”庄锦言现在无法立即找到花品素,只得先安顿下来慢慢查找。

庄锦言离开南区,又去了青巷子旧居,那里有他父母的遗物,他想先去看一眼,另外,他还希望花品素会在青巷子给他留下联络信息。

拿着青巷子旧居的钥匙,庄锦言打开了房门,房子很干净,空气也不腐朽,显然是有人经常来打扫,想到少年家中巨变后,依然不忘帮他照顾他父母的遗物,庄锦言眼睛湿润了。

虽然花品素经常来青巷子打扫下房子,开了窗户通下风,但留在房子里的被褥几年没人用过,散发着一股霉味,显然不能使用,庄锦言想住在青巷子的打算落空。

庄锦言离开申市好几年,对申市有股陌生感,他招了部计程车,让司机随便帮他找家酒店住宿。办理好住宿手续后,时间已经很晚,酒店也过了用餐时间。庄锦言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响,他把行李送到房间就出门去觅食,吃饱回到酒店,庄锦言感觉很累,只想快快洗个澡上床睡觉,等到他洗好出了浴室门,他看到自己房间多了个女人,一个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往外看的女人。

庄锦言刚想出声责问这个女人,为什么闯进他的房间,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女人却一顿脚,捂住嘴发出‘呜呜’的低笑声,这笑声有点奇怪,怎么这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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