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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品素看着姐姐的背影,深觉人类只有有了奋斗目标,整个人才会精神抖擞,如今的的花品朴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忧郁麻木的痕迹,倒是女强人的气质开始显露。

炎华公司发展迅速,公司所在的上下两层商务楼,今年都被庄锦言租用下来,庄锦言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里面,他的办公室外的助手、文员已经下班,标着炎华总裁牌子的办公室大门紧闭,但门fèng里泄露着灯光,表明办公室的主人依然在里面工作。

花品素走到办公室门前,敲几下门后就一把推开,视线看向办公桌方向想和庄锦言说话,不想只看见庄锦言办公桌上坐着个类似非洲大猩猩的大块头,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花品素吓了一跳。

这非洲大猩猩头发披到肩部,半个脸都是鬍子遮挡,上身穿格子衬衫,外面是一身牛仔衣裤,肤色黝黑,脸上最明显是眼白和牙齿,因为被黑色衬得越发醒目。

“品素,来见见盛凯哥,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艺术家。”庄锦言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坐在沙发上,见花品素进来,就站起身为花品素和办公桌上的非洲大猩猩做介绍。

“你好!小花是吧?长得…挺特色的嘛!”非洲大猩猩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着跳下办公桌,朝着花品素伸出右手。

“你好!常听锦言说起你。”花品素和非洲大猩猩握了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头发长长,满脸络腮鬍子的廖盛凯,他的身高在180厘米左右,因为长期户外活动,骨架粗壮,肌肉发达。

“哈哈,锦言说起我不会有什么好话。”廖盛凯大笑的对花品素挤眼。

“没有啊,都是说盛凯哥摄影技术很厉害,作品得过国际大奖。”花品素捡好听的说,因为庄锦言说起廖盛凯的往事,还真被廖盛凯说中了,庄锦言说的大部分都是廖盛凯青春期叛逆时所做的劣迹。

廖盛凯是廖部长的独子,今年三十一岁,据庄锦言的认识,此位摄影艺术家的叛逆期非常长,从十岁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是廖部长人生中最大难题,父子俩已经有二十年不能在一起好好说话了。

庄锦言的爷爷和廖盛凯的爷爷是战场上血与火洗礼出来的弟兄,是生死之交,建国后都授了少将军衔,可惜庄锦言的爷爷命薄,只享受了几年安稳日子,就在授衔后不久去世,留下还幼小的独子,当时庄锦言爷爷的战友们都抢着收养庄父,最终还是让廖盛凯的爷爷领回了家,因为庄父对廖家最有感情。

当时廖家有五个孩子,最大的就是廖盛凯的父亲,也是最疼最照顾庄父的人。廖部长和庄父长大各自结婚后,两家走动也最亲密,廖盛凯和庄锦言相处自然就非常多。廖盛凯比庄锦言大七岁,庄锦言懂事的时候,廖盛凯已经进入青春叛逆期,庄锦言对廖盛凯的印像就是他青春少年时期各种稀奇古怪的举动。

“哪里是什么国际大奖,不过参加评比的各国国籍多点,只能唬唬咱们国人。”廖盛凯不想唬国人,只想唬住他母亲,用几次所谓的国际大奖糊弄廖夫人,以便得到廖夫人的支持,他才好有藉口去世界各地逍遥自在。

“我们先去酒店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聊。”庄锦言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打断花品素和廖盛凯的寒暄。

廖盛凯是下了飞机就直奔庄锦言这里而来,肚子也早就飢肠辘辘,听到庄锦言提议马上同意。

庄锦言开车先帮廖盛凯找了家酒店住下,然后才选了家比较有名气的菜馆去吃晚饭。一路上都是廖盛凯在述说他到世界各地採风的趣事,把前世是没出过国,这世也没出过国的花品素听得津津有味,廖盛凯的见多识广也让花品素深深折服,看来这非洲大猩猩不光肚子里装了植物,见闻也装了很多。

花品素对廖盛凯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只非洲大猩猩,但第二天在公司看到把自己清理了一番的廖盛凯后,才发觉剃了头发和鬍子的非洲猩猩,其实还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怎么,不认识了?”廖盛凯一见到花品素,就用手掠了下短发,没了长发好似有点少了保护装备的感觉。

“大变样啊!”廖盛凯皮肤在非洲晒得黝黑,但配上他健壮的身材,蓬勃的气息,却是非常相衬。

“哈哈,想当初你盛凯哥二十多岁时,可是京城有名的帅气。”廖盛凯喜欢自己外貌改变让人惊讶的那一幕。

“盛凯哥可以去竞选健美先生了。”花品素这世和男子气概摸不上边,只得在心里嫉妒羡慕。

“哈,咱不稀罕!咦,那是谁?”廖盛凯突然注目花品素后面,两眼发直。

花品素一回头,发现是自己胞姐拿着资料从旁边走过。

“喂!喂!喂!,那是我姐!不准流口水!”花品素拿手在廖盛凯的面前晃动。

“那是你姐?”廖盛凯回过神来,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想到昨天下飞机找庄锦言,本来想住进庄锦言在申市的住处,不想庄锦言竟然说他现在还寄住在花家,这让廖盛凯很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庄锦言是个不肯麻烦别人的人,当时他还在想着,和庄锦言几年不见,这个小弟的性格都变了。今天看到花品朴,廖盛凯才恍然,不是他的庄小弟性格改变,而是他的小弟春心萌动,要留在花家方便泡美人啊。

第44章

廖部长的前秘书,如今申市市政府办公室的李主任得知廖盛凯来了申市后,专门为廖盛凯办了个接风宴,宴席上除了邀请了几位跟廖家有关系申市政府官员,庄锦言和花品素也被邀请去作陪客。

炎华公司在申市的发展离不开李主任帮助,不是李主任先为庄锦言介绍了一批政府软体单子,炎华公司在申市的知名度不会这么快打响。庄锦言能够参加银行系统金融软体的竞标,李主任出力不少,从炎华公司成立以来,庄锦言和李主任来往一直很密切,花品素跟着庄锦言见过李主任好多次。李主任是最清楚花品素在庄锦言落难时给予了哪些帮助,当初花品素帮助庄锦言搬离区政府家属楼时,就被去寻找庄锦言的李主任看见。李主任那时就对这个长相漂亮的少年很有好感,如今再见到花品素,和花品素说话语气都非常客气,为前老闆儿子的接风宴席也顺口邀请了花品素,这个邀请,其实也表示花品素已经进入了廖家关系网。

李主任办的接风宴席地点在一处公园内的招待所里,这个招待所没有对公众营业的大门,可招待所周围一到晚上就停满了各种轿车,轿车上的人下车进入公园招待所围墙的小门后,就进入了另一个天地,院内景致迷人,房子内部装潢典雅,一点都不比那些星级酒店差,里面的菜餚更是精緻可口。

花品素知道申市有这个小公园,但不知道小公园里的这个不起眼的招待所内,会是个非常不错的私家菜馆,如果有游人走到此处,任谁也不会想到,外表破破烂烂的招待所内,是别有一番天地。

庄锦言用遥控锁好停在公园招待所围墙旁边的现代车,拉了花品素的手,带着花品素往围墙小门走去。

“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是菜馆。”花品素的头东张西望,这个小公园六点就对游客关门了,谁都想不到公园里还有家饭店在营业。

“到这里来消费的都是有来头的,其中有一半是政府机关的官员,他们在外面酒店用餐不方便,而这里安静低调。”庄锦言为花品素解惑。

“这就是低调?”前世的diǎo丝开始感慨,难怪他在豪华酒店很少遇见什么当官的,原来人家有专门的低调消费场所。

庄锦言和花品素因为路上塞车,是最后抵达接风宴席的两位,廖盛凯一见两人进来,就大叫迟到的必须罚酒两杯。

“罚酒是应该的,不过不要罚两个,要罚酒罚我这个开车的,是我开车开慢了。”花品素酒量不大,庄锦言和花品素一起赴宴总要帮着他拦酒。

“锦言,你的胳膊太往里拐了吧!”廖盛凯见庄锦言这样维护花品素,那是真把花品素当小舅子了?

“罚酒要罚,不能光罚一个人,这样吧,两人一人一杯向小凯赔罪!”做东的李主任站起来打圆场。

“那好吧,我和品素就一人一杯。”庄锦言见罚酒从两杯变一杯,讨价还价见好就收,和花品素一人闷了小杯白酒。

庄锦言和花品素罚完酒,李主任为花品素介绍了在桌的其他几位客人,一个是开发区主任,一个是区法院院长,还有一位是银行副行长,这些人和李主任关系密切。

“品素,酒喝不下就推到我这边点。”庄锦言附着花品素耳朵低低照应。

“嗯,知道了。”花品素酒量非常小,三两白酒就有醉态,而庄锦言一斤白酒下肚是一点事都没有,所以花品素只要跟庄锦言出去应酬,总是由庄锦言帮他带酒。

小酒量的花品素虽然有庄锦言照顾抵挡,可在坐的几位官员都是酒经沙场,花品素在把大部分白酒都偷倒给庄锦言的情况之下,依然喝多了,宴席结束时,花品素双颊绯红,动作迟缓,脑袋迷糊,在庄锦言半搂半抱下才走出招待所。

庄锦言的现代车,来公园招待所的时候坐的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三个人,多了个廖盛凯。

“锦言,是不是就此定下了?”廖盛凯坐在花品素的专用位置副驾驶座上,而花品素因为喝醉,躺在后座睡着了。

“什么定下?”庄锦言觉得廖盛凯说话有点莫名其妙。

“你和花品素的姐姐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可不要忘记我来喝喜酒。”廖盛凯说这句话时心里有点酸,第一次看见花品朴时,心不由怦然而动,但才动了一下就给打击了,意中人已经是小弟庄锦言的女朋友。他年纪已经三十一岁了,再遇让他心悸的对象不会太多。

“胡说什么啊?我和品朴清清白白的,一点暧昧都没有。”庄锦言想不通是什么让廖盛凯误会至此,竟然以为他会和花品朴结婚。

“你和花品朴清清白白的?”廖盛凯听完这句身子一下坐直。

“当然了。”庄锦言再次肯定。

“那为什么你公司的员工都说你们好事已近?”廖盛凯来申市的这两天,都在炎华公司里熘达,对庄锦言和花品朴的关系还有意询问了一下。

“公司员工都这么说?”庄锦言惊讶。

“锦言,如果你对花品朴没有心思,为什么一直住在花家呢?难道不是近水楼台想先得月?”廖盛凯想不通了,庄锦言这么个不肯麻烦人的性格,竟然可以一直寄宿在花家不想搬动。

“额,我没顾到这个问题。”庄锦言脸有点发烧,炎华公司有为员工置办住宿的地方,查文和王靖、黎嘉修他们都曾住在那里,但现在都已经在公司外买了或者租了房子搬离。庄锦言可以去公司宿舍,可以买房和租房,但庄锦言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天天能见到花品素的待遇让他忘记自己现在只是借住花家,对花家,他有种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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