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还是说我理解错了?”梦炘乐本来还在想着该怎么赔不是的,突然灵光一闪,好似开了窍,于是他略带期待的语气问道。
“怎…怎么可能,我会吃你的醋,别开玩笑了。不…不可能…”听到梦炘乐的话,伊薇嫃犹如被踩到脚的公鸡一般,立马跳脚,嘴上还不停的否认道。
不过,从她那结结巴巴的语气中,梦炘乐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
“行行行…你不吃醋,只是谁家醋罐子打碎了而已。”梦炘乐的心情好到不行,不过为了不激怒伊薇嫃,便不与她计较,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那掩饰不住的高兴。
“你笑什么笑,我都说了是你想多了,我怎会吃醋,还吃你的醋。”看着梦炘乐那一脸欠揍的笑容,伊薇嫃更是来气。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想多了,完全的想多了。”梦炘乐一副不与她计较的表情,看着伊薇嫃那欲盖弥彰的样子,更是忍俊不禁。
看着梦炘乐明显笑的更欢的样子,伊薇嫃知道自己这话是白讲了,这人根本就已经听不进她说的是什么,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高兴之中不可自拔了。顿时觉得恼羞成怒的她重重的踩了他一脚,哼了一声,就这么负气离开了。
梦炘乐正高兴到一半,这下是真的乐极生悲了,冷不丁脚上一痛。他连忙抬起脚,用手捂着伤痛处,并揉了揉。
他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新的痛苦表情就已显露,那样子,甭提多扭曲了。
伊薇嫃本已经走开,听到梦炘乐吃痛的声音,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忍。她转过身来,再一看梦炘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儿总算是受到教训了,看他下次还瞎说不…一想到他刚刚说自己吃醋了,不知为何,伊薇嫃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她摸了摸脸颊,果然是有些发烫。
而那一旁呜呼着的梦炘乐,其实倒也不是有多痛,虽然伊薇嫃是踩了个实打实的,但因为鞋子厚,倒也没有踩得多痛,反而装的成分更大。他一边做着表演,一边观察暗地里着她的神情举动,当看到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再看她那红彤彤的脸蛋,很明显她是害羞了。看到这,他更是暗自开心不已,不过,此时他可不敢再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要是被她看到了,又得生气了。
等伊薇嫃脸上的热度退去,看着还在呜呼着的梦炘乐,只觉得奇怪。
真有那么痛吗,难道自己踩得力气太大了?想到这,伊薇嫃也有点不确定了。她走到梦炘乐身边,担心的看着他:“还很痛吗,对不起,都怪我刚刚踩得太用力了。”
梦炘乐本还在装模作样的揉着自己的脚,等伊薇嫃一靠近,他立马放开了脚,一把抱住她,深情的说着:“阿嫃,嫃儿,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没有谁可以替代你,你就是我的唯一。”
伊薇嫃知道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本还想挣扎一番的,突听得他的告白,顿时停止了挣扎,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呆呆的愣在那,任由他抱着。
看伊薇嫃久久也不回应,梦炘乐以为她的气还没有消,他顿时心中一凉,有些颓然的松开了她,却见她愣住了。他顿时觉得好笑又好气,更是觉得无语了。可是看着她愣住的样子,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七分娇羞二分愤怒,其中还暗含一分幽怨的眼神,叫人心生连漪,好在他的理智还在,选择不去看他。
只要不去看她,心中不去想她,这种感觉才能慢慢的减退,他也才能慢慢的恢复正常,恢复到平时那个冷然的他。
此情此景,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谁还敢说梦炘乐是一个冷然之人,明明他只是没有遇到让他炸燃的对象而已。
伊薇嫃在梦炘乐的怀中待了一会儿,总算是缓过劲来,连忙起身离开了他的怀抱,站直了身体。
再一想,对啊,自己怎么被这家伙给带跑偏了,她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怎么会因为他的示弱,他的一次打岔而忘记了。
“说,你和那个兰郝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与你那么亲密?”此刻的伊薇嫃也顾不上害羞了,对于她来说,问清楚这件事情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只能避让了,更是顾不上害羞之类的。
“咳咳咳,你…你…先…放开我,咳咳咳我…我…我有些喘…喘不过气来了…”梦炘乐也没想到伊薇嫃的性子这么的跳脱,他毫无准备被她勒紧,有些受不住的直咳嗽,只能先要求对方放手,有话好好说。
“额…抱歉抱歉…那你倒是快说啊!”见梦炘乐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伊薇嫃这才松开了他,当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稍后又觉得自己占了理,又理直气壮的催促道。
“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远的不说,就说我和这兰郝,我对她适合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她,哪怕与她一道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待了这么久,我的心里依旧没有她的存在,你是我的唯一。”梦炘乐缓过劲来,看着伊薇嫃说道,神情很是认真。
他知道伊薇嫃的症结在哪儿,她现在之所以会这般姿态,完全是为了这突然出现的兰郝,知道她这是有了危机意识。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那就对症下药就好,至于其他的解释,实在是没有必要,而且是说多错多。
“真的?可是她那么的优秀,又是很多男生喜欢的类型,你怎么会不喜欢她?”伊薇嫃一脸怀疑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表情的变化,以此来推测他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梦炘乐肯定的回道,见伊薇嫃不相信,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她,不论她多么的优秀都与我无关。”
“你也说了,人家那么的优秀,喜欢她的人肯定不少,那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优秀的人?”伊薇嫃承认她是有些自惭形秽了。
“傻瓜,她优秀是她的事,可入不了我的眼,再优秀又与我何干,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喜欢的人一定是能让我心动的人,而你就是那个唯一的人,我的心眼口鼻只能容得下你。”梦炘乐笑着说道。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当然,这句话伊薇嫃也只是敢在心里念叨着,可不敢说出来。不过,她看梦炘乐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也只得暂时信了他。
“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伊薇嫃本想这么问他,没想到却是被梦炘乐接下来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那,你这是嫉妒了吗?”梦炘乐只觉得内心有些欣喜,故意问着伊薇嫃。
“呵,我会嫉妒,别开玩笑了,有又怎样,好像谁没有似的。”伊薇嫃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完全忘了自己想问的话,而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
“你也有?说,那家伙儿是谁,快告诉我,不行,看我不把那小子打残。”本还是好心情的梦炘乐,听到伊薇嫃无意中的一句话,如同掉进醋坛子了一般,他抓住她的手臂,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
看到梦炘乐的样子,伊薇嫃“噗嗤”一声,当下也顾不上吃醋,总算觉得平衡了的她挣开他的手,掉头即走,一边走,一边偷笑道:“没谁啊,只是随便说说的。”
“这事怎么可能会是随便说说的,还不赶紧从实招来,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再跟我打谜语,看我怎么好好的收拾你,站住,别跑!”听到伊薇嫃矢口否认,梦炘乐故作生气,脸上一副怎会轻易放过她的样子,誓要追问到底。
伊薇嫃看到梦炘乐追了上来,加快速度跑了起来,梦炘乐又岂会放弃,亦是追了上去。
只听到两人嬉闹声音传来,期间,梦炘乐的追问以及伊薇嫃的求饶声开始以他们为圆心,四散开来,久久不曾散去。
玩闹过后,伊薇嫃也懒得纠结于这些了,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就算他真的以前有过其他女人,那也与自己无关,反正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自己要的是现在,不过他要是胆敢现在再沾花惹草的话,那自己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今天又是开始上课的日子。不论这假期过得是开心还是郁闷,是充实还是遗憾,总之,已经是过去式了。
教室里。
伊薇嫃万年不变的趴在课桌上熟睡着,一旁的时诗梦在忙着自己的事,对于她的熟睡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梦炘乐坐在伊薇嫃的后面,看着她熟睡的背影,他那时不时投射过来的宠溺眼神,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盛亦冷完全跟个没事人似的,尽管那天知道了梦炘乐的故事之后有些感慨万千的,但是现在,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而已,毕竟对方也不想他知道。
不过,从盛亦冷那偶尔看向梦炘乐的眼神,那愧疚中带着丝丝的心疼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怎么可能做到完全不知道呢。当然,他的这些小动作做的比较隐晦,最起码当事人并没有看出来。
上课铃声响起。
班主任虚婧走了进来,睡梦中的伊薇嫃也像定了闹钟一样,准时醒了过来,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其他同学们也停止了交谈,端正自己的坐姿,准备开始上课。
虚婧将手上的书放在了讲台上,看着同学们说道:“同学们,在上课之前,我有件事要宣布一下…”
说到这,她顿了顿,看了看台下的同学们,指了指教室门口说道:“今天我们班上转来了一位交换生,她就是来自英国的兰郝同学。”
同学们将目光移向教室门口,果然有一位女生站在教室门口,她正对着同学们微笑着。
“兰郝同学,请进来与大家打声招呼吧!”虚婧笑着看着兰郝,接着又看着大家。
“同学们,请大家掌声欢迎兰郝同学。”说完,虚婧率先鼓起掌来。
同学们见此跟着也拍起手来,这其中,唯有男同学拍的最起劲,毕竟班上来了这么一位大美女,身为男生的他们还是挺兴奋的,至于女生们就没有那么激动了。
不过这并不包括伊薇嫃四人组,当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兰郝时,完全愣住了。
话说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看着缓缓走进教室的兰郝,伊薇嫃和时诗梦对视一眼,只觉得诡异的很。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诡计,她们是绝对不会信的。
不过,梦炘乐与盛亦冷倒是没有多想,他们只是单纯觉得太巧罢了。
不管众人怎么想,兰郝作为交换生来到这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兰郝慢慢地走向讲台,对着众人微笑着,微微鞠躬示意,那动作,不说有多么得体,但最起码让人挑不出什么多大的毛病。
鞠完躬,她站直了身体,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兰郝’二字。之后看着台下的同学们,笑着说道:“大家好,我叫兰郝,兰是兰花的兰,郝是赤耳为郝的郝,很高兴认识在座的各位。作为这次交换的学生,我希望在这段时间内能与大家好好相处,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请大家多批评指正,在此先谢谢大家了。”
等她介绍完自己之后,又将黑板擦干净,方便老师使用。并快速站到一旁,将讲台交还给了虚婧老师。
眼见兰郝腾出了位置,虚婧对兰郝笑了笑,又点了点头,表示对于她的体贴很是欣慰。她又看了看下面的同学,看看应该让兰郝坐哪儿。
“正好梦炘乐同学旁边那儿还有一个位置,兰郝同学你就先坐那儿吧。”虚婧指着梦炘乐相邻的那个空位子,对兰郝说道。
兰郝一看,正合自己心意,她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谢过了老师:“学生知道了,谢谢老师,那我就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