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着时央这么平静的态度,她心里唯一的一点紧张也都消散了。
牡丹真诚地看着时央,实话实说:“这是一个月前孔雀通过行政部的人,自备了面料辅料在我们妆造部定做的礼服。”
在牡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孔雀的脸色瞬间变了。
刚刚热血上涌,在看到时央穿着这件她为了和那个人见面,特地提前了一个月就让妆造部做的礼服,她一怒之下,居然直接跑到时央面前,甚至跑到褚淮泽面前和时央对峙。
可是她刚刚着急上火的时候,倒是没想起来,她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褚淮泽的面……
让时央下不来台。
她真是疯了。
孔雀反应过来之后,时央已经……
……
“确实不错。”时央一双小狐狸眼笑弯起来,“听说是出自妆造部的部长之手?”
时央的目光在整个会场内转了一圈,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牡丹。
只是,她的目光在某个角落里停顿了一下之后,又重新回到孔雀身上。
“这套礼服是妆造部送到我这里的,我既没有指定,也没有去偷,怎么能算是抢了你的。”时央上下打量了孔雀一眼。
突然,想起来早上妆造部给她画的妆,还有那根红色的丝带。
时央眼睛微微眯了眯,转头看了褚淮泽一眼。
褚淮泽从一开始就没把孔雀放在眼里,甚至都懒得费神去思考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到底是谁。
只不过,自家小孩从晚上离开家开始,在来晚会的一路上都兴致缺缺的。
Z国小公主,什么有趣的晚会没去过。
就F洲边境庄园的新人欢迎晚会,她还真不一定爱来。
只不过是因为他要出席,所以她就陪他来看看。
况且,褚淮泽虽说不在意底下这帮人怎么想,但是,如果能让他们对时央真心实意地心悦臣服,那也是他能给时央的最大的安全感。
而现在,刚好有一件能让时央感兴趣的事情摆出来,褚淮泽当然不会过多干涉。
如果不是因为时央,他甚至可能早就让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丢出去了。
时央四下看了看,凑在褚淮泽耳边说:“我记得,妆造部的部长是不是叫牡丹?”
褚淮泽顿了一下,略微点头:“嗯。”
然后,不等时央开口,就见褚淮泽偏头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西装说了句什么。
黑西装点了下头,往旁边走。
不一会儿,就带着个女人回来了。
时央不认得人,但是大概能猜到是谁。
“牡丹小姐?”时央叫了她一声,然后,友善地对着她笑了笑,“牡丹小姐记得我身上这件礼服吗?”
在时央说这句话的时候,牡丹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不是因为这件礼服,从最开始时央进场的时候,不只是小设,亲手把这件礼服拼合起来的牡丹必然是第一个发现的。
时央的这件礼服,正是孔雀让他们做的那件。
绝对一针不差。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时央作为褚淮泽认定的夫人,作为这座庄园的女主人。
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褚淮泽,都是她的下属。
然而,被孔雀这么当面怒斥她偷抢她的礼服,甚至被底下这些还没有意识到她到底有多么尊贵的人各种议论。
她居然没有生气?
甚至在找她来的时候,就连牡丹自己都开始慌了,时央却没有丝毫怪罪她的意思。
只是轻描淡写地问她:“记得这件礼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