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已经痛到感受不到除了刮到神经以外的痛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了。
不知道是麻醉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作用,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痛了。
时央的眼神开始失焦,瞳孔开始涣散。
这次,她真的要死了吗?
然而,下一秒——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管针尖刺进她的皮下组织。
不一会儿……
更加强烈的疼痛一下子冲上了她的脑子。
就像是上学时困到昏昏欲睡,突然让同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而现在的这种疼痛,则是基于失去大半痛觉的基础上,被狠狠地,注入了让她的每个细胞都开始膨胀爆破。
就连心脉都痛到颤抖。
时央的脸已经白到了极点,眼睛都开始发灰。
“你这管药用下去,要是没救回来,看博士怎么收拾你吧!”
“那么珍贵的药,你居然给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用!要是她还是死了,我倒要看看你人财两空,博士会对你怎么样。”
“我觉得博士可能要把你做成实验体了,那些小孩都是为了做人类智商最高极限的实验而来的,而你……”
有个男声靠近了拿着药管的人:“而你,估计只能做人类智商最低极限的实验吧?”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次的最佳实验体可是我带回来的!”
“吵什么吵!”
负责给时央上药的唯一一个女人气得头皮发麻,她紧跟着给时央剔肉的人,在每块地方都填上了药。
如果不是绑了绷带,时央现在大概就是个靶子窟窿人。
“等到这帮人替她处理完所有伤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时央痛昏过去的前一秒,她想到的只有这句话。
……
“喂,喂,你醒醒。”
身体像撕裂般疼痛,时央眼皮子颤了颤,漏进了一点周围的环境。
“谁在说话?”
时央无声地开口。
这是时央被抓过来之后,第一次看到这里的环境。
视觉很难接受到完整的研究室状况,但是多少能看到一丝小缝。
时央开完口,声音没有传出去,但是身体的痛觉却再次来袭。
大概是前面经历了剐肉的疼痛,时央竟然觉得,现在好挺多了。
“是不是很痛。”
这回时央听清楚了,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现在好像没有躺在那张床上了,手脚也没了禁锢,但却完全动不了。
可能是麻药没过,可能是四肢骨裂。
总之,她现在感觉到她躺在一个比那张手术床要矮的地方。
而那道说话的小女孩的声音,就在她的床边。
时央转不过脑袋,眼睛往旁边飘了飘,眼神也动了一下。
不知道此时这个房间是不是深夜,但是因为没有打开一盏灯,所以周围很暗,时央的眼睛勉强能接受。
小女孩蹲在她旁边,伸手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给你打针了,不然你一会儿会更痛。”
小女孩脆生生地开口,说的是流利的M语。
时央一愣,她从小上的就是国际学院,在正式入学之前,还上过国际学院的各个语言的幼儿班,培养了不错的语言敏感度。
以至于后来学习语言的速度超出寻常。
而此时,她能很明显地分辨出,这种纯度的口音。
小女孩是M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