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修斯到来后他们幻影移形到了密林外,这次斯内普没有释放他的守护神,因为早就有精灵守在林外迎接他们。三人跟着精灵一路来到了精灵王大殿。
虽然有半年未见,但短短的半年对于永生的精灵来说不过就跟睡了一觉差不多,这里一切都没有变,瑟兰督伊王和爱隆王一起迎接了他们的朋友,这是斯内普和蒂尔娜第一次看到爱隆王。
埃尔隆德是半精灵,他发色如夜,眸色如星,额上带着银冠。既不年老也不年轻,拥有战士般的强壮、巫师般的智慧、矮人国王般庄严和夏天般的温暖。
卢修斯上前很自然的和他轻轻拥抱,对于这位传说中有预言能力的精灵王,斯内普有些戒备,爱隆王却和蔼的对着斯内普微笑,突然他的脸色变了变说:“黑袍巫师,在看到你的时候一个预言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你有兴趣听一听吗?”
听到预言,斯内普捏紧了手,这是他听到的第二个预言。第一个预言毁了他的后半生,而这一个预言又会给他带来什么?他沉着脸回答:“感谢您的好意,但我并不想听什么预言。”
爱隆王叹了口气:“是我冒昧了,我看到你的心里有很多枷锁,也许放下它们你会获得重生。”
放下枷锁?他如何不知道,但真能放下么?看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尾巴,是啊。其实另一条路早就出现了,也许踏上去就会得到幸福,但是他还是选择拒绝。他不能确定蒂尔娜的心思,也必须为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瑟兰督伊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爱隆王的肩膀。“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决定要走的路,过分干涉也许并不是好事。”
爱隆王看了瑟兰督伊一眼,他没有说什么。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精灵的宴会就要开始了。参加宴会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期待着流水般的美食被端上桌面。宴会场地被装饰得精美而华丽,充满了奇幻的氛围。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
随着宴会的开始,弓箭手们站在一旁,准备箭术比赛。他们手持弓箭,姿态优雅地拉弦,准确地瞄准目标。比赛的规则是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中最多的目标,获得胜利者将被授予精灵勇士的称号。参赛者们全神贯注,用心灵和身体的默契完成每一次射击,展现出精湛的弓箭技巧。
蒂尔娜当然知道爱隆王说的枷锁,她也希望教授能放下,但如果真的放下了,他还是斯内普么?虽然她自己知道不论教授怎么选择,她都愿意陪着他。以前是因为偶像光环。但那天她仔细想过了,也许,她早就不想离开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圣诞节给她监护人文件的时候?又或者是他闯进邓布利多办公室为她解围的时候,更甚者在蜘蛛尾巷替她补课,亦或是在河谷城受伤,更早一些时候熟练的为长湖镇的伤员包扎……
她摇了摇头,其实从开学的第一天她就已经爱上他了不是么,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雀跃是骗不了人的,他在她心里从来都跟别人不一样……除了蓝胖子,没人能比得上她的教授。
这辈子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只想熟悉也只想相信他一个人。
他的教授总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看到他就觉得一切事情都已经有了稳妥的处理。他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答应过的事情全都办到。虽然口是心非,但她也总能感到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心事重重的两人都机械的吃着食物,直到卢修斯叫了两次斯内普才回过神。
“西弗勒斯,瑟兰督伊王对诺银很感兴趣,但他却无法将精灵魔力储存其中。”卢修斯轻轻碰了一下斯内普的胳膊。魔药教授回过神,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是的,我想这种金属只能储存人类巫师的魔力,不然他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闻言瑟兰督伊将手上的诺银扔到一边,完美无瑕的俊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说:“真是可惜。”
爱隆王则举起了酒杯,对斯内普遥遥敬酒,:“黑袍巫师,感谢你治好了瑟兰督伊的伤,要知道他的伤我们可都是束手无策。你送他的那些药剂也很有意思,其中许多甚至我都看不出原料只能勉强看出一些手法。还有洛汗和刚铎大量需求的钢铁药剂,那真是一个天才的想法。也许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可以切磋讨论一下药理。”
斯内普举杯回应。“感谢您的赏识,您可以称呼我为西弗勒斯。很荣幸能和中土大陆最博学的人一起探讨知识。”
席间,随着两人的交谈斯内普发现这个精灵王和瑟兰督伊不同,他博学睿智,几乎对所有的科目都有涉猎。知识的宽度是他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人类远远无法企及的。斯内普不由得慢慢放下了戒备,开始敬佩起来。
埃尔隆德也发现这个人类对魔药的造诣颇高,天赋更是罕见,特别是一些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会在对方不经意间提出的办法中解决。
这时有些喝多了的蒂尔娜大笑起来,她指着斯内普说:“教授您精通巫师们熬制魔药的知识。”又指着爱隆王道:“爱隆王熟悉中土大陆的医术。”又指着自己说:“我也是艾泽拉斯的炼金大师。我们三个碰在一起多不容易啊,为什么不联合起来一起研究可以造福大家的药剂。”
小女孩的话突然惊住了在场的人,卢修斯只以为蒂尔娜喝多了,他假笑着想去将她扶回去休息。没想埃尔隆德却笑了起来,他对斯内普说:“我正有此意,不知道西弗勒斯你怎么想。”斯内普似乎也有所触动,他微笑点头:“这是我的荣幸。”
夜晚,宴席散尽。大殿上只剩爱隆王和瑟兰督伊。精灵王问他的好友:“埃尔隆德,为什么一见面就给西弗勒斯预言呢?你平时可不这样。”
爱隆王拢了拢袖子,他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死劫。”
瑟兰督伊震惊,他问:“没有办法么?”
爱隆王沉思,最后回答:“这只是很多种未来的一种,或许并没有那么严重。”
瑟兰督伊知道,爱隆王只是安慰,斯内普的态度说明了他并不想选择那条生路,他为好友担心起来。
接下来几天,二人果然就开始联手于中土大陆魔法药剂的改良。
主要方向是将一些巫师界实用且简单的药水,研究怎样通过诺银魔力水来熬制。让更多的魔药配方可以被普通人或精灵掌握。蒂尔娜也没有说大话,她确实提供了许多艾泽拉斯的智力,精力,耐力药剂。还承包了所有的正餐,零食,都是可以增加精力和智力的。对此爱隆王大为感兴趣,不过听说这是蒂尔娜的独家配方他也没有继续深究。
在这种双重加持的情况下研发的进度特别可观。好几种之前只有在巫师界才能熬制的普通魔药被找到替代,也可以熬制出来,其中就包括白鲜香精和补血剂。
卢修斯不喜欢老待在研究室里,他是个真正的贵族,贵族就应该出去交际。所以在两个好友都忙着没空理他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跟着瑟兰督伊王在密林游猎,对于这个长相酷似精灵的巫师,因为他的年龄太小,精灵们大多都把卢修斯当成幼崽照顾,天然就有很多好感。时间匆匆流过,转眼已经到了河谷王公主订婚的日子,两位精灵王也收到请柬前往参加,于是斯内普和卢修斯就索性跟着精灵的队伍一起出发,前往河谷城。
临行前埃尔隆德意味深长的留下了蒂尔娜,告诉她他还会在密林停留几天,如果有事可以去中心广场找到伊姆转达,他们也许还会再见的。
瑟兰督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爱隆王有预知的能力,他只要静静等待,就能知道答案。
再次回到河谷城,这里已经装饰一新,城市披上了圣洁的白色绸缎,人们盛装走到街上为他们的王女送上祝福。在镇民心中蒂尔娜不止是河谷王的女儿,也是黑袍巫师的弟子,他们很多人都还记得那个在战场上提着箱子追着巫师的小女孩。
低沉的礼乐响起,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一辆由四匹白马拉拽的华丽马车从城主府驶出。车上装饰着洁白的鲜花,在两排身穿盔甲的侍卫护送下,车轮缓缓转动着向中心广场而去。漫天的花瓣飞舞,迪耐瑟身着深蓝色的礼服,头戴王冠站在广场中心,在河谷王与黑袍巫师的雕像下深情的看着马车载着他的未婚妻向他而来。
车停在了广场前,王女的手伸出了由细纱织就的车帘,作为师长,斯内普接住了那只手,他牵着身穿洁白拽地长裙的蒂尔娜走下车来。这只手他牵过好几次,就连手心那个浅浅的烫伤疤痕都还能隐约触摸到。王女画着精致的妆容,头戴钻石流苏的王冠,修身的白裙拖着长长的裙摆,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依稀可以看出以后是一个怎样漂亮的美人。黑袍巫师不敢多看,这张脸陪伴了他两个月,当初脸上的都是对他的信任,崇拜以及依恋,如今却只是陌生和些许的敬畏。
走到中途,黑袍巫师将王女的手递给早已等在那里的巴德,这是当地的习俗,女方出嫁会由父亲和师长一起送嫁,看着巴德带着王女走向迪耐瑟,将蒂尔娜那只为了取信他而被烧伤过的手递给了早已等候着未来妻子的年轻王储。
斯内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黑曜石一样的瞳孔发出莫名的光来。
是啊,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又想起天空中那只扫帚上欢笑的两个年轻人。想起了那张玩笑一样的名单……也许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比自己合适吧。那自己会充当那个把她亲手交托出去的人吗?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很不舒服。“那不是别人的,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斯内普似乎听到了心里深处一个声音在咆哮。
而此时在观礼台上的蒂尔娜却是心潮澎湃,整个人都被现场热烈的气氛感染,她才发现她的心原来很小,小到只能放得下一个人。
嗯,决定了,蒂尔娜·加西亚只要西弗勒斯·斯内普,其他的人就留给别人拯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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