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
当李长生的剑气爆发出来的那一刻，惊动了整个城中的高手。
自然包括百晓堂姬若风。
还包括皇宫里的浊清等高手。
难得睡梦中的太安帝被惊醒了。
“发生了什么？！”
太安帝颤抖地说道。
“禀陛下，有人论剑！”
浊清连忙出现在太安帝的身边。
“论剑？”
太安帝心口松了口气，道：“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就有点明知故问。
天启城中，拥有这般剑气的人，仅有一人——
天下第一李长生。
……
距离李长生很远的一座高楼顶部，姬若风傲然而立，目视着李长生的背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李长生竟然醉了。
这一刻，李长生悬空而立，身子却摇摇晃晃的，随时要坠落下来一样。
“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雷梦杀出现在不远处。
“不知道。”
萧若风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
尽管他知道师父李长生有时候会比较乱来，但是不至于这个时间点跟别人论剑。
下一刻，萧若风的目光落在李长生面前不远处的那道人影。
同样是白衣胜雪，但是给人的感觉，跟李长生不一样，而是真正不染红尘的仙人。
天地，与那道白衣身影融为了一体。
“老七，不好了！”
雷梦杀突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
萧若风看了一眼雷梦杀，道：“大惊小怪的。”
“他就是姜公子！”
雷梦杀此时才注意到姜岩的存在，也就是那一道白衣身影。
“他就是那位神秘剑仙？”
萧若风先是一怔，才恍然大悟。
这一天，萧若风和雷梦杀带着百里东君，刚刚达到天启城，准备学堂大考的事情。
前些日子，萧若风、雷梦杀和百里东君，三人前往东归酒家，想要寻找姜岩，却被晏琉璃告知这段时间姜岩都不在。
不久前，萧若风和雷梦杀刚刚躺下去，准备睡觉，感受到李长生的剑气，就立马赶来。
“姜公子和师父要打起来了？”
雷梦杀担心地说道。
他不清楚姜岩有多强，但是他很清楚李长生有多强，天下第一，绝非虚名。
“应该不是。”
萧若风摇了摇头，道：“两人没有敌意，这应该只是单纯的论剑。”顿了一顿，“看样子这位姜公子的剑术，是得到师父的认可。”
这天下，能让李长生认真起来的，已经不多了。
但是。
此时此刻，萧若风明显感觉到李长生的剑比以往都要强大。
姜岩感受到李长生的剑道，只是淡淡一笑。
是很强。
却不过如此。
不得不说，李长生还真是个天才，对得起他的红色光辉。
即便醉酒之下，依旧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
这仅是一种本能。
“先生，请赐教！”
李长生醉意熏熏地喊道：“此剑，天下第二！”
话音未落，恐怖的剑气化作了风暴，朝着姜岩席卷而去。
即便数百丈开外的萧若风等人，都忍不住连退十数丈，免得殃及池鱼。
姜岩始终都没有出手。
最终。
剑气风暴彻底淹没了姜岩。
“姜公子？”
雷梦杀见到这一幕，大吃一惊，这不像是姜公子的作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萧若风沉默不语，但是眼神的凝重，出卖了他的心情，异常震惊。
他看到的东西远胜于雷梦杀。
剑气风暴之中，姜岩分毫不损，连衣衫都不例外。
姜岩的面前，不知何时，悬浮着一柄银色宝剑，将一切剑气风暴都抵挡在姜岩为中心的一丈之外。
无论如何，剑气风暴都无法靠近姜岩的一丈之内。
“神仙打架？”
不少人从梦中惊醒，抬头看向天空，都吓了一跳。
“老七，战况如何？”
雷梦杀问道。
“师父……输了。”
萧若风不敢置信地说道。
他们天下第一的学堂李先生，竟然奈何不了姜岩。
这个结果，让萧若风难以接受，世界观被震碎了一地。
雷梦杀还好一点。
他体验过姜岩的强大，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姜公子的剑。
“我也有一剑。”
剑气风暴之中，传来姜岩淡然的声音，道：“徒儿，这是为师传授你的第一剑。”
不大的声音，却如同洪钟一般，席卷了整个天启城。
教坊三十二阁中。
古尘原本在床上沉睡着，猛地睁开双眼。
可惜这一幕，月落没有看到。
这时候，月落站在楼台上，眺望着姜岩。
她简直无法想象，还有接下了李长生的剑而完好无损的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觉得这只是传说。
“徒儿？”
月落闻言，心中有了那么一丝明悟，道：“不会是那个男婴吧？”
能无声无息地将竹篮放在窗台上，也只有李长生和姜岩这样的强者，才能做得到。
下意识地，月落转头看向床上的婴儿古尘，果然睁开了双眼。
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
月落原本想要去抱起婴儿古尘，却不得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光亮的天空。
这，简直就是神迹啊！
“红尘剑歌，剑断红尘！”
一瞬之间，姜岩身边的剑气风暴荡然无存。
银玉剑化作无数的银剑，铺天盖地，出现在天启城的上空，将这片天空都照亮了，笼罩住整个天启。
“这？！这怎么可能？！”
姬若风睁大双眼。
这一剑，太夸张了。
“啊——”
天启城的人们仿佛感受到末日来临一般，惊恐万分。
“快逃！”
萧若风立马转身离去。
雷梦杀跟上。
尽管他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李长生感受到这无尽的剑意，一下子酒醒了过来。
悬空而立，没有离去的意思。
“先生，这就是一介凡夫？”
李长生目视着姜岩。
姜岩没有回答，饶有兴趣地说道：“长生，不过是开始罢了。”
话音未落，笼罩着全城的剑意瞬间消散而去。
姜岩消失不见。
众人才松了口气，仿佛压在身上的千斤大石终于消失了。
“谁是他的徒儿？”
李长生喃喃了一句，也消失不见了。
“他是什么人？”
月落看向姜岩消失的地方，尔后转身走向婴儿古尘。
此时，婴儿古尘再次沉睡了起来。
“此人与我有缘？”
月落百思不得其解。
……
一个庭院里。
百里东君抬头望着姜岩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
“这才是姜公子的真正实力吗？”
百里东君的眼睛发亮。
竟然连天下第一李长生都打不过姜公子。
那么。
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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