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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夏的话说得很平静,却字迹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膜,她说她要去办理离婚手续?
沈清第一个冷哼出声,“欲擒故纵这一招,你用得多了!”
陆晴夏无奈苦笑,果然是不被信任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被信任,她没有再解释,而是转身看向裴冷,神色冷静,“我们走吧!”
裴冷的眸,一下子沉了下去,瞪向她的眼神,跟冰刀一样锋利,还说她不想离婚,现在这么主动,她是什么意思?他母亲的做法,正合了她的意不是?
“好啊,你别后悔!”他怒极反笑,所有人都逼他,那他就全都如了她们的意吧!
他没有再管任何人,抓起陆晴夏的手腕,就冲出了病室,他阴郁的脸色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阴沉地极为可怖,连沈清都被震慑住了。
看着变化莫测的裴冷,宋影觉得心好冷,因为她在这里这么久了,裴冷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她怎么甘心?
她赶忙去看沈清,“伯母,您没事吧?”
“我不这样做,裴冷肯听话吗?”沈清放下了水果刀,伸手握住了宋影的手,“你放心,接下来我自有办法让裴冷接受你!”
“我也会想办法的,不会轻易让陆晴夏把裴冷抢走!”宋影微微一笑,眼底里隐去了一分狠戾。
程霞一家人站在一旁不便发表任何的看法和说法,沈清看了裴昊一眼,“裴昊啊,你去联系民政局那边,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免得夜长梦多,非得要他们今天就把离婚手续办了不可!”
“好的,婶婶。”裴昊很乐意地领命出去了,他也很想追上去看看,他们俩到底要怎么去办这个离婚手续!
裴冷扣住她手腕的手很用力,她怎么挣脱都无法挣脱开来,他脚步飞快,一路把她从住院大楼拉到了地下停车场,将她猛地塞进了后车座,他快速跟了进去。
砰一声砸上的车门,惊了陆晴夏一跳,她警惕地盯着裴冷,身体朝后缩了缩,车厢的空间是有限的,无论她怎么缩,都无法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有些害怕起来,想岔开话题,“我们不是要去……”
“陆晴夏,终于暴露了,是吗?”裴冷欺身而上,阴郁的眼睛盯着她,嘴角露出了冷笑。
她不解,“什么?”
“你还装!”他忽然擒住了她的下颌,将她拉了过来,“你看见我妈那么威胁我,你很开心对不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跟我离婚了,所以你才那么积极主动地答应下来,我还没有说话,轮得到你说话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很重,一字一句的低吼都沉甸甸地压向了她,她抬首迎面对上他凶狠的样子,眼睛泛出了委屈的泪花。
的确,在他们家人面前,真的轮不到她说话,她不过是个被驱赶的对象,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她能怎么选择?
继续听着他们争辩关于她罄竹难书的罪行,继续承受他们的辱骂,还是聪明一点,早点脱离那个苦海?
“我真的不明白,那时候的我是有多幼稚,才能在明知道是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你,嫁到裴家受这份苦呢?”
“陆晴夏,你后悔了?”裴冷扣住她下颌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
她苦涩一笑,没有回答,眼眶中不断泛起又被她强行压下的泪花,已经足够说明了她的痛苦。
“不许你后悔!”裴冷松开了她的下颌,双手往她两侧的车厢一撑,将她整个人困在了手臂之间,他俯身朝她靠了过去。
她适时偏开了头,他的吻只落在她脸颊上,这样被拒绝的感觉,再次勾起了裴冷想要征服的欲*望,他索性紧紧按着她的脸颊,嘴唇朝前方一滑,咬住了她的嘴唇。
裴冷的吻是带着些怒意的,里面满满都是他无处发泄的愤懑,他可以把这件事所导致的负面情绪,以这样的方式发泄给她,那她呢?她的情绪发泄给谁?
郁闷压抑逼得她快要疯了,她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只是瞬间就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腥甜的味道从她的口唇渡到了他的口腔,唇角的疼痛没能让他停止半分,反而让他更为疯狂,就像一头尝到了血腥味的野兽,凶猛不堪。
陆晴夏不肯示弱,也学着他一样,将所有的委屈压抑痛苦全都发泄进这个吻里,吻不断在加深,直到两人气喘吁吁被迫分开。
这次,狼狈的人可不止她一个,裴冷的嘴唇破了呼吸乱了,连整洁的衣服都被她扯得有些乱糟糟,他没有因此不满,而是极为满足的笑了。
裴冷不常笑,常年冷硬的脸,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他破了嘴唇让他显得有些痞气,那绽放在嘴角的笑意,一改往日的冷寂,多了些许放浪。
发泄完情绪,陆晴夏又羞涩起来,她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嘴角,怕嘴唇沾上属于他的鲜红血迹,她那模样活脱脱是一只偷*腥后的猫在做着伪装工作。
“陆晴夏,谁让你擦嘴的?”
她一愣,看着他,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怀中一拉,快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没有给她挣扎的时间,他再次深深吻向了她。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吻,它带了火热的温度,以及男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陆晴夏慌了,她拼命推着他,“放开!”
他疯了吗?
不是要去办理离婚手续了吗?他还要对她怎么样!而且,这是在车里!
她讨厌他的强行掠夺,这是不尊重,是侮辱!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气喘吁吁再次凌乱了,他贪婪地望着她惊慌失措的神色,火热的大掌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急了,“裴冷,你妈还拿着刀,在等着你的离婚证呢!”
“既然是等着,多等一会儿又怎样?”他知道,沈清不会轻易伤害自己,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逼迫他。
“爷爷还在医院!”她再次找着阻止他继续撕扯她衣服的借口。
裴冷微微停顿了下手,他苦涩一笑,“不要再拒绝我,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是的,他只能说是可能,因为他没有办法保证,会不会忍不住再次纠缠她。
陆晴夏却猛然缩了缩瞳孔,最后一次了吗?
在她心里,他们还没有真正有过一次亲密关系,就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吗?
她森然冷笑,“难道,就连最后一次,你还要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