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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浸湿的布料撕碎时的声音很小,却如尖锐的针一样扎进了陆晴夏的耳朵,她勉强维持的理智,终于崩溃。
破碎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啊!”
“不要!”
“你住手,住手!”
裴冷铁青着脸,无情的手粗鲁无比,直到将她全身的衣服扒得一干二净。
她颤抖着身体缩在了水中,泪水无声地从脸上流下,跟着衣料破碎的还有她的心,她怎么还可以爱上这样无情的男人呢?
他试图将她整个人扳过去面对着他,她狠狠甩开他的手,苍凉的声音里,透着决绝,“裴冷,是我背叛了你,你干脆杀了我吧!”
“杀了你?”他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抓到了自己面前,恶毒的眼睛全是疯狂,“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她透亮的眼眸睁着,里面的泪水已经干透,她瞪着他不说话,眼底全是恨意,她竟然恨他?
裴冷在触到那样眼神的时候,气愤得几乎就要抓狂,她竟然还敢恨他,究竟做错事的人是谁?她半点悔恨都没有么?是不是在她心里面,他根本毫无意义,背叛了又如何!
“你没有资格恨我!”
强行将他人生搅乱的人是她,强行闯进他的心里把他折磨得乱七八糟的人是她,现在狠狠背叛了他的人也是她!
凭什么,她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丢?
她没有资格恨他,是啊!在他的心里面,只有他可以主宰她的一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有什么资格说半句不字?他强行按着她向他母亲磕头的时候,她不能恨他,他强行扒*光她衣服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恨他吗?
“是,我没有资格恨你,你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情,你唯独不能强迫我的内心!”难道,她在心里恨他,他也能够左右吗?
“我强迫不了你的内心?所以,你就背着我,跟年瑾做出这种事来,你还要脸吗?陆晴夏!”他眼眸再度通红,怒火从呼吸间喷出来,可以将她灼伤。
她也红了眼,他不相信她,他怎么可能愿意相信她呢?
内心的伤痛刺激得她浑身都竖起了毛刺,只有不断伤害,才能够保护自己,她梗着脖子,冷笑着吼向了他,“对,没错,我就是不要脸,你既然这么厌恶我,这么讨厌我,这么嫌弃我,你干脆向全世界宣布,你抛弃这么脏的我啊!”
为什么不爱她,却非要娶她,为什么娶了她,却不相信她,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呢?不如放手吧!
她试过了,他们不可能的,不要再幻想什么美好幸福了,他们最应该做出的选择,就是离婚,彻彻底底地撇清关系,各过各的人生!
她仰着头,细长的脖颈很白皙,却因为他的粗鲁而多了红色的掐痕,红肿破烂的嘴唇,流过血的苍白脸庞,一双染了红色的眼眸倔强无比,里面刻着棱角分明的决绝。
“陆晴夏,你想跟我离婚?”裴冷忽的转怒为笑,那笑意森冷透骨,比他冷硬的怒吼还要狰狞可怕。
“为什么不?在已经这么肮脏的我,没有污染那么高贵的你之前,跟我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反正我们的婚事没有对外宣布,你就说取消婚约,我就可以滚得远远的,再也不用影响你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都已经如此嫌弃她,她在他心里若是脏了,他就算把她剐一层皮,她也是脏的,他这是何苦?
“还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陆晴夏,你想跟我离婚,你做梦!”他揪住她头发的手用力一扯,冰冷刺骨的话像针尖一样扎进了她的耳朵,“你不是说还没有污染我吗?那好,我给你机会!”
他说着,用力将她推入了水中,她四肢张开,全身曝光在他面前,毫无遮挡的身体淹没在水中,波光粼粼的水面晃过一层白光,像在她身体上遮挡上一层朦胧的白雾,让她美丽的酮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更为诱*人。
极少有男人可以抵挡住这样美丽的诱*惑,即便是在盛怒之下,裴冷还是动了心,心底对她强烈的渴望再次升起,同时燃上心头的还有愤怒,他一步跨入了浴缸中,将她狠狠抵在了角落里。
他捏住她漂亮的小脸,笑得冷酷残忍,“我再也不会忍!”
她一颤,想要逃,却在他的手劲下,连基本的挣扎都动弹不得,她狠狠瞪着他,几乎要将一口皓白贝齿咬碎,“别逼我恨透你!”
“你要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我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对你一一忍再忍,当我为了迁就你,每晚都饱受折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都不曾得到过你,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裴冷的嫉妒化作了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了自己心口上,也狠狠刺痛了陆晴夏的心,他愤怒的低吼几乎要将他已经沙哑的嗓音毁坏,而无论怎样的怒吼,都发泄不了,他内心的痛苦!
他感觉,他快要疯了!
快要被陆晴夏折磨得彻底疯掉了!
他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她,甚至没有丝毫温柔的呵护,就狠狠地掠夺着她的美丽,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发泄,发泄他的渴望他的愤怒他的痛!
“你走开,不要!”
她尖叫着,无论她怎么反抗,裴冷都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怜惜,他只凭着他的本能,想要占有她,狠狠占有她!
她如此折磨他,他就算再恨她,却仍旧抵挡不了她的吸引力,从来自制的男人,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掌控所有情绪,即便是在这种盛怒到几乎要杀死她的情况下。
她是他的,他再也不会隐忍,他要得到她,彻底得到她!
裴冷的疯狂让她害怕了,她不停地在颤抖着,她拼命地躲闪,她不要在这,不要以这种方式,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跟他!
不是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是说好就是今晚了吗?为什么事情忽然之间会变得这么糟糕!
她的双脚,狠命地朝裴冷踹了过去,她嘶声厉吼道:“你滚开!”
“滚?”他邪肆一笑,“好呀,那你跟我一起!”
他弯腰从水中将她捞了出来,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贴在了一起,裴冷身上灼热的温度过渡到她冰冷的身体上,两个都颤了一下。
她是害怕,他是渴望!
卧室经过打扫,窗帘还没有拉开,午后明媚的阳光就这样被无情地遮挡在了窗外,两米宽大的床,曾经还有过温馨的甜蜜,此刻在陆晴夏眼里,就如地狱一般。
后院别墅只有他们两人,她惊恐的反抗像是一颗细小的石子投入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反而让裴冷想要征服她的心,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