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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敢怒不敢言,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生怕又触怒他。要是他等不及回去,直接在马车上就要证明自己,那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目光在她脸上慢慢扫过,见她怂的不敢说话的模样,钟离昭眼底闪过一丝古怪。

她这么胆小,究竟是哪来的勇气,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气人的话的?

他收回手,瞥了一眼低着头、乖巧地不敢动弹的江晚,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句,「本王今日的话只是搪塞皇兄的,本王没有肾虚。」

害怕她不知道正常男人的频率,钟离昭轻咳一声道:「寻常男子,只是两三日一次,你的脑袋里一天别乱想。」

「……」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知道了。」

马蹄声哒哒,车轱辘碾过王府门前的青石板,慢慢停在了王府大门口。

钟离昭睁开眼看了一眼江晚,一眼不发地下了马车。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总觉得钟离昭这个眼神,里面含着森森地冷意,好像在说进屋后她就完蛋了。

她跟在钟离昭身后下了马车,脚刚落地,就见钟离昭冷嗤了一声,转身进了府。

江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原以为他也会回逢春院,却不想他在进内院的路口停下,在她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道:「本王有事去一趟书房,晚上再回来收拾你。」

「知道了……」她捂着自己的脑袋,耳朵红透了。

不用想,他收拾人的方法就是证明自己。

江晚回去歇了小会儿,然后处理了王府的一些杂务,眨眼间天便黑了。

钟离昭披着薄薄的披风,踏着月色进屋,赶在晚膳端上来前回来。一进屋他就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扔给了江晚。

「用膳吧。」他净手完,拿了她的帕子一面擦一面淡淡道。

「流玉已经去传膳了,马上就端上来。」江晚把盖到自己头上的披风扯下来,打量了他一眼,起身把披风挂好,然后殷勤地帮钟离昭取下玉冠,帮他在额角上按了好几下。

钟离昭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在讨好自己,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

晚膳很快上来,每样菜都是他爱吃的。

「你这碗饭已经吃了快小半个时辰了,还要吃到什么时候去?」早已用完晚膳,坐在窗下喝茶看书的钟离昭放下茶杯,嗤笑了一声。

江晚捧着自己的碗,戳了戳已经凉透了的米饭,杏眸眨了眨道:「殿下您就不能饶了我吗?」

「不能。」钟离昭无情地拒绝。

「好叭……」江晚放下饭碗,叫侍女们把饭菜撤下去,又叫屋里的侍女们都出去,然后来到钟离昭面前,跨坐到他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认错道:「我错了,殿下您想怎样就怎样把!」

刚好今天他拒了婚事,还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就当是自己犒劳他了。

她撅起嘴巴,往钟离昭的唇上亲了下去。

但却他的手指抵住了,江晚睁开眼,一脸疑惑道:「殿下,怎么啦?」

便见钟离昭微微一笑,自旁边的矮桌上拿起一根竹尺,声音低沉道:「没那么简单。」

「……」

江晚沉默了一瞬间,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殿下,其实你一点也不短,不必要这么认真。」

「嗯?」钟离昭挑眉。

「就……就这样怪难为情的,要不还是算了,别量了。」她白玉似的耳朵红透了。

「量?」钟离昭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面色古怪道:「你竟然以为……」

「算了,本王也不指望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的东西正常一点了。」他把江晚抱起来,令原本跨坐的姿势变成趴在他腿上,然后拿起了那把竹尺。

!!!江晚杏眸一瞪,扭头惊悚地问:「殿下你要做什么?」

钟离昭笑了,「本王觉得改叫王妃你长点记性才是,否则总爱语出惊人。」

「啪!」当响亮的声音响起来时,江晚迟钝地感觉到屁股一疼,然后一股羞耻感瞬间涌上大脑。

太过分了!她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呜呜呜你居然打我!」她脸蛋涨红。

「长记性了吗?下次还犯吗?」钟离昭慢条斯理地打着,一面留意着她的表情。

「呜呜呜,我错了下次还敢。」

「嗯?」

「不不不,下次不敢了。」江晚连忙改口。

钟离昭又打了两下,放下手中的竹尺将人翻个过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眼角的泪水,将人抱着往内室去了。

甫一沾到床,江晚就翻了个滚滚到床里面,把脑袋埋在被褥里,闷声道:「殿下你太过分了,我决定三天不理你。」

钟离昭扯了扯她的被子,「三天不理本王,你忍得住吗?」

「忍得住!」江晚气咻咻道。

「行。」钟离昭没说什么,掀开被子上了床。

出乎意料,他晚上没有碰她。江晚原以为他这么生气,肯定要在床上证明自己,却没想到他真的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钟离昭打的并不用力,第二日一早就不疼了,但江晚那颗玻璃心还是受伤了。

为了表示自己说到做到,她早上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叫流玉给自己梳妆打扮好,简单地用了早膳便带人出门去了城外的凤来山看上次没有看成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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