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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是採风带着侍女在做,江晚站在树下吹了一会儿凉风,等她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搬进屋后,便伸了个懒腰进屋补觉去了。

昨夜折腾的太久,今早又醒的早,她早都打瞌睡了。

她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等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採风刚好端了晚膳进来,见她醒了便笑着道:「奴婢还说要叫您起来用晚膳呢,没想到您就醒了。」

下午睡得有点久,江晚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无力,嗓子干的要冒烟。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才摇摇脑袋叫採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口气喝完被子里的水,嗓子没那么难受了,她才恹恹地道:「殿下的药熬好了吗?我先去给殿下送了药和晚膳,再回来用膳。」

採风回头笑着道:「方才您睡着的时候,魏砚大人来了一趟,说殿下叫您好好歇着,这送药的事情本就是他一个奴才做的,怎么能劳烦您。所以您就安心地用膳吧!伺候殿下的事情就不劳烦姑娘您了。」

江晚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用完晚膳,採风忽然拍了拍脑袋,想起一件事来,「姑娘,奴婢险些忘记了,昨日中午您快出阁的时候,门房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有人给您的。」

「昨日事情太多,奴婢没有时间交给您,便自己收着,到这会儿才想起来。」她急匆匆进了内室,翻了好一会儿,然后拿着一封信出来。

「这信上也未署名,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她把信递给江晚。

江晚也一脸疑惑,接过信后慢慢打开。

看了一会儿后,她生气地把那封信拍到了桌子上,柳眉蹙起,「以后再有这种信,你直接让人烧了,别送到我眼前来。」

「是谁给您写的信,叫您这般生气。」採风拿着茶壶给江晚沏了一杯茶,不解地问。

她家姑娘脾气虽算不上顶好,但能叫她家姑娘生气成这样,还真没有几个人。

江晚冷哼一声,「是赵修然。」

「是他?」採风也蹙眉,厌恶道:「他不是已经与昭容郡主定亲了吗?怎么还给您写信。」

江晚也想知道,赵修然的脑袋是不是有坑。明明与昭容郡主定了亲,却一直给自己写信。上次写的信她没看直接烧了,没想到他还死心不改,甚至在她成婚当日叫人送信。

「姑娘,您可千万别相信那个陈世美!他无非就是看您漂亮,想鱼和熊掌兼得。」採风害怕江晚被赵修然打动,昏了头背着荆王,去和赵修然私会。

荆王殿下虽然身子不好,但人生的好看,而且她家姑娘还是正妃,除非是烧坏了脑袋,才会与他来往。

「我又不是傻子。」江晚翻了个白眼,叫採风点了一盏灯,将那封信给烧了。

採风猜的没错,赵修然在信里先是诉说了自己的心意,又道自己的无奈,与昭容郡主定亲,完全是受晋王的权势威逼,他的心只在江晚一人身上。

江晚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别说这是假的,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原谅他。

烧了信以后,她趴到桌子上,生气地拍了拍桌子。

採风立在旁边,迟疑片刻道:「姑娘,明日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您要一个人回去吗?」

殿下卧病在床陪不了姑娘,而姑娘若是一个人回去,三姑娘怕又要冷言冷语相待了。

江晚也有些苦恼,荆王定然是不会陪自己回门的,但她一个人回去的话,好像显得十分凄凉。

而且回门是要备礼的,这肯定是得王府的人准备,她总不可能在自己嫁妆里翻东西再带回去。

但要她亲自去说的话,好像又十分奇怪。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气,将手帕盖到自己的脸上,苦着脸道:「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这荆王府她也是刚嫁进来,直到现在连院门都没出过,管家权也不在自己的手中,回门的事情她还得去找荆王说。

「您要不去与殿下说说?」採风和她想到一处去了,斟酌片刻后建议道。

去找荆王?

江晚脑海里浮现出他的那张冷峻的脸庞,怀疑他可能根本不想理会这种闲事。

「算了,我还是去试试吧。」她双手撑着下巴,鼓了鼓脸蛋。

第5章

江晚出门去找钟离昭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屋外那棵老槐树上的树叶随风招摇,发出沙沙的声响。

绕过垂花门,便看到魏砚守在门外,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窗纱上投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认真地看着。

魏砚看到江晚,忙抱拳行了一礼,「王妃怎么来了?」

江晚看了一眼那道影子,答道:「我有事找殿下。」

「那您快进去吧!」魏砚也没问她有什么事,更没有通传的意思,直接让开路请她进屋。

江晚迟疑了片刻,沖他点点头道了一声谢。

走到内室门口,她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还未说话,便听到荆王有些冷淡的声音,「进来。」

她手放在门上,又犹豫要不要与他说这件事。

她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见他的,心里十分忐忑。谁料他的声音又如此冷,甚至还带有一丝丝不耐,她更加不敢进去了,甚至还有些怂。

他会不会不耐烦听自己说完,直接叫自己滚出去?江晚在门外踌躇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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