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
凤毓凝淡声说道:“既然战家与萧家有婚约,那自然就得履行约定,自然就得娶萧浵,所以,他和萧浵结婚!”
听到这话,战枭城第一个跳起来。
“我没同意!”
他眼睛瞪得比铜铃都要大,整个人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表情那叫一个惶恐紧张。
“小凝,我没同意和萧浵结婚,我也不会和她结婚,我想娶的人只有你,我战枭城唯一的妻子就是你!”
战枭城真的快要哭了。
这女人为什么现在越来越不按照常理出牌了?这女人为什么都没和他商量一声,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难道她不爱他了吗?
“但现在的局势就是萧浵母女在要挟,而且她们占优势,战家若是嘴硬不答应,那我问你,战家的名誉你要不要?战老爷子的名誉你要不要?”
凤毓凝看着战枭城说道:“往后战家重新崛起时,战家还如何在北城立足?这种污点,我们不能留!”
“那,那总有别的办法啊,断然不用去娶萧浵这女人的。”
虽然觉得凤毓凝说话有理,但战枭城还是不想答应。
婚姻不是儿戏啊,哪怕是为了履行承诺娶了萧浵,那也是一辈子的事情。
父亲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为了承诺,放弃自己最爱的女人而娶了任清,一辈子都被毁了,甚至战家都险些被毁了。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担心萧浵是第二个任清。”
凤毓凝似乎看穿了战枭城的心思,她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萧浵就算有任清的公主病,那也没任清的公主命,她想成为第二个任清,不可能的!”
“你不是相信我吗?你不是一切都听我的吗?你说话,不算数了吗?”
看着战枭城,凤毓凝连着问了三声,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答。
门口,凤家四个男人也懵逼了。
这,这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他们的关注点都还在战枭城与战家与萧浵母女会面,还有了定情信物这玩意儿。
看到这新闻,他们还气得嗷嗷叫,恨不得将战枭城给大卸八块,但是现在,自家小幺的思维模式,他们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她非但不生气,她非但不愤怒,她反而还心平气和劝战枭城娶萧浵。
而且以他们对凤毓凝的了解,她这可不是赌气,她很认真,因为她眼中满是算计,甚至还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凌厉。
嗯,凤毓凝要对萧浵开战了,那母女二人,恐怕会死得好惨。
凤毓凝也回头看着自家四个没用的男人。
“爸,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凤南征:“……”
诶?什么事儿?怎么定了?我现在有些跟不上你的思维,你说慢一些,说清楚一些!
凤毓凝一笑,耐心说道:“就战枭城与萧浵的婚约,不能取消,得履行呢,不管前尘往事如何,但现在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战家老爷子留下的遗愿。”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管如何,都得顾全了老爷子的颜面,您说呢?”
凤南征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自然觉得这话有理。
但……但这样一来,就直接损害了自己女儿的利益,这可就不太美妙了。
“其实这是好事。”
似乎看穿了亲爹的顾虑,凤毓凝笑着说道。
战枭城的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
这女人疯了吧?她刚才说啥?她说这是好事?什么好事?他和萧浵订婚是好事?
该不会是她早就不想嫁给他了吧?该不会这次只是正好趁着机会摆脱他吧?
战枭城心中瞬间闪过一百个问题,但嘴巴动了动,他还是没敢问出一个来。
“我们在收购战氏集团这个项目上,一直遭受各种阻力。”
凤毓凝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说道:“而且这阻力并非是来自战氏集团与战家,而是外界的舆论,所有人都在骂我心狠手辣。”
说到这里,她冷冷一笑。
“骂我不顾战枭城是多乐和多福的父亲,骂我不顾战家曾经对我那么好,骂我非但不帮助战枭城,反而还转头与林子澈合伙将他逼上绝路。”
凤毓凝一摊手,说道:“你看,在这北城所有人眼中,我已经是为了金钱而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的小人,现在,战枭城是受害者,我是施害者。”
这话倒也是实话。
凤南征也不傻,也不聋,外面那些关于女儿的闲言碎语他也听了不少。
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生意人,从来都不在乎流言蜚语的,赚钱才是硬道理,手中握着足够的财富,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就消停了。
唔,但女儿脸皮薄,不愿意被人诟病,这也没错。
“那你想怎么办?”
凤南征已经不生气了,甚至,他的表情认真又严肃,似乎是真的在思考女儿的话。
凤毓凝指了指战枭城。
“原本因为这些流言蜚语,我始终有所顾忌,无法在战氏集团收购这件事上下狠手,但是现在,他给我机会了。”
战枭城:“……”
虽然我不介意将整个战氏集团都给你,但你这话得说清楚,收购战氏集团与我和萧浵结婚有毛关系?
你该不会只想要财产不想要我了吧?你这个现实的女人!
凤毓凝瞪了战枭城一眼,笑骂道:“不许在心里骂我!我都听到了!”
“我没骂,我在夸你真聪明。”
睁眼说瞎话是战枭城的强项,他当即就做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来,嘴硬得比水泥地面都硬。
凤毓凝被逗笑,说道:“既然你觉得我聪明,那我就更应该证明给你看了!”
说罢,她坐直了身体,看着房间里的一众人。
“萧浵嫁给战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依仗战家来翻身农奴把歌唱,要重新杀回豪门,既然她这么费尽心思算计,那我们自然就得给她这个机会,但是这机会……”
凤毓凝冷冷一笑:“她笃定以战家与枭城的能力,不会眼睁睁看着战氏集团垮台,她也笃定战家家大业大迟早会翻身,更笃定我不会心狠到将战家的血洗干净。”
“既然这样。”
凤毓凝笑得阴森冷漠。
“那我们就只能证明给她看了,让她看着战家是如何垮台的,让她自己好好想想,究竟该不该嫁进战家,究竟该不该与战家共患难!”